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鎮,何府。
何素的側夫高見之前被關了長達大半年的禁閉,直至前陣子才在正夫羅楊的求情下被允許解禁。
而今何府正廳之中,高見的臉色極其難看。
裴玉大搖大擺地走進正廳,他四處打量著,之后唇上便噙著一抹笑,他惡毒地看向高見,諷刺道:“怎么,高側夫,我看你的樣子似乎很意外?是啊,當年我被逐出何府,又有誰能想得到,我裴玉竟還有翻身的一天?”
“你放肆!”
高見本就性子跋扈,是被富養出來的男兒,以前裴玉在時,便是他心頭的一根刺,他厭憎裴玉恃寵而驕,非但仗著救了妻主何素一命和自己平起平坐,還氣焰囂張的想騎到自己的頭上來撒野。
而在那時候,因為妻主何素的偏寵,高見也著實是受了不少的窩囊氣,所以等裴玉被逐出何府之后,沒了何素撐腰,當年裴玉是如何欺他的,他便如何欺回去,逼的裴玉在太行鎮生活不下去,這才帶著裴父遠走他鄉。
但沒想到,這般風水輪流轉,眼下裴玉竟又翻身了,又回來了!
“放肆?”
裴玉已不再是無依無靠人皆可欺的何府棄夫,他反手便是一個耳光,狠狠抽在高見的臉上。
“你又是什么身份,敢說我放肆?”
“你——!”
高見氣急,卻在這時,本是跟在裴玉身側貼身護衛的兩名塞外女子鏘的一聲拔出銀月般的彎刀。
冰冷刀鋒架在高見的脖子上,只需再稍稍逼近一些,便可割破他脖子。
高見氣得直抖。
正這時,正夫羅楊步入廳中。
裴玉瞧見羅楊,卻一點也未收斂。他拉來一把椅子坐下,之后胳膊搭在座椅扶手上,一副很隨意的樣子道:“怎么,妻主還是不肯見我?”
羅楊嘆息,“妻主抱病在身,無法出來一見,還請裴側夫您見諒。”
裴玉越發張狂。
權利,權利真是一個好東西!
當年,因他出身低賤,高側夫看不上他,羅正夫雖不至于欺他辱他,卻也很少和自己打交道。可是瞧瞧?
正因他翻了身,正因他有了權利,一切就都變得不一樣了!
他扇了高側夫一巴掌,這高見就算再怒也得忍著,而就連這自持身份的羅正夫,亦開始用‘您’之一字來稱呼自己。
裴玉一吐往日之悶氣,但之后又很是不爽地皺起了眉頭。
“哼,我看她是不識抬舉!也對,鳳血是她心頭朱砂痣,而我縱然在自己額頭點上一顆類似的朱砂,也終究是一個贗品!”
說到這里,裴玉臉上煞氣騰騰,他霍然起身,“我們走!”
在步出正廳之后,他抿唇回首,之后一字一頓道:“她不是貪戀那鳳血的美貌么?我便剝下鳳血的臉皮送于她手,再取出鳳血那一對眼珠供她珍藏,這世上像我這般有情有義又待她如此珍重的夫郎可是少有。”
他掀了掀嘴皮,之后毫不猶豫地踏出了何府。
他要讓所有人知道!
他裴玉,回來了!
鳳血?
呵,他拿什么和他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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