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神色平靜看著徐文,不知她所指。
“你別怪伯母去調查你的事,畢竟我就這么個兒子。我們家基本已經移居國外,我也想著他應該是在那邊娶妻生子,跟我們一起生活。”
“起初在美國,西遲說交了個女朋友,國內家里還同在一個市,我還覺得你們挺有緣分,想著如果真的最后能走到一起,你們這兩個同在異鄉的人也算是同根有伴,感情比別人都親。”
徐文輕嘆氣,看著情天:“他外公病重轉危為安,他便記掛著你想著回來找你,我許久沒回國,但這次同行的最重要原因,還是為了見一見讓他如此上心的女朋友。”
情天雙手握著杯子,靜靜聽著,下午的陽光是強烈的光束,從窗臺照入,灑在客廳沙發與茶幾上,徐文的位置,一半在光明,一半在陰影。
“這次回來,我確實看到了西遲對你的用心。還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覺得你溫順乖巧,也很懂事有禮,這樣可人的女孩子,難怪西遲會喜歡。”
“可是情天,”徐文話語微微一頓,目光仍是緊緊看著她白皙的臉:“且不說你現今在沐家身處的境況,畢竟我們家條件也不錯,只要西遲喜歡,即使是再普通家庭的孩子我們都能接受。但是,你卻瞞了西遲什么重要的事?”
情天蹙眉對上徐文的目光,看到了那其中對她的冷漠挑剔,更有不滿。
“你自己什么情況你應該清楚,我也不便戳你痛處,但你瞞著西遲,是不是太自私?想等到生米煮成熟飯,日后若拖累了西遲”
“伯母。”在對方愈漸激烈的言辭里,情天冷聲開口打斷,“我從未想過要瞞著西遲什么。”
她本只是正常女子的體質,十八歲時因為意外引發暈眩癥,那癥狀發作時確實很折磨人心神,但除開會讓自己身體不適一陣,并不會造成什么致命危險,在回國前的兩年時間里,也唯有一年半前曾發作過一次,此后一直相安無事,她從不當這會影響自己今后的任何生活。
若真說起來,讓她心內介意的,唯有最近查出的聽力再度下降的問題。
究其根源,應是上次蕭家晚宴那一次發生的意外導致影響情況惡化,這些都是始料未及的意外。
而與醫生溝通之后,得知即便接受治療效果也不可預料,她覺得自己該將這事情與顧西遲好好談談。
她的暈眩癥顧西遲上次已經目睹過,與她極偶爾犯暈眩癥不同,右耳若真的失聰會對她今后的生活產生一定影響,今天約見顧西遲,就是要談這件事,她從未想過隱瞞,這是她自己對于他們之間感情的重視與負責。
但顧母此刻一口一句意測她是有意隱瞞自己的情況,想要等到與顧西遲生米煮成熟飯后一切不可反悔……她還不是那樣的人。
也不允許自己被別人這樣的侮辱刺傷。
“我今天與西遲有約,本就是打算跟他談談關于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