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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銀章的裁云指號稱能擋神兵利器,同境界的高手,基本上絕難突破他的雙手十指封鎖。
尋常攻擊,只要被他雙指一剪,就會剪成兩段,可是,可是……”
“這還罷了,最不可思議的是,段銀章身為外景二重天,神鷹八撲能馭使元氣凝聚鷹形,就如真正的老鷹成精一般。這時竟然擋不住蕭少莊主當頭劍斬?”
四周響起一片驚呼。
見著了這一幕,在場眾人免不了議論紛紛。
之前,所有人都覺得蕭南不自量力的到處生事,并且毫無頭腦,一步踏入到青蛟幫任橫行的陷阱之中。
心想這一次,四季山莊恐怕要吃上一個大虧了。
卻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完全不是那般模樣。
這位少莊主,比想象中更要大膽妄為……
殺了狼頭崖三兄弟之后,毫不停歇,一路直奔青蛟幫總舵,單人獨劍闖了進來。
先是扔出頭顱示威,再以雷霆手段殺滅心懷不滿者。
更蠻橫的是,他面對青蛟幫主任橫行,還有淮安行人司銀章鋪頭,竟然悍然出劍……
并不顧忌朝廷威嚴,直接以暴烈手段,誅殺二人。
挾大勝之威,蕭南目光掃視四方,彈劍化為龍吟。
一時之間,竟然無人敢于對視。
“很好,今日殺得宵小,可謂大快人心。打攪了諸位大宴歡聚,卻是蕭某的不是了。容我敬上大家一杯水酒,不成敬意,權當賠禮。”
他收劍在鞘,伸手微微一抓。
身前十丈遠處,一桌酒席之上,剛剛斟滿的酒杯徐徐飛起,騰起半空,。
著他的手掌心沖了過來。
蕭南接酒在手,湊在嘴邊一飲而盡。
然后擲杯在地,仰首大笑三聲,轉身而去。
竟沒一人敢……
也沒人敢于出聲說出半句惡言。
看著那一身白袍,不染纖塵的年輕人越走越遠,到最后再也看不到背影,酒席之上才活泛起來。
李府臺一拍桌面,轟的杯盤跳了起來。
他怒聲說道:“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當眾殺人,囂橫狂妄,置朝廷法度于不顧,四季山莊實為毒瘤也。
眾位同仁,這種人物,總有一天會成為天下大害,不知大家都有什么想法?”
李府臺話音一落,本以為,很快就會有人同聲附合,喊打喊殺。
出乎意料的,現場卻沒有一人響應,全都低頭默默吃菜喝酒,生似沒有聽到剛剛的話一樣。
“喝酒喝酒,莫談國事,只圖一醉。”南陵先生干笑一聲,打著圓場說道。
心里卻是暗暗苦笑。
這李陵李府臺,畢竟不是江湖出身,雖然身手不弱,終歸是讀書人,還有著一些書生意氣。
他難道就沒看出來,在場所有人,包括自己。其實都沒有把握能留下對手。
既是如此,就無謂上場丟臉,說不定還會丟命,這又何苦。
“沒有找上你這府臺的晦氣,就該慶幸了,還不依不饒的,是嫌活得太長活得太舒服嗎?”
在場明眼人很多,當然也看出了這一點,此時他們早就后悔參加青蛟幫任幫主的宴席了。
遠處躺在血泊里的幾具尸身,也沒人想起去收拾。
當然,更沒人為任橫行和段銀章打抱不平。
人在人情在。
人死了,其實什么都不是。
什么交情、恩怨,都隨風而散,。
興來時,幫兩句腔,不知是真是假的惋惜兩句。
待到酒興去時,便各回各家。
世情大抵如此。
命是自己的,不得不慎重。
不管他們這些人心里到底怎么想,此時此刻,決沒有人會吃了沒事干的招惹四季山莊,他們并沒有活得不耐煩。
“實在是沒想到,四季山莊最強的并不是碧月仙子姜楚,反而是不顯山不露水的紈绔少莊主蕭離。
這一點,事前又有誰能知道?任橫行選錯了對手,算是死得其所。可惜了段銀章,竟無端端的送了性命。”
怪不得眾人驚嘆,外景二重的段云,其真實戰力,甚至還在惜花劍和紅塵刀之……
上次四季山莊一戰之后,所有人都在瘋傳碧月仙子的威名之時,也免不了有些遺憾。
大家一致認為,如果當時這位段銀章沒有匆匆離開,而是全力以赴與姜楚戰上一場,說不定就能戰而勝之,淮安府早就變得局勢。
現在,已經沒人敢這樣想了。
只能說,當時的段銀章見機不妙,就立刻退走,其實是無比明智的。
因為,那一日,真正的目標,其實還未動手。
能多活這么多天,段銀章其實已經賺了。
一切如蕭南所料。
他在青蛟幫展現了超出眾人想象的劍術武學之后,四季山莊名聲大漲,很是給人一種如日中天的感覺。
