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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多年堂姐妹關系不睦,但這不睦,兩人從來不在沐家長輩面前表現出來。
沐尹潔不表現,是因為她要在沐家人面前做出與情天和睦,一個好姐姐的樣子;情天不表現,是因為她不想壞了家中的氣氛,但今日,她卻直白地只有一個字,讓沐尹潔滾。
沐尹潔一怔,意識到自己身處何處,不惱只溫和問:“情天,太難過了嗎?”
言下之意,此情此景,沐家人都身處悲傷之中,情天出言不遜,她也不會計較的。
啪——
情天手中剪刀放在桌面,站起身,抬眸看她。很多話想說,在那人一臉無辜的美麗中,卻突然一句也不想言語了。
一個人若是沒有良心,你罵幾句,也是罵不醒的。
被她這動作嚇得心跳的沐尹潔佯裝鎮定,看著情天,卻不愿意承認,這個堂妹的氣勢連她都會心慌。
情天目光不屑多給片刻,收回,轉身走向不遠處的嬸嬸與妹妹。
沐尹潔去堂前上了柱香,說擔心家中祖母,想回去看看,難得她有這份心,沐益誠就讓她回去了。
今日剛從外地趕回的沐尹潔,來去匆匆的沐家大小姐,好像有她沒她都一樣,情天唇角冷冽弧度依然。
難怪前來吊唁的人都以為,情天才是沐家的大小姐,沐家有事的時候,在場的永遠都是她,一身沉穩得體的也是她。
白慧呢,事發至今,身為沐家兒媳,從始至終也不見蹤影?
后來,情天從苗麗云跟沐少堂的對話中得知,白慧以近日白家中有事相沖不宜出面為由,不露面。
那一刻,情天徹底徹底,從心里,將那對母女驅逐出了沐家家譜。
傍晚,白漠出現在醫院沐家人面前。
如果說近日白家有事,不宜相沖,那么,白漠為什么會出現。
起初情天不知,也沒對此事放心思,但——該她知道的,人家勢必是會讓她知道。
白漠代表白家來上香,這一份心意周齡收下。那時情天站在入口的門外,低身在用新煮的柚子葉水洗手。
她身上不舒服,不得不出去一趟洗手間。
當沒有看到白漠,情天洗了手轉身往外走,白漠跟上來,皮靴的聲音清脆,越發襯得情天的白球鞋多么沉靜無聲。
“最近沐家出了這么多事,你一定很不好過。”
白漠的聲音聽似關切,實則隱含幸災樂禍,情天并不準備回應任何。
“你知道這幾天西遲都在哪兒嗎?”
聽聞提到顧西遲,情天腳步一頓。
繼而看到白漠站到眼前,神色微帶笑意:“他一直住在我家里,心情不太好,一直是我在陪著的。”
想起那天無法赴的約會,誰也沒料到事情會撞到一起,情天有些出神。
“怎么,聽到自己男朋友住在別的女人家里,也無動于——”
“我相信他,既然選擇與他一起,我當然相信他。”
在白漠話還沒說完前,情天回道。今日哭過之后的眉眼更清冷,就那么冷冷看著白漠:“勞你費那么多心思挑撥感情,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輕易被情緒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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