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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百香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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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最后一次見到你女兒,是什么時候?”
“去年圣誕節。”白父回答。
“那關于你女兒的事情,你也一概不知?”
白父雙眼通紅,搖了搖頭:“我是個失職的父親,我真恨不得……掐死我自己,為什么不把女兒接到身邊。”
老程夜審白父以后,毫無收獲,看來,白母那趟,是不得不去了。
翌日,慕七七到分局了解進度,在聽說了白父的審訊結果以后,也很失望,雖然她已經做了心理準備,白父和這件事,本身就沒有什么關系。
“七七,隊長的意思,還是希望你能跑一趟,但是他好像有顧慮。”老程對慕七七道。
慕七七翻了翻眼皮,這是當然了,讓她出市區去查案,可不得有顧慮么?
家里那尊大佛,第一個就不會同意。
不過嘛……
“程師兄,如果你能保證,下午六點前,將我送回家,我可以和你跑這一趟。”
“我這邊到是沒什么問題,還是等唐隊來了以后,再做安排吧。”老程不敢隨便答應,畢竟,慕七七可不是普通人,萬一有什么意外發生,她家屬一定會扒了他全家的皮。
這責任,他可擔待不起。
唐焱早上九點帶著馮珊珊去民政局登記領證,隨后將她送到了唐教授家里。
緊接著,上午十點,他揣著還沒來得及放下的結婚證回到分局,這時候,眾人正在焦頭爛額。
“唐隊,J市那一趟,是無法避免了,你看怎么安排。”老程迎上去,告訴唐焱,畢竟,要是再拿不出證據來,無論是局長的壓力,還是輿論,都會來勢洶洶。
唐焱看著慕七七,心里掙扎了一番,隨后,他走到慕七七的面前,對她道:“如果我今晚沒回來,珊珊那邊,拜托你照顧……”
“你們新婚燕爾,你確定?”慕七七拽住唐焱的衣角詢問,“這樣吧,你們等我一下,我先給驍驍打個電話。”
唐焱點點頭,但見慕七七拿著手機,去了一邊。
慕七七心里打鼓,因為她知道,在建川市內,無論她怎么鬧,盛驍總有辦法保她安全,可是去了別的市區,卻不一定,而盛驍最討厭的,就是她脫離他的視線范圍。
警官如此,慕七七還是撥通了盛驍的電話。
“驍驍……那個……”
“有事說事。”聽她吞吞吐吐的語氣,盛驍就知道,準沒好事。
“有個重要的嫌疑人,在J市,但是她重病沒辦法過來,所以,只能警方過去……”慕七七說著,明顯的感覺有些底氣不足。
“你想去?”盛驍直接說出了慕七七心中所想。
“我這不是,來征求你的意見嗎?如果你覺得危險,不讓我去,那我就……”
“那你就不去了?”盛驍輕嗤了一聲,“你照常出發,在出市的收費站,等著許澈,他會過去接應。”
“可是許澈跟著我,你怎么辦?”
“我一整天都在公司,用不著他。”盛驍說完,直接掛了電話,然后放下合同,轉身告訴秘書,“讓許澈進來。”
不管如何,慕七七算是很容易的就得到了盛驍的同意,這反而讓慕七七不習慣。
可她并不知道,盛驍就是要用這樣的策略,讓慕七七感覺內疚,這樣她自然會更加在意自己的安全,也不會輕舉妄動。
其實總的來說,這東西,是乖的。
很少給他搗亂添堵。
所以,他無論如何,也不想做那個禁錮她翅膀的牢籠。
片刻后,慕七七回到了眾人的面前,然后對唐焱道:“許澈會跟著我,所以唐隊你留守建川吧,J市有任何的線索,我和程師兄,都會及時反饋給你的。”
“我相信你。”唐焱說完,拍了拍慕七七的肩膀,“等你們消息,盡早回來。”
慕七七點點頭,隨后上了老程的警車。
他們一行四人,除了老程以外,還有另外兩個新手。
很快,四人出市,而許澈也得盛驍的吩咐,早早的等在了建川的出口。
慕七七轉上自家的轎車,一行人快速的朝著J市移動。
其實,許澈除了保護慕七七以外,還有一個任務,如果慕七七在下午五點之前,還不確定能不能回家,許澈馬上要給盛驍信號。
既然他不能確保慕七七每時每刻,都乖乖的呆在他的身邊,那他只能移動自己,讓慕七七繼續呆在他的視線范圍內。
說他夸張也好,說他矯情也好。
自己的女人,自己看牢。
意外這種事情,一旦發生就是百分百。
三個小時的車程以后,慕七七幾人到了白母入住的醫院門口,幾人對醫院表明了來意,并且順利的拿到了白母的病例以及入住信息。
“這位女士,脾氣可不好,幾位警官詢問的時候,可要小心。”護士在幾人進入病房之前,好心的提醒幾人。
“那護士小姐,這位女士,平日里,都是誰照顧?”慕七七忍不住,想多了解白母的情況,看看會不會有兇手的蹤跡。
“她癱瘓不久,請了一個護工,每天兇神惡煞的,太彪悍了。”
“那,能不能告訴我們,那個護工的聯系方式?”
“沒問題的。”護士點頭,隨后從衣兜里拿出了手機,“我只能聯系到護工所在的公司,知道他的名字,剩下的,需要你們自己去了解。”
“謝謝你啊,護士小姐。”
護士笑著走開了,慕七七這才對程師兄道:“白心儀的遺書里,說了是因為家庭破碎,一直戴著假面生活,很累很辛苦,如果這份遺書是偽造的,那么兇手,一定非常的熟悉白心儀的家庭背景。”
“去見識一下,這位彪悍的女士吧。”程師兄說完,敲響了病房的房門。
“誰啊,進來。”房間里傳來一道粗聲。
慕七七兩人進去,隨后,便看到了一個五十歲出頭的中年婦女,躺在床上,模樣丑陋狼狽。
“你們是誰?”
老程立即拿出了證件來,并且對她道:“我們是警察,您女兒自殺去世的事情,相信你已經知道了吧?”
白母愣了一下,隨后不耐煩的冷笑:“賠錢貨,居然真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