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方入殮師,還真是個人物。”
董惠瑩看向河面上波光粼粼的水光,冷嘲道:“領著人家的俸祿,還做出這種事情,我真想知道,她虧不虧心?”
梁浩銘木著臉,沒做任何表態。
董惠瑩又想了下,才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先入為主,可是,朱杏芳這件事,時間點,性格,口音,以及她家中只有一位夫君,都非常吻合。像她那種色中惡鬼,又一大把歲數,按理不可能只娶了一名夫君,而郡城那位方入殮師,在東窗事發后,只帶走最小也最得寵的一個夫君,剩下幾名丈夫全都留在了家中,也因此,才被郡守的人抓了起來。”
董惠瑩又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她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樣。
“這事不簡單。”
她抬頭看向梁浩銘,“我對那位方入殮師的事情很好奇,她真的不是朱杏芳?除了長相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疑點?比如身材,聲音,以及其他特征?”
“長相……我拿著妻主的肖像圖,讓那些人看,都非常肯定,肖像上的人不是方入殮師。但是……有一個人,她告訴我,這肖像上的人,長得和方入殮師有幾分相似,但從未見過。至于身體特征……據傳,方入殮師的皮膚很白,但朱杏芳臉色暗黃,另外方入殮師的身材,也比朱杏芳看起來更胖一些。”
董惠瑩琢磨了半晌,直接告訴她,朱杏芳,肯定和這個方入殮師有關。
而就在這時,‘嘎吱’一聲,從兩人身后傳來。
“什么人!”董惠瑩瞬間扭頭看向身后,老四梁浩銘也飛快的沖了過來,擋在董惠瑩面前。
可是……
四下里,靜悄悄。
但董惠瑩屏住了呼吸,她總覺得有些不自在,像是正有人在暗中窺伺自己一樣。
她和梁浩銘對視一眼,然后深吸口氣,小步而慎重地走向前方。
當撥開草叢,就看見一只雪白的胖兔子正在啃草?
董惠瑩眉尖輕蹙,她又往旁邊看了看,接著,她神色微深。
腳印,幸好山里的泥土有些潮濕,因為昨晚下的那場雨,地面很泥濘。她在原地佇立半晌,然后彎腰抱起了胖兔子,“原來是這個小家伙?”她逗弄著胖兔子的下巴頦。胖兔子呆呆的看她一眼,兩只兔腳合在一起,中間還夾著一株草。
梁浩銘眸子一山,木著臉道:“妻主,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唇角輕翹,董惠瑩贊賞的看了他一眼。
這男人,不錯嘛?她曾以為,梁浩銘很木訥,因為他總是板著一張臉,看起來有點呆,可是通過這件事,她明白,其實這人,是相當聰明的。
第二天,董惠瑩是被林中鳥雀‘唧唧喳喳’的聲音叫醒的。她伸了個懶腰,然后在河邊洗了一把臉,接著就和抱著胖兔子的梁浩銘一起上路了。
而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眸子里閃著幾分小算計,還有幾分怨毒的寒光,輕手輕腳,遠遠的跟在了兩人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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