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淑君像一團烈火,是沸騰的開水,可以點燃她,可以煮沸她。
那么,淑君便像是一杯涼白開,于身心有益,體貼溫情。他給她的,不是話本中的山盟海誓、海枯石爛,不是攫人熱淚的曠世奇情,不是神話,不是傳說,而是平實歲月中的甘苦相伴,溫馨靜好。
當她想不開時,他便開解她,當她笑時,他比她自己更開心,當她傷心了,難過了,若是因為他,他便要自責,若是因為旁人,哪怕是他的親兄弟,也要和她一致對外,一同抗敵。
他像光,便像是這濃夜下的皎潔月色。不如驕陽明艷,卻寧靜安然,守護在側。會陪著她,為她掃去陰霾,為她照亮前路,在她需要時牽住她的手,在她疲累時用盡所有溫柔給她暖暖的擁抱,在她繁忙勞碌時又非常貼心懂事地退至一旁,哪怕他一個人時是孤獨的,可就算孤獨,也不愿黏膩在自己的身邊,生怕為自己造成困擾。
他這般好。
她是他情感的皈依之處,他的愛不靠言行舉止,不是用嘴巴說出來的,也不是用身體做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里,以心待她,從心底里對她致以最真的溫柔。
翌日,董惠瑩醒來時,隔著朦朧的白色床幔,模模糊糊瞧見賬外有一抹修長清雅的挺拔影子在晃動。她認出那是淑玉,于是從被窩里面爬了起來。撥開床帳,看得清了,便發現男人身著一件白色的薄衫,他披散著如墨的長發,青絲不束,而手中則攥著一把新嫩的,在夜里落了露水的清新花束。
“醒了?”
淑玉沖著她,柔柔的笑了。她正要回以一個溫情的笑容,便見男人不改毒舌本色道:“真懶,豬都比你起的早。”
董惠瑩:“……”皺著小眉毛想了半天,想了一下二人昨晚的剖心之語,最后只憋出了一句:“但我睡得比狗晚?”
淑玉:“……”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睡的比狗晚,他是和她一起躺下的,這豈不是說,如果她是母狗,自己便是只公狗?
“沒意思。”扭開臉,看來是在這個話題上吃癟了,心里不高興了。
他自顧自地將花瓶中的花,換成了自己一大早出門采來的這些。然后抱著花瓶朝她走來:“要記得多澆水。”
她有點想撒嬌。
“我懶。”
“懶的不應該是我么?”
“反正我不想澆。”
他撇了撇嘴:“你這樣是不行的,你可是一家之主,你還要養我,不能懶!懶是過分的,是不地道的!”
“可就是不想澆呀。”
他眼神里滿是一副“真拿你沒辦法啊”的樣子:“算了,我來就好。昨晚睡的比較晚,你再躺下,多睡一會兒,大哥那里有我呢,一會我去給他喂飯。”
董惠瑩眨眨眼,之后“哦”了一聲,便重新趴回被窩里。拉了拉被子,蒙住自己的頭,實則早已忍不住地偷笑了。
淑玉是聰明的,又怎會看不穿她嬌里嬌氣的小心思,不過是想慣著她罷了。
他很懶。
但是為了她,他可以讓自己變得很勤奮,可以做很多自己懶得做,不喜歡做的事情。
爆稿第二十三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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