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鐘木終于在一件衣服里面,找到了一個巴掌大的病歷。
這個時候的病歷,就是一個成年人巴掌大的本子。
鐘木打開看,里面的內容,真的是記載著唐穎患有慢性腎衰竭,而且還是3期到4四期之間了。
鐘木把這個病歷內容跟大家說了遍,然后她跟大家解釋了這個病的嚴重性。
景家人聽了后,個個的意見是:唐穎死就死了,心思這么歹毒的女人,死有余辜,不值得人去同情!
死了好,不要天天想著害人,別說她是病死的,就算是景鵬這一推害死的,景鵬也是在替天行道。
這個家族會議,就這么散了,村長家人喜歡怎么處置唐穎的尸首就怎么處理唐穎的尸首,他們不想去理。
這種女人,生前這么多怨死,死后,不知道會不會變成一個怨鬼,他們一點都不想靠近。
家族的人走后,就剩下村長家人了。
景軍泰果斷地道:“找些人,挖個坑,把她埋了吧。然后拿病歷到派出所去報個案。”
于是當晚,村長就找了幾個村民,到自家的山,挖了一個坑地,當晚就把唐穎的尸首埋了。
夜,很黑很黑。
伸手不見五指,仿佛整個天地間,都被染上了一層濃濃的墨。
夜風吹過,一陣刺骨,好冷好冷,臉上仿佛被無數把鋒利的刀子無情地劃過。
唐槐站在窗前,神情平靜地看著窗外。
今晚,唐穎下葬了。
她們互相討厭和憎恨的人,終于有一個,到閻羅王那里報道了。
不知道為什么,唐槐卻開心不起來。
她腦里,總是唐穎用絕望和求救的眼神看著景鵬畫面。
她向景鵬求救,而景鵬,摟著班花離去
上輩子,景鵬就是這樣對自己無情、冷漠,才讓她命喪黃泉,不,才讓她有機會重生。
唐穎會不會重生,她不會去想。
她在想的是,景鵬真是無情
她在想的是,她給唐穎開了藥,她怎么會死的這么快?
她的是慢性不是急性,怎么說死就死了?
唐槐還想著,不靠她的血,不靠蝎子的精華,靠自己的醫術,看能不能治好她的。
萬萬沒想到,她這么快就死了
景煊穿著一套干凈的休閑裝進來。
見唐槐站在窗前吹冷風,他快步上前來,把她拉開:“怎么在這里吹冷風?你不知道夜晚的風很刺骨嗎?”
景煊把窗戶關起來,然后轉過身看著唐槐:“怎么?有心事?”
唐槐抬眸,幽幽地看著景煊:“景煊哥,唐穎死,我竟然不開心,我是不是被虐上癮了?”
“不是被虐上癮,也不是不開心,而是失落吧?突然一直跟自己作對的人,有空就想辦法陷害自己的人徹底走了,有點失落感了吧?這種失落,不是舍不得,也不是難過,而是清靜。”
“清靜?”
景煊點頭:“對,就是清靜。就好比,你跟一群人同街坊很久了,就算平時沒什么交集,突然這些街坊都搬走了,你看到本來熱熱鬧鬧的院子,突然變得冷冷清清,你就會有一種失落感。這種失落,不是對街坊的不舍,可就是有這樣的感覺。等你回到市里,過著忙碌的生活,你就不會有這種感覺了。再說了,唐穎跟你可是仇家,她突然死了,你一時不適應也是正常反應,用不著在這里傷神,帶吹冷風。”
景煊心疼地撫摸她冷得紅通通的臉:“你看看你,我去洗澡,你就一直站在窗前了吧?臉蛋都吹紅了,再這樣吹下去,皮膚會干裂的。”
“幫我揉揉。”他的手很暖,她喜歡這種溫度,可以暖入心的溫暖。
景煊柔情地看著她,動作跟他的眼神一樣溫柔,雙手蓋在她的臉蛋上,輕輕的揉著,像是按摩一樣。
“舒服嗎?”
“舒服。”唐槐眨了眨眼,對他露出一個微笑。
“很晚了,睡吧。”揉了好一會兒,景煊摟她上床。
兩人躺在床上,唐槐道:“唐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過年也沒給你家打電話問問她阿姐的情況?”
“你怎么想到她去了?”
“不知道她知道唐穎的死,會是什么反應。”
“唐槐,我可不喜歡多愁善感的女人,你可不要變成那樣的人哦。”
“我才不會變成那樣的人,我是在想,唐菲比唐穎聰明。”
“聰明反被聰明誤,她們走不正當的路,結局都是一樣的。唐槐,閉眼睡覺,明天我們還要去外婆家,早點睡。”
“好。”唐槐往景煊懷里鉆,她竟然習慣被他這樣抱著睡了。
第二天
唐槐和唐麗,馬志豪他們從老房子回村長家。
在路口,唐槐見到景鵬從鐘木診所出來,還一臉凝重。
他看到唐槐等人,像做了什么虧心事,趕緊調頭走了。
步伐很快,唐槐看出了他的端倪。
步姿不對啊,跨著腿走,像公鴨一樣,以前他走路不是這樣的。
唐槐突然想到唐穎對她說的話,景鵬那種事,很快就完事。
早上摸她,褲襠沒反應
唐槐眨了眨眼,有趣地想著:景鵬不會是那里有毛病吧?
“唐槐,你回來真及時,景煊哥親自下廚給你煮面條。”班花穿著一件又長又厚的棉襖從村長院子走出來。
唐槐聽聞,笑了笑,景煊哥這么早回來,就是給她煮面條啊?
“真是暖男一個。”她甜甜地道。
“是啊,景煊哥對你真的很好很好,大清早就回來給你煮面條了,景鵬大清早就不見人影,不知道上哪去了。”班花道。
“你吃了嗎?“唐槐問班花。
“吃了,阿姨煮的。“
“你什么時候回家啊?“
“我等開學,跟景鵬一起回學校。”班花本來想叫父母過來的,可是發生唐穎病逝這種事,就算了。
唐槐讓唐麗和抱著紫涵的馬志豪先進去,她留在那里,跟班花聊天。
她瞧向班花的肚子:“聽說你月事推遲了,不會是懷孕了吧?”
班花搖頭:“不知道,但我月事,一向都會推遲三到四天,這個月卻遲了五天了,還沒來。”
“景鵬哥很勇猛吧?能夠讓你這么快懷上孩子。我現在肚子還平平呢。“唐槐打趣道。
這話要是給景煊聽了,景煊肯定會給她翻白眼:拜托,我們睡了你再說肚子平平好嗎?
班花也不敢確定:“還不知道是不是呢。”
唐槐突然曖昧地看著班花,八卦地問:“景鵬哥勇不勇猛?一次兩個小時?”
班花一聽,驚訝地看著唐槐:“兩個小時?!”
怎么可能有兩個小時!
景鵬有半個小時算是最長的時間了!
可這是男人的**,班花怎么會說?
她掩去眼里的心虛,含糊地道:“兩個小時太夸張了,普遍一個多小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