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槐也覺得這些銀針很別致,所以她跟楊經海一樣,都把它們當寶。
把銀針收好,唐槐就放進她的小布包里了。
楊經海跟江春梅他們吩咐了重要事宜,就帶著唐槐離開了。
阿雄和江春梅過來,把江春蓉的身體翻過來。
江春梅無意中,看到江春蓉枕頭上,有幾滴血……
她一驚,走過來,輕輕推開江春蓉的頭,真是血!
江春梅猛地抬頭,看向阿雄:“這里怎么會有血?”
“血?”阿雄一聽,也驚了一下,他走過來,往枕頭一下,真的有幾滴血:“會不會是三妹流的鼻血?”
江春梅低頭,檢查了一番江春蓉的鼻孔和耳朵:“沒有,流鼻血,也不是這樣的血沾在枕頭上,鼻孔里也沒血跡,耳朵也沒有。”
江春梅回憶了一下,剛才進門的情景,她看到唐槐一手捂住手腕,站在旁邊。
她抬起眼皮,詫異地看著阿雄:“會不會唐槐的?她手腕處有傷。”
“我們進來時,她是捂著手腕的,紗布上還沾著血,從洗手間回來,手腕卻貼上了止血貼。”阿雄道。
江春梅瞇起眼睛,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倏地去撬開江春蓉的嘴,里面,還有未吞完的血!
江春梅和阿雄一看,瞳孔一縮
連續為江春蓉針炙治療三天后,唐槐接到了江春蓉醒過來的消息!
是江春梅夫婦,親自來到餐飲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唐槐的。
為了感謝唐槐與楊經海的救命之恩,他們送了很多禮,有進口香煙,有適合唐槐穿的名牌裙子和鞋子。
還有人參,老人家喝的魚肝油等……
江春蓉醒了,聽說還恢復得很不錯,能開口說話了,還能喝白粥了。
既然醒了,接下來的事,就交給軍醫院了。
唐槐開了十天的中藥,讓江春梅帶了回去,唐槐相信,江春蓉喝完這些藥,就基本可以出院了。
接下來的日子,唐槐全力以赴地學習,明年六月份就高考,轉眼間的事情。
而她要看的課本,有高二的,有高三的,還有其它的……
轉眼前,就到谷佳佳和鐘星的演唱會了。
下午兩點開始,唐麗和柳肖肖,還有李飛喜他們,早早就過去了。
唐槐不急,這里到世紀廣場不是很遠,一點多出發都行。
景煊讓她在餐飲店等他,他會過來,同她一起去。
坐景煊的車過去,都不用三十分鐘……
唐麗和李飛喜第一次看演唱會,他們興奮到心都飛走了,就早早過去了。
唐槐跟他們不同,她不興奮,而且她要看書。
她坐在餐飲店的收銀臺前,有客人來結賬,她就收錢,沒客人來結賬時,她就看書。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下午兩點。
唐槐看書看入迷了,她并不知道時間已經到了兩點,然后是三點……
要不是有一個,滿臉像涂著黑炭的男人,匆匆忙忙跑進來,對她急道:“你的朋友,谷佳佳受傷了!”
唐槐一聽,猛地抬頭看著站在收銀臺前的男人:“受傷?!”
男人氣喘吁吁,似乎是一路跑來的,上氣接不到下氣的感覺:“她從舞臺上摔下來了,傷得很嚴重,現在在市人民醫院住院部棟406號病房!你快去看她!”
從舞臺摔下來?!
唐槐一聽,渾身抖了一下。
舞臺高不高?
佳佳傷到哪里?
唐槐匆匆忙出現在人民醫院住院陪406號病房時,是半個小時后的事了。
406號病房的門是關著的,唐槐一到,就這樣推開了。
可是看到床上的人時,唐槐一愣,對方不是谷佳佳,而是張詩芳!
張詩芳不想待在監獄里,她苦求著張錦濤,才買通了這家醫院,開了假病歷,病歷上,寫著她患了重病。
其實,她身體卻好得很。
住院也不好受,她的家人,也沒有天天看來她,張詩芳覺得很無聊。
在這里,吃了睡,睡了吃,生活就像豬一樣。
正無聊到發慌的她,突然看到唐槐匆忙進來,她愣了一下,然后冷問:“你來這里做什么?”
“怎么是你?”唐槐看著張詩芳,挑眉道。
“什么不是我?你不是來找我的嗎?”
唐槐擔心著谷佳佳的情況,一秒鐘都不想待在這里。
她沒有再理會張詩芳,轉身就走。
張詩芳突然叫住她:“唐槐,你這個死賤人,你給我站住!那只蝎子是你的,對不對?”
