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外室的幫手,也是任老狼暗中安排的,雙方裝作氣憤的樣子,動起了手。
“先把錢拿了!”
任老狼喊了一句,就帶人往臥室里沖。
“不準進去,你們再闖,我就要報官了!”
余老頭大喊,可是沒用,任老狼帶著人直接沖了進去,用早已準備好的工具掘土。
都是壯勞力,不出五分鐘,臥室的地面被挖開,直接露出了十幾個大箱子,任老狼把它們拖到了大院中。
圍觀的村民們都伸長了脖子,有一些人甚至走了進來。
“不準動,這是我的錢!”
余老頭撲到了木箱上,不過旋即就被扯了下來,他喊幾個子輩幫忙,可是沒人動手。
沒辦法,這可是三十萬兩呀,天大的巨款,誰不想看看?
任老狼用蠻力砸掉了鎖頭,往開一掀箱蓋,白花花的銀子,在陽光的映照下,反射著足以晃瞎眼睛的光芒。
整個大院子,一瞬間鴉雀無聲,只剩下余老頭聲嘶力竭的喊叫。
“不準碰,那是我的,都是我的!”
“什么你的?”
任老狼咒罵:“這明明是中州學府的采購款,都被你貪污了,說起來,這用是村民們共同的財富才對。”
村民們本來只是羨慕,沒其他想法,但是聽到任老狼這句話后,腦子里瞬間多了不少貪念。
對呀,大家都是種地的,余村長的地就是再翻一百倍,也不可能攢下這么多錢呀,一定是貪污了采購款。
那些采購款,可是用來買秀水村蔬菜糧食的。
“你胡說,我沒有貪!”
余老頭狡辯。
“那你說這些錢是哪來的?”
任老狼質問。
“我我”
余老頭說不上來。
“大家雁當村長,結果你的良心都讓狗吃了,用大家的辛苦種出的糧食,來中飽私囊,要是沒這么多錢,你能養起十幾個外室?再看看你這些私生子,你還不向大家謝罪?”
任老狼指責。
村民們出現了一些騷動。
“別人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干活,也就每天吃上一頓飽飯,你倒好,頓頓大魚大肉,還能每天換著女人睡。”
任老狼一邊咒罵,一邊觀察周在村民的表情,看到他們越來越生氣,他不由的更佩服孫默了。
這位老師對人心的把握,真的是好準呀!
這些話,都是孫默告訴他的。
人呢,從來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的生物,村長家過得好一些,大家不會抱怨,但是過得太好,絕對會嫉妒的,尤其是這些錢,很可能是自己的血汗的時候,他們的不滿就會爆發出來。
來自任老狼的好感度30,友善1401000)。
安排在人群中的地痞們,開始撿起石頭,朝著余老頭投擲。
大多數村民是不敢砸的,但村民中,總有一些無賴閑漢,或是平日里被余老頭欺負過的,所以這會兒逮到機會,也撿了石頭砸他,用的力氣不大,純粹是發泄。
“你們找死呀?居然砸我?懈,去衙門告狀!”
余老頭平日里作威作福慣了,怎么可能受這種氣,大叫著讓兒子去告狀,不過心中也有些疼,因為喊了衙役來,就算擺平了這件事,自己肯定也要花錢消災的。
“你居然惡人先告狀,你還有沒有良心了?”
任老狼大罵,一腳踹在了木箱上。
木箱碎裂,銀錠亂飛,砸在了村民們的身上。
這一幕,讓村民愣住了,有一些人想撿,但是不敢。
“這些錢明明都是大家的,大家相信你,才雁做村長,可你做了什么?”
任老狼還在按照吩咐的交代,喝罵余老頭,不過他瞥到那些銀錠,心中冷笑,你們就算搶到手,最后還是要乖乖交出來,給了孫默。
“余老頭,你個黑心腸!”
“你不配做村長!”
“還我們的血汗錢!”
人群中,任老狼安排的小弟喊了幾句,村民們就炸鍋了,對呀,這是自己的錢,為什么不能拿?
當第一個人開始撿錢的時候,騷亂就控制不住了,村民們開始搶奪,甚至打了起來。
這就是人性,高速路上,出了車禍,沿途的村民不救人搶東西的新聞數不勝數,更何況這還是銀錠,撿一塊,就是一個月的生活費。
“都給我字,那是我的錢!”
余老頭抓住了一個村民,結果下一瞬就被人家反手一拳捶在了臉上,摔倒在地。
啪>>!
人群亂糟糟,不知道多少只腳踩在了余老頭的身上。
當然,這其中,有不少人是任老狼故意安排人踩得,都是奔著余老頭的手腳去的。
咔嚓嚓!
一陣亂踩后,余老頭的手腳斷了,甚至胸骨都斷了好多根。
“不要搶我的錢呀!”
余老頭看著木箱被掀翻,銀錠被拿走,他的心都要碎了,這些錢,自己攢好二十多年呀!
“余老頭,孫老師,讓我給你帶句話!”