最直觀的反應就是,四季山莊的商隊,越來越多人加入。
三府之地的所有藥材,也都匯入淮安,尋求與四季山莊合作。
或是行商天下,或是直達南晉……
實力的展現,名望的提升,同時,還有實質的種種好處,讓四季山莊大掙一筆的同時,麾下勢力越來越是壯大。
除了一些慕名而來的江湖武人加入之外,更有一些適齡兒童,前來拜師學藝。
這在以往是不可想象的。
就算是蕭秋水還在之時,也是一樣。
從某一方面來說,蕭南的目標基本上已經達……
隨著四季山莊勢力越來越龐大,把淮安府包括官方在內的大大小小勢力全都壓在下面。、
他發現,自己識海青銅鏡內,那池金色水線,也越來越高。
也就是說,隨著他的名聲越傳越廣,四季山莊的勢力也越來越大。自己識海之中的本源力量,也會越聚越多,增長無比迅速。
“很好,不虛此行,諸事已定,這時候,才能放下心來前往朔方。”
陽光下的四季山莊,除了廣場中央偶爾傳來的哼哼哈哈的喝聲,這是有人在練拳揮刀。
與往常相比,山莊更顯靜謐安詳了些……
蕭南鼻中聞到陣陣花香,心曠神怡的同時,看到遠處湖面波光閃閃。
他坐在涼亭之中,心緒信馬由韁,只是醞養的臨近界點的龐大精神力。
同時,也在刻苦的搬運著真氣。
腦海之中,蕭南感覺自己與天地之間那種靈氣開始有了呼應。
他的身形融入到空氣之中,思維無限拔高……
突然,他全身一震,根根汗毛豎起,心中有了明悟。
精神力結成絲網,向著四方鋪展開來……
隨著青銅鏡里的金色水波微微起浪。
蕭南發現,他已經能夠掌控住山莊里的第一分元氣……身周空氣泛起漣漪,無中生有的,就生出一柄虛虛淡淡的寶劍來。
感受到那似虛幻,又仿如真實的元氣寶劍,蕭南站起身來,寶劍隨風閃爍,身周光暈流轉著,哈哈笑了起來。
笑聲傳遍整個莊子,震得人耳鼓發麻……
此時就算是最愚鈍的莊丁護衛,也已經看了出來,這位平日里很少練功的蕭少莊主此時心情很好。
應該是功力又有了突破。
花花草草上面,結出的一絲絲露珠,映著日光,閃出迷離光澤。
抬起頭來,所有人都看著天空之中那滾滾翻翻的云層,體會著心靈深處那沉甸甸的威壓,他們知道,這代表著什么?
“內外交匯,法兵凝形,少莊主這是突破進入外景的異相。”
從今以后,四季山莊終于又有了一個明面上可以鎮守一方的大高手。
再也不用擔心有人膽敢在旁窺視。
能一步踏入外景,踏入新的境界之中,蕭南實力大增,卻沒有感覺意外。
本源力量的消耗,境界的進步,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能夠掌控元氣,凝結虛兵法相,他的戰力進步比想象中還要巨大。
他感覺到,現在的自己可以輕輕松松的戰勝三五個以前的自己。
境界代表著修為,到了外景境界之后。他就發現,自己的種種底牌,全都威力大進。
如四季劍意,此時用出來,威勢奇強,跟往日里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還有心劍術三個層次,也早就沒有吃力的感覺。
到了這時,一切準備停當。
蕭南這才認為,自己已經有足夠的底氣,離開淮安府,前往朔方。
他直覺認為,這一次的行程,決不是那般輕易就可以達到目標的。
夏字劍固然好,但若是毫無準備,一頭扎入北地三關的復雜局勢之……
弄不好,就會如同泥牛入海,激不起半點波浪,反而有著生命危險。
從白無生那里得知,那位飄雪劍魏無涯,應該是外景上三重的高人。
就不知是七重外景,還是八重或者九重。
但無論是哪一重,都很不好對付。
蕭南深知這一點,他沒有什么逃避的心思。
想要得到一些東西,肯定就要冒點風險才行。
也沒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云中。
風急云低。
城主府中此時歡歌笑語,云中太守正摟著一個足以做他孫女的女子,放肆談笑享樂著。
在城主府外面,就有數百甲兵,持戈警惕守衛著。
一條血色身影,滿如淡煙般,直沖城主府而來。
沿途有侍衛甲兵發現不對,還沒來得及開口示警,就已被血色光影一卷,化為干尸摔倒在地。
“很好,從今日起,云中太守就此除名。”
血衣人咧嘴無聲笑了,手中紅光炎炎、似虛還實的短劍,刺出一連串氣浪爆開的轟隆隆聲響。
劍光如練,直刺云中太守史成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