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畫這會兒在吳濂的辦公室。
警察來了，要找她問問題做筆錄。
“可以去警察局做，但是要你的家長在場。在學校的話，有你的老師在場就可以了，畢竟你是未成年人。”高個子警察說道。
云畫點頭，看了吳濂一眼，“就在學校做吧，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我們是江溪市刑警大隊的，我叫賀筠，這位是我們的隊長凌南。”個頭很高的那個男人板著臉一臉嚴肅。
云畫眨了一下眼睛。
她還以為這高個子的會是隊長呢，畢竟那一身的氣勢……咳！
“來吧，開始做筆錄。”一米七八左右的凌南，看起來有些瘦弱，實在不太像是個刑警隊長，反倒是他身邊至少一米九的賀筠，更像隊長。
“姓名。”
“云畫”
“年齡”
“你昨天晚上幾點鐘去的賀明家？”賀筠負責問話和做筆錄，那個略顯瘦弱的隊長凌南，就靠在桌子邊上，一聲不吭。
“九點多吧，我記不清了。”
“看門大爺說你去找賀明有事？”
“嗯，跟他說成績的事情。”云畫直接回答。
“什么成績？你好像不是賀明的學生。”賀筠問。
云畫點頭，看了吳濂一眼。
吳濂有些尷尬地說：“是這么回事……”
賀筠聽完吳濂的話，皺了皺眉，又看向了云畫：“你的意思是說，你去找賀明，是想求賀明還夏青雨清白？”
“嗯。夏青雨家本就困難，她父親還是個酒鬼，要是她因為偷盜試卷被開除學籍……”云畫抿著唇，“夏青雨本就很膽小的性格，我都不敢想她會做什么！”
“那賀明為什么要誣陷夏青雨？”賀筠又問。
云畫抿著唇，遲疑了一下才說道：“因為我這個年級第一和年級第二都在最差的15班，賀明是1班的班主任，看不慣我們班拿到好成績……”
“是嗎？”賀筠瞇起了眼睛，“他真是因為這個才誣陷夏青雨的？”
云畫一臉緊張地點點頭。
“需要我們把夏青雨叫來問問嗎？”一直靠著桌子沒什么存在感的隊長凌南，忽然伸手敲了敲桌子。
云畫連忙抿唇，過了好一會兒，她又看了吳濂一眼才低聲說道：“具體我也不清楚，我問夏青雨，夏青雨說……說賀明對她動手動腳，讓她聽話，她不肯……所以我猜賀明這是在報復。警察同志，這些別寫進筆錄好不好？要是被人知道的話，夏青雨在學校還怎么做人啊。”
賀筠和凌南對視了一眼，說道：“跟案件無關的事情我們不會寫。所以這就是你去找賀明的原因？”
“嗯。”云畫點頭。
“你明知道賀明對夏青雨動手動腳，你還敢在晚上一個人去找他？”賀筠問。
云畫一愣，“我……我沒想那么多……”
賀筠盯著她沒說話，凌南又回頭，敲了一下桌子：“行了。問下一個問題。”
“你是什么時候走的，走的時候，看到別人了嗎？”
“賀明對我承認了他誣陷夏青雨，還說當時試卷根本不在教研組的檔案柜里，而是在檔案室的檔案柜中，所以夏青雨當時根本不可能偷到試卷。”云畫說道，“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這事兒告訴吳主任，就趕緊要離開，正巧這時候蕭如月去找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