任老狼蹲在了余老頭身邊。
“這一切都是他的陰謀?”
余老頭立刻想起了孫默那張臉。
“你才明白過來?”
任老狼笑了:“孫老師說了,他是老師,心善,就不滅你全家了,但是呢,你必須死!”
就在任老狼說話的時候,余老頭花費重金修建的大宅,燒了起來。
“你們竟然放火?”
余老頭震驚的無以復加,跟著便是心疼,這座大宅,可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功績。
“誰放了?這么多人,這么亂,失了火,不是很正常嗎?”
任老狼調侃:“哦,你的兩個兒子,腿也被人群踩斷了,好慘!”
“你們這些人渣,不得好死!”
余老頭看到兩個兒子已經倒在了血泊中,昏迷不醒。
“你才是人渣好不好,你花錢買過三個女童,最后兩個被你弄死,一個被轉手賣掉,她們找誰說理去?”
任老狼眼神冰冷,余老頭的惡行,可不止這一點。
“不,我沒有,你胡說。”
余老頭驚了,這么隱秘的事情,為什么他們也知道?
“安心去死吧!”
任老狼調侃:“對了,事后,這些錢會被作為贓款追回,然后賠付給中州學府,當然,孫老師作為安心慧的未婚夫,也是中州學府的半個主人,這錢自然也是落在他手中了。”
“不,我不要死!”
余老頭掙扎,尖叫,可是沒用了,一只只大腳踩在了他的身上,讓他在吐血中,滿是后悔和懊喪。
以前那么多次,明明都敲詐成功了,甚至安心慧還會招待自己喝茶,可是為什么這次就不行了呢?
對,都是因為那個孫默!
該死,我為什么不早點去賠禮道歉呀!
章家大宅,馬成三人湊在一起,喝著釁。
“余老頭死了!”
韋子玉面色凝重,他是負責和余老頭接洽的人,他本來打算讓余老頭召集全村的人出動,去中州學府鬧事,但是管家回來說,余老頭的家被燒了,人也被暴民踩死了。
“這么巧?會不會是孫默干的?”
馬成皺眉。
“不會吧?孫默畢竟是老師,能干這么沒節操的事情?”
章澤豪意外,不過他也承認,這一手玩的相當漂亮,余老頭一死,己方再想煽動那些村民,就困難多了。
“那可不一定,你們忘了他指揮地痞毆打村民了?”
馬成冷哼。
“不過話說回來,孫默這行事,霸氣果斷,比那個安心慧厲害多了,靠著他,中州學府說不定真能翻身!”
韋子玉稱贊。
“翻什么身呀,得罪了李王爺,中州學府絕對死透了!”
馬成舉杯:“來,喝酒!”
就在這個時候,前院突然傳來了吵鬧聲,這讓章澤豪不爽了,罵了起來:“怎么回事?”
仆役飛奔而去,不等他回來稟告,就有人叫了起來。
“走水啦!”
所謂走水,就是失火的意思。
整個章家大宅的人都動了起來,忙著救火。
“老爺,大事不好了,一群刁民在沖擊咱們的宅院,要咱們交出這些年賺的黑心錢”
管家來報。
“什么?”
章澤豪悚然而起,跟著破口大罵:“孫默,我日梨娘!”
“老章,先消消氣。”
韋子玉安慰。
“我消個屁的氣!”
章澤豪望著大宅中幾處滾滾的濃煙,急的滿頭大汗,親自跑去指揮救火。
一個斜后,火勢熄滅,但是三分之一的宅子被燒成了灰燼。
“孫默,我和你勢不兩立!”
章澤豪怒吼,正準備去衙門告狀,說孫默教唆指使村民沖擊民宅,結果武捕頭來了。
“章澤豪,你的事犯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武捕頭一臉嚴肅,揮了揮手,他身后的捕快立刻沖了上來,用鎖鏈拿了章澤豪。
“老爺!”
章家的人頓時如喪考妣。
“你敢拿我?知道我背后是誰嗎?李王爺!”
章澤豪冷笑:“等明天,老子就扒了你這身官服!”
“章老爺,別囂張了!”
武捕頭譏諷:“知道是誰讓我們抓人的嗎?鄭相!”
“什么?”
這兩個字一出,本來還神色淡定的章澤豪三人,直接驚了。
“這事和鄭相有關?”
韋子玉嚇的腿在抖,那位致仕的前宰相大人,官聲極好,出了名的嫉惡如仇,鐵面無私,他一旦出手,那自己死定了呀。
做生意的,怎么可能不違法,更何況章澤豪三人本就不干凈。
“帶走!”
武捕頭看向了馬成和韋子玉:“兩位,要找關系托人就趕緊的,保不齊你們明天就在監牢里團聚了。”
馬成急匆匆回家,而韋子玉在大街上站了一會兒后,突然直奔中州學府而去,要是知道孫默和鄭相有關系,打死他都不敢跳出來鬧事呀!
“真是日了狗了!”
韋子玉郁悶,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了,希望孫默可以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