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辰追了出去。
但是并沒有多多久，明辰就又進來了，臉色依舊陰沉得嚇人。
季衍看了明辰一眼，沒多說什么。
該說的他剛才已經說過了，雖然是兄弟，可大家都是成年人，并不希望像是小孩子那樣被嚴格地管束著！
季衍低頭問云畫：“累了嗎？”
云畫想了想，點點頭，但她又低聲跟季衍說：“哥，我有件事想問你。”
“你說。”
云畫看了一下還坐在季衍另一側的女孩子。
季衍立刻就明白了云畫的意思，直接跟那位女孩子說：“去陪陪明少。”
就因為云畫一句話，女孩子就要讓位。
女孩子顯然是覺得有些委屈，低聲說了句：“季少，阮阮嘴巴很嚴的啦。”
這是不想走了。
季衍的臉色沉了下來，什么都沒說，目光淡淡地看著自稱阮阮的女孩子。
一個晚上下來，他壓根兒就沒問過這女孩子叫什么名字！
季衍不說話的樣子還是很嚇人的，他們這些官宦子弟本身自帶的那種氣場，獨屬于世家子弟的那種矜貴氣勢，一般人壓根兒就忽略不了。
阮阮終于是不敢吭聲，乖乖地坐到了明辰身邊給喝悶酒的明辰倒酒。
季衍這才看向云畫，“怎么了？”
云畫低聲說，“哥，你還記得鄭依依的繼母嗎？”
季衍皺眉，想了一下之后點點頭，“記得，怎么了？”
云畫忍不住問，“哥，那你見過鄭依依的繼母嗎？那位新的鄭夫人？”
“見過。”季衍直接說，“那次我還在江溪市，她跟我媽說她認識小姑姑，還說在逃跑的時候小姑姑死了，我回京了一趟，見了她一面。怎么了？”
云畫低聲問道，“那位鄭夫人，真的跟我媽認識？”
季衍遲疑了一下，搖搖頭，“很難說，暫時看來她說的沒什么破綻。”
“我想讓凌南幫我查查筆錄。”云畫低聲說，“媽媽沒有當年的記憶了，我怕她被人鉆空子。”
季衍挑了挑眉，一下子就明白了云畫的意思。
姜寰清沒有從前的記憶了，什么事情都是憑著別人一張嘴說，尤其是姜寰清被拐賣之后發生的事情，更是說不清楚。
就像是新任鄭夫人說的事情，壓根兒就沒有人能知道是真是假。
如果哪位鄭夫人憑借這層關系來跟姜寰清攀談的話……姜寰清要怎么應付呢？
季衍點點頭：“找回小姑姑，我只顧著高興。那位鄭夫人的話也沒什么破綻，我就沒再關注。你說的對，的確應該好好調查一番，看那位鄭夫人究竟是不是小姑姑的故人。不過，無論是不是，小姑姑都最好不要跟她接觸。”
“嗯？”
季衍低聲說：“鄭家太亂了。那個女人忽然冒出來，對外說的是重組家庭，說帶過來的是繼女，可實際上卻是鄭部長的私生女。那么這個私生女是什么時候有的？這一切都還未知呢！”
云畫有些詫異地看著季衍，“你們都沒有調查過那對母女的來歷嗎？”
季衍輕輕地搖頭：“大面上了解一下可以，但若是深入調查的話，那就等于是要跟鄭家撕破臉了。暫時，還沒到那個份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