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你是不是覺得我執行y省任務的事情，我這么長時間沒提，就是忘了？”
薄司擎的聲音非常冷冽，目光也極其嚴肅。
楚煜抿著唇，立刻搖頭：“不是，老大。”
“叫我隊長。”
“是，隊長！”楚煜站得筆直，如勁松一般紋絲不動。
“我中彈墜崖之后，軍方這邊都已經停止搜索了，并且基本認定我已經死亡。你是怎么判斷出來我去了拉波塔的地盤？”薄司擎問。
楚煜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因為根本就不是他判斷的，而是……云畫判斷的……他只是提供了一些信息而已……
楚煜的臉色徹底白了。
“一字不漏，說清楚！”薄司擎的聲音非常嚴肅。
“是！”
楚煜知道這會兒不能再隱瞞了，任何隱瞞也都是沒有意義的。
“當時得知您中彈墜崖的消息之后，我心神恍惚被云畫看出來了，云畫追問……我就把您出事生死不明的消息告訴她了。”
“她很震驚，連說不可能，說您不會死的！我也堅信這一點，您的能力，絕對不會這么簡單就撕掉！”
“這就是你把絕對機密泄露出去的原因？”薄司擎的聲音更加冷冽。
楚煜額頭的汗順著臉頰往下滑：“對不起隊長，我錯了！”
“說完！”薄司擎命令道。
“是！”楚煜再度開口，“當時云畫先是問我，我們在什么情況下能夠榮獲特等功。我告訴她非常難，就像是這次您執行的y省的任務，就算是圓滿完成了最多也就您一個人能拿到一等功……特等功通常是立了大功又英勇犧牲的戰士才有的……”
“她問了怎么樣能拿到特等功？”薄司擎挑眉，手指在拐杖上輕叩。
他想起了昨晚上大哥打來的電話，說是上面初步定下來了，要給他特等功。大哥的意思是讓他以后行事低調點，他本身就不是走的正常途徑參軍，所在的小組也不是正規編制中的小組，再加上他現在才18周歲，哪怕很快就到19周歲……可還是太小了！
多少人在他這個年紀，連三等功都只能奢望，更別提說通常默認只有烈士才能拿到的特等功了！
薄司擎自己也知道情況，這個特等功他拿得問心無愧，可的確有些太扎眼了，他得低調一段時間。
可是現在，從楚煜口中聽到云畫問起了怎么才能拿到特等功的事情……薄司擎的心情實在是有些難以平靜。
她那么問……似乎，似乎是她早知道了他這次會拿到特等功？
怎么可能！
這說不通！
“她問了之后呢？”薄司擎盯著楚煜，“仔仔細細告訴我，一個字都不要錯漏！”
“是！”楚煜連忙又開口，“后來我們兩個開始分析隊長你從中彈到墜崖之后可能遇到的情況。無論從哪個方面分析，得出的結論都是您生存的可能性極小！甚至可以小到忽略不計的程度。可是云畫說……說她不相信你會死，說你一定不會死！”
薄司擎抿著唇，沒有吭聲。
楚煜深吸口氣：“其實我也覺得有些奇怪的。我說不相信您會死，其實是……是一種自我安慰，是不愿意相信您會死。但我總覺得云畫是真的不相信您會死！她不是在自欺欺人，她就是不相信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