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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嬤嬤兩眼放光，應下后拿著空碗翻窗走了。
夜染有些懷疑：“這招管用嗎？不會穿幫？”
“不信為夫？林公公的輕功很好，宮內難逢敵手。”
龍胤天撫了無她的頭：“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若做了，怕不怕？染兒，你要知道，做賊的人心虛。”
未央宮里個個是頂尖高手，除了先前在皇上身邊那個姚叔還有毒王有這等身手，未央宮里四個老妖怪，在宮里是沒有對手的。
太后利用易家算計素荷，不管成不成，讓林公公去嚇嚇長春宮的人也好。
夜染還想等著林公公從長春宮回來，但徐嬤嬤煲的那藥膳湯讓人昏昏欲睡，加上從宮外回來被纏住胡鬧，所以一犯困，就睡過去了。
在本草堂那天晚上，跟云顏促膝長談，沒怎么睡好。
聞著身邊令她安心的氣息，這一覺，夜染睡得很香很沉。
長春宮的燈火也熄滅了，唯獨南殿的佛堂內，亮著朦朧的燈火。
佛堂中央供奉著一尊菩薩，太后盤坐在蒲團上，一臉驚恐，手持著一卷經文念念有詞。
元寶在一旁勸道：“菩薩知道太后娘娘誠心一片，時候不早了，太后娘娘也該歇下了。”
太后不理元寶的催促，繼續念著經文。
直到佛堂的門從外打開，一陣風卷進來。
她睜開眼睛，看著跪在她腳下的老嫗，這才將經書遞過去，敲了一下手上的木魚。
“哀家要念完這卷經書，有桂嬤嬤伺候就行了。”
太后打發元寶：“去歇下吧！”
元寶退出去后，太后看著跪在地上的桂嬤嬤：“說吧，可是有人裝神弄鬼？”
“沒有，找不到一絲痕跡，連腳印也沒有留下。”
桂嬤嬤顫了一下：“太后娘娘，今晚不少宮女和太監都有撞見，追過去時，那影子一晃不見了，像是憑空消失。闖進未央宮的禁衛中了詛咒，今晚長春宮又出了這樁事，是不是要請玄清觀的道士來宮里做法？先帝的冤魂……”
太后一個凌厲的眼神朝桂嬤嬤掃過去，厲聲訓斥：“胡言亂語，這世上哪有什么冤魂？先帝是壽終正寢，葬入皇陵后，早去投胎了。”
“老奴妄言，太后娘娘恕罪！”
空氣中有片刻的靜默，太后像是平息了情緒：“未央宮那事，想來是夜氏手段了得，禁衛軍中毒了。北疆大軍回朝，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宮里人心惶惶，切不可以訛傳訛，長春宮今晚撞鬼之事，一定要壓下去，要是哪個敢嚼舌根子，你替哀家拔了她的舌頭。”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太后冷颼颼看桂嬤嬤一眼，這才問她：“哀家讓你派人出宮辦的差事如何了？”
剛剛太后那一眼，暗含殺氣，桂嬤嬤感覺脊背一涼。
“已經入宮了！”
“以他的手段，一定能將今晚的事情壓下去，也能查清楚是誰在背后裝神弄鬼。”
聽到窗口的動靜，太后打發桂嬤嬤：“哀家還想念完這卷佛經，這里不用你伺候，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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