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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被嚇壞了,只哭著說她是陪著暖暖去衛生間的。
那個男生吸食了鮮血,精神亢奮,在掙扎中將抓著他的老師甩在地上,又去吸食女生額頭的血,對女生的傷口造成了二次傷害。
保安把男生按住的時候,在男生滿嘴的鮮血中,還看到了一塊皮肉。
謝普晉的右眼皮也終于不跳了。
謝普晉只來得及先將三人分別關著,派人守著,安排老師宿管看管學生,清理血跡,以防止再大的騷動發生,簡單就來到了學校。
簡單一到學校,就敏感地發覺學校內有股緊張的氛圍,接著就聞到了從教學樓飄出來的一點點的血腥味道。
學校內不會出現任何生食的,任何肉類送到學校內,都是加工過的了。
謝普晉焦頭爛額地出來迎接簡單。
只有簡單不認識的人,沒有人不認得楚寧軒的第一左膀右臂。謝普晉看到簡單前來,就猜出簡單的用意了。
自來都是屋漏逢急雨。簡單要是早到半小時,他真能將王遂林挑出來讓簡單帶走的。好在現在也不晚,他在腦海里迅速盤算了下,將既定好的名單上又加了幾個人。
簡單先見了現場唯一的目擊者,看到暖暖那刻,他驚詫了下。
他記得暖暖,也記得當日他漫不經心時說的話:我的學校,比跟在你身邊安全。
但眼下他食言了。
“你是暖暖?”簡單還是問了句。
暖暖也認出了簡單。她還不知道簡單的名字,但知道是這個男人將她從程嘉懿身邊帶走送到這里的。
她的眼神終于有了些神采,遲疑著點點頭。
想起程嘉懿當日的叮囑,簡單心里有了些愧疚,愈發語氣和善地問道:“暖暖,你能告訴叔叔發生了什么了嗎?”
暖暖看著簡單,又看著簡單身邊的人。
簡單半蹲下來:“他是校長,不用怕,乖,告訴叔叔發生了什么?”
暖暖的眼神警惕地落在簡單身上,稍稍往后縮縮,小聲問道:“我姐姐呢?我要我姐姐。”
“你姐姐是大人了,在外邊,不方便帶著孩子。”簡單耐心地解釋道,“有什么事情告訴叔叔,叔叔會替你做主的。”
“你能帶我找我姐姐嗎?”暖暖問道。
簡單不會騙個孩子的,他搖搖頭:“你姐姐現在不在這里。”
暖暖的眼神失去了光彩,她縮在墻角,沉默了。
現實讓她快速地成長起來,也讓她明白,如果不能離開這里,最好保持沉默。
雖然這個叔叔說會替她做主,但是叔叔會離開的,她還是要留在這里的。要想安全地留在這里,最好就是沉默。
簡單沒想到暖暖這么個小丫頭,竟然也有不配合的時候。謝普晉更是意外。
正常的孩子在老師和警察面前,不該全是膽戰心驚一股腦地勸說出來的嗎?這個小丫頭明顯就是不配合。
簡單想了想,只安慰了暖暖幾句。
第二站是那個被傷害的女生。
女生額頭的傷口已經被處理后包扎了。校醫詳細地對簡單和謝普晉介紹了傷口。
“女孩子撞到鏡子上,玻璃碎了,扎到額頭上,血的味道刺激了男生,男生吸血的時候又咬了一口。已經打了破傷風,我正考慮要不要扎狂犬疫苗。”
校醫的話不算危言聳聽,也不是幽默。那個咬人吸血的男生他也去看了,被綁著還掙扎著將嘴里的血肉吞進去。
雖說變異人不是瘋狗,可表現的病癥上很像。
女生不但被扎了破傷風,還扎了鎮靜劑,但鎮靜劑的效果有限,并沒有讓女生睡著,簡單輕而易舉地得到了口供,一旁的謝普晉目瞪口呆。
“謝校長,你這學校里藏龍臥虎啊,還有校園霸凌?”簡單揶揄了句。
謝普晉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這個班的班長一直是他注意的對象。
一個看起來文文氣氣的女孩子,對老師落落大方,在同學中頗有威信,連班級的男生都很聽她的話。
謝普晉一直以為是這個女孩子有領導才能,現在看來領導才能是不假的,但發展上卻錯了方向。
“唉!”謝普晉長嘆一聲。
這些變異小孩子真特么地比成年變異人還難管理。他心里再將各個班級的班長都考慮了下,覺得他那份要交給簡單的名單還得變化。
簡單最后見到的是王遂林。
“這孩子平時好動,比同齡人調皮了點,大家都不愿意和他同桌,我就調了他坐最后一座。”班主任誠惶誠恐地道。
她心里知道,王遂林豈止是調皮了點,簡直太……只是作為老師,她也只能這么說,相信校長和校長都客客氣氣對待的那個人能聽懂的。
“今天上午最后兩堂課他很意外地老實,沒有捉弄前排學生,我還慶幸,以為他終于長大了,誰想吃完飯回來就發生這樣的事情。”
謝普晉抓住了老師話里的漏洞:“王老師,這你就不對了,眼下這些學生的一舉一動若是與平時不一樣,就全應該上報。我和你們再三強調過來,現在是非常事情,任何一件小事都不能疏忽。”
老師也很委屈啊。學生有異常活動她當然會注意,會上報的,可一個平時調皮的學生忽然改了這是好事,難不曾誰愿意自己有個天天讓她煩死的學生?
“這個男孩子送來時是什么狀況?”簡單問道。
謝普晉已經調來了三個孩子的檔案,一邊遞給簡單一邊道:“他的父母變異,在他眼前殺害外甥女,被抓住當初擊斃的。”
簡單翻著檔案,看到上邊寥寥幾筆,又看著好像已經平靜,還在回味鮮血味道的男孩道:“怎么確定他當時沒有參與?”
事實早已經湮沒了,無從調查,但是王遂林將女生推到鏡子上,便是有意碰撞出鮮血的——檔案上的記載是因為女孩子搶他的零食,他的父母制止的時候發生意外。
檔案上的事情自然是現場的人詢問男孩子記錄下來的,從今天發生的事情上看,當時情況有可能是今天事情的翻版。
但無論當時事實的真相如何,王遂林都不可能還留在學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