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子總算是徹底落下帷幕了。
可云畫心里卻覺得有些空。
好像是一件大事，忽然做完了，有那么一瞬間有些無所適從。
在這個案子中，沒有人是贏家。
“那份精神鑒定……”云畫看著周生北謙，很是遲疑，“你不是說，你還不能確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雙重人格嗎？那精神鑒定誰做的？”
“誰做的不重要，看結果就好了。”周生北謙笑了笑。
云畫的眉頭再度皺緊：“我還是覺得好奇怪。”
“別想太多了。這個世界上的事情，不是每一件都要弄得清清楚楚的。”周生北謙笑道，“對了，二哥這兩天怎么了？我看他情緒不太對。”
提到這個問題，云畫瞬間就……
“我也不知道啊，為什么問我？”云畫極其無語地看著周生北謙。
周生北謙挑了挑眉：“不問你問誰。”
“……跟我有什么關系？”
“真沒關系？”周生北謙的聲音意味深長。
云畫插在口袋中的手不由得攥緊，她一咬牙，忽然抬頭看著周生北謙：“北謙哥，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這么嚴肅？那看起來似乎是很嚴肅的問題了！”周生北謙微笑，“當然可以，你問吧。”
云畫四處看了看，看到前面的咖啡館，她連忙說：“我們去那邊坐一會兒。”
“好。”
“你再不說的話，咖啡都要涼了。”周生北謙輕笑，還故意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你可知道，找我做心理咨詢是按分鐘收費的，你磨蹭這一會兒的功夫，一千塊沒了。”
“不是吧！我最多磨蹭了五分鐘！”
“十分鐘了。”周生北謙笑了笑。
“十分鐘一千塊！”云畫無語了，她兩只眼睛里都寫上了“你怎么不去搶”這幾個字。
周生北謙微笑著喝了口咖啡，“沒辦法，高端服務。”
云畫抽了抽嘴角。
她深吸口氣，索性心一橫，直接問：“還記得前些時候在江溪市嗎？我在游泳，你過去找薄司擎。在別墅那邊！”
“嗯……記得。”
“你跟他說了什么？或者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云畫問。
周生北謙瞇起了眼睛，好整以暇地看著云畫，“為什么這么說？你覺得發生了什么？”
云畫的臉有些黑，“北謙哥，我只是在問你問題，不是讓你給我做心理咨詢的好吧！”
“……好，職業病犯了。”周生北謙勾了勾唇，“沒說什么，就是聊聊感情問題。二哥跟一般人不一樣，他現在走的路線不可能長久的，家里邊的打算是，最多在他25歲的時候，就要轉出來了，最好是能走基層路線，再一步步往上提。所以他的家庭問題也很重要，現在就要開始準備起來了。”
“……”云畫愕然，“他……他還不到二十。”
“對啊，但你要知道，他們這個階層，利益的結盟是很難隨便成功的，需要長時間的觀察和試探……就拿二哥來舉例吧。雖然要聯姻，但也要考慮他個人意愿，得選他不討厭的。這是第一步，而后是看兩家走的路線是否一致，不能說，咱家的政治路線是這個，可找的媳婦家的路線卻是那個……不協調就走不遠，我這樣說，你能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