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煊很認真,而且還很深情地看著她:“不嫌棄。小母豬多可愛啊。”
“汪汪汪汪”
這時,在帳篷外的吉祥突然叫了起來。
景煊起身:“你在這,我去看看誰來了。”
他從帳篷出來,見到來者時,眼角一抽。
竟然是一頭小母豬進來了!
吉祥在驅趕它。
唐槐在帳篷里,就見到了這頭小母豬。
她眼睛睜了睜,差點笑出來。
這么巧合,說小母豬,就有一頭小母豬過來。
小母豬正在用嘴巴,拱著一包打開包裝,還沒用完的水泥。
損壞建筑材料,景煊過來,把它趕出去。
這兩米高的紅磚墻似乎也不安全,沒有門,雞鴨狗豬都可以進來。
把小母豬趕走后,景煊返回來。
唐槐看著他:“不是說小母豬很可愛嗎?干嘛要把它趕走?”
景煊點了點她的小巧好看的鼻尖:“我只認你這頭小母豬。”
說完,景煊關心地望著她:“感覺怎樣?”
在這里睡了一天,蝎子有吸收到“靈氣”了嗎?
聽他這么說,唐槐瞳孔一縮,趕緊去捧起蝎子。
她把蝎子捧在手心里看,蝎子顏色似乎發生了變化。
整個身體黑到通體的,變淡了。
唐槐臉上寫滿了難過,她搖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景煊看不出倪端,但看到唐槐突然難過的表情,他抓住唐槐的手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唐槐,振作點!”
眼淚,再次不爭氣地從唐槐眼里流出來:“蝎子斷氣了它真的斷氣了”
“”景煊低頭,看著她手中的蝎子,怎么會這樣?
“它再也不會醒過來了,它身體發生了變化,不用幾天,它身體就會干了,然后就是腐爛”
“我的蝎子”唐槐捧著蝎子哭了起來。
景煊知道她跟蝎子的感情,那是比跟谷佳佳的還要深。
她又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女孩
景煊摟著她,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放肆地哭。
哭吧,痛哭一場,比憋在心里好受。
哭一場后,希望她能夠堅強起來,把身子養好。
景煊也不希望蝎子有事。
但他卻有著自私的心。
蝎子沒了,對唐槐來說,或許是一件好事。
將來,被人知道她跟蝎子的關系,有些無知的人,會不會認為她是妖怪?
就像上次,張詩婉當她是妖怪一樣處置她
又或許,他們知道蝎子的精華可以治病,知道她的血液,堪比蝎子的精華,會不會吸干她的血?
這個世上,變態,貪婪,又殘酷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更重要的是,蝎子從她丹田離開了,以后就沒人再用這種神秘之術傷害她了。
她因為蝎子,已經傷了兩次了。
唐槐哭著哭著,暈了過去。
景煊嚇了一跳:“唐槐?!”
唐槐可是跟她說過,蝎子的靈魂跟她的靈魂,是相連的。
蝎子徹底死了,不再有靈魂,那她是不是?
這個時候,景煊有生以來,覺得最無助的。
他無法救活蝎子,他不是神人,也不懂他們所說的巫術。
如果唐槐也因為蝎子死而跟著死,他更無法救得了她。
他抱著暈迷的她,坐在帳篷內,神情沉重。
他救不了她,但也不會讓她孤單上路,若她真走,他依然會追逐她。
就像上輩子一樣,追逐她
所幸,一個小時后,唐槐醒了。
景煊就這樣,保持著一個姿勢,一直不變,抱著她一個小時。
要不是能夠感受到她的氣息,他應該像上輩子一樣,做著那件事了
唐槐睜眼睛,見自己還是被景煊摟著懷里,她動了動腦袋,抬起頭來看他。
見他冷峻精致的臉,平靜,卻又沉重,唐槐微微皺眉,疑惑地叫他:“景煊哥?”
景煊垂眸,目光與她撞上。
他揚唇一笑:“醒了?”
說完,他下頭,在她眼睛親了一下:“眼睛都紅腫了。”
一抹黯然從唐槐眼里閃過,心一陣一陣的揪痛。
景煊用額頭與她額頭相抵:“為了我,別難過了,好嗎?”
“往好的方面想,蝎子沒了,以后不再有人能夠用巫術傷害你了。為了蝎子,你要堅強。”
“我們把蝎子當成最好的朋友了,這輩子,都不會忘了它的。”
“唐槐,你知道我剛才在想什么嗎?”
“想什么?”唐槐眼睛閃了一下。
“你跟我說過,蝎子的靈魂跟你的靈魂是相連的,它死了,你就會死,是嗎?”
“蝎子是這樣跟我說的,它說,那是靈魂契約。”唐槐突然如夢初醒。
她猛地挺直腰,驚訝地看著景煊:“這么說,蝎子只是肉身沒了,它的靈魂還在,是不是?”
景煊眸華微閃:“或許是。”
唐槐再次把蝎子捧在手里,她眼睛發亮地看著蝎子:“蝎子的靈魂還在,它沒有死!它是神秘之物,它只是受傷了,不會這么輕易死的。神秘之物,怎么可能死!”
終于見到她眼里亮如黑曜石,熠熠生輝,充滿了希翼,景煊嘴角揚得更起了。
“是的,蝎子是神秘之物,不會這么容易死的!”
“景煊哥,你相信靈魂出竅嗎?蝎子是靈魂出竅了,它不要這具身子了。”
“相信。”他們都是重生而來,他怎么會不相信靈魂出竅這一說?
“我不難過了!”唐槐把蝎子握在手里,大概一分鐘后,她把蝎子丟出了帳篷外,鬧著情緒般道:“它不是我的蝎子,我的蝎子不是這樣的,它肯定還在我的丹田里,它沒死!”
蝎子可是說過的,他們的靈魂是相連的,她活得好好的,蝎子怎么可能死了呢?
蝎子不會死的!
她不相信蝎子會死的!
它一定回來的!
它也一定只能跟她,跟著別的主人,哪有這么多肉吃?
“我餓了。”唐槐望著景煊道。
“回家吃?”
“這個時候,你奶奶他們睡了嗎?”
“沒事,我煮面給你吃。”
景煊背著唐槐回到了家里。
村長和景老太都沒睡,特意在等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