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表看來,蠱蟲碰到董惠瑩的傷口就像是融化了一樣,但董惠瑩自己卻感覺蠱蟲仿佛化為一種冰涼的液體,以傷口為中心,這種冰涼逐漸向四周擴散,有著一種想要席卷她全身的勢頭。
這種冰涼流經本是松弛枯萎的經絡,那些死氣沉沉的經絡逐漸恢復了生機。非但如此,重新恢復強韌的經脈也在影響著她體內的血肉,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自己在換血似的。這種冰涼像是一種清潔劑,清潔掉血液之中囤積的雜質,清除掉體內一切不好的東西,使她的身體進行蛻變,讓這具本是已經老舊腐朽的身體,重新恢復活力。
董惠瑩甚至覺得她骨頭有點癢,皮膚,血肉,也開始疼痛。壓根也開始發癢。
“妻妻!?”梁浩銘緊張的凝睇著妻主。
“咳!”妻主忽然背過身去,然后用長長的袖子掩住她自己的嘴巴,她似乎從嘴里拿出了什么東西。
從梁浩銘的角度是看不見的,因為妻主是背對著他的。
而事實上……
董惠瑩心里尷尬的要死,她壓根發癢,然后呢,她從前雪白健康的牙齒早就掉光了,她如今使用的是一副用玉石磨成的假牙。所以,她剛才背對著梁浩銘,其實是在偷偷摸摸的取下假牙。
云鴿倒是比較淡定,到底是女人,女人最了解女人。唇中溢出一聲輕笑,眼見面前之人因為自己這一記笑聲而身形僵硬,云鴿險些沒忍住,險些從輕笑變捧腹大笑。
“咳咳,”似笑似咳,云鴿努力忍住心頭的笑意,然后看向猶在心驚膽戰,焦急地看著他家妻主的梁浩銘。
“不用看了,你在這她反而更不自在。我覺得她的身體應該正在變好。”云鴿看向董惠瑩的手腕,她之前用小刀劃破手腕,并未在第一時間止血,這傷口不大,但傷口中的血卻像是活的。源源不斷的往外流淌,一開始是顏色暗沉的血液,隨后逐漸變烏,變黑,云鴿猜測這些臟血可能是董惠瑩體內的沉珂,以這樣的形式被逼出來了。
梁浩銘無視云鴿,這人有時候有點傻,有點一根筋。他家妻主好不好,旁人反復告訴他千百遍他也未必信,甚至就算是妻主親自開口告訴他‘她很好’,他也未必信。他要用自己的眼睛來確認,非常執拗的一根筋,以至于看不透妻主窘迫的男人很沒眼色,偏要留下。
云鴿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心想這人可真是個傻乎乎的。若不是顧忌著男女大防,梁浩銘是男的,自己是女的,梁浩銘是有妻主的,其妻主又是自己的摯友等等,云鴿甚至要控制不住的直接‘上手’,把梁浩銘拖走。
董惠瑩心里好羞憤:“浩銘,我沒事了,身體在慢慢恢復。”
但梁浩銘不信任她,妻主就像是個小騙子,是個有前科的人,她總是害怕家中兄弟們擔心,而隱瞞著一些于她自己不利的情況。
一個箭步沖上前,他伸手抓住妻主的臂彎。
第一章。
(本章完)
種田山里漢: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