唐槐還是不理張詩芳,張詩芳繼續道:“你把我大姐害慘了!她現在,走到哪里都被人笑,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想到張詩婉,唐槐心情真的很不錯。
她回過頭,冷笑地看了一眼張詩芳:“她有多慘,都是她咎由自取的,你不能怪我。”
“我偏要怪你!你害我少一條腿一條手,現在又讓我大姐沒了清白,我恨你!唐槐,全世界這么多人死,怎么不見你死?!”
唐槐柔柔一笑:“輪到你死,也輪不到我死,安吧。”
說完,她轉身,大步離去。
走出病房,看到一個朝這邊走來的護士。
護士端著一個托盤,唐槐看到托盤里放著一只蘋果和西紅柿。
唐槐停下腳步,看了一眼護士托盤上的東西。
這東西,是給張詩芳送來的?張詩芳在這里住院,待遇還挺好的。
唐槐抿了抿嘴,來到前臺,詢問谷佳佳的事。
前臺卻告訴她,今天都沒有接受過傷患,也查不出有傷患叫谷佳佳的。
“鐘星呢?“唐槐問。
護士查了一下,給了她答復:“沒有。”
頓了一下,護士看著唐槐道:“鐘星是我偶像,我很喜歡他,他還是我們市的人,他要是出現在我們醫院,我一定知道的。”
谷佳佳和鐘星都不曾來過醫院,會不會是她聽錯了?
市大醫院,和市人醫院,不是同一間醫院……
如果谷佳佳受傷,被送到這里來,誰都可以不在,鐘星怎么會不在?
鐘星要是在,肯定會引起一片轟動,此時,醫院怎么可能這么安靜?
唐槐心想,自己應該是聽錯那個男人的傳話了,谷佳佳不在市人民醫院,應該在市大醫院。
唐槐快步走出大門。
剛走到階梯,就聽見身后傳來一陣騷動。
她聽到身后有人大喊:“抓住她!不要讓逃了!”
唐槐以為抓賊了呢,好奇地回頭看了一眼。
一群醫護人員,朝大門跑來。
唐槐左右看了一眼,也沒見到可疑的賊。
就在這時,這群醫護人員,跑到唐槐的面前了。
有個護士指著唐槐大聲道:“就是她!我看得很清楚,就是她!”
“我?”唐槐指著自己,疑惑地看著眼前這群人,她怎么了?
“抓住她!交給警方!”一名男醫生一聲喝下,他身后的兩名男醫護人員,就上前來,抓住了唐槐。
一人一條手臂地抓著唐槐,唐槐掙扎:“你們做什么?憑什么這樣抓我?”
那個喝令的男醫生氣憤地看著唐槐:“你殺了我的病人張詩芳,不抓你交給警方,難道要放你走嗎?”
唐槐一聽,臉色一變,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詫異地看著醫生:“你、說什么?”
張詩芳死了?
前幾分鐘,她還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唐槐是個會看臉色判斷對方是否健康的人,張詩芳沒了一條腿一條胳臂,但她身體情況是很好的,她沒病,而且還挺健康的。
健康的人,除非意外或者自殺,不然,怎么死?
張詩芳那么心高氣傲的人,要是想自殺,早就自殺了,也不會等到今天。
更不可能意外而死,她躺在床上,想下床也需要點時間這才幾分鐘的事?
唐槐覺得,醫生一定是搞錯了。
張詩芳怎么會死呢?
“我的病人,張詩芳死了,我們懷疑是你殺的!”
市拘留所。
景煊來看唐槐了。
他接到消息,就趕了過來。
卻還是遲了,警方還是把她關在這里了。
一旦關在這里的人,只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自己是無罪的,才可以光明正大從這里走出去。
這次警方辦事效率很快,似乎,背后有一肌力量,在推著他們各部門的人。
短短幾個小時,就把唐槐送到這里來關押了。
唐槐和景煊隔著一張長方形的桌子,面對面坐著。
他們的身后,都站在兩名嚴肅的警員。
景煊深深地看著唐槐:“把你是如何到醫院,然后怎樣出醫院的事,仔仔細細跟我講!”
唐槐看著景煊:“景煊哥,我被陷害了!我在餐飲店等你時,有一個男人突然跑過來,焦急緊張地跟我說,他是負責這次舞臺的工作人員,佳佳從舞臺上摔下來了,告訴我在市人民醫院哪棟樓哪間病房,我趕過去時,才發現那間病房是張詩芳在住。我問了醫院的前臺,她們說一天都沒接到受傷的傷者。也查不到住院部有谷佳佳和鐘星兩個名字……景煊哥,張詩芳是帶罪住院的,病房門口,會有警員看守的吧?我到時,門口一個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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