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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湖神和月神的儀式，在秀水村村尾，靠近殷家那邊地兒，也就是蘆葦叢邊，夜染上次摘菱角那片湖邊。
那兒是河水匯入湖里的源頭，旁邊有一片好大的空地，可以容納幾百上千人。
為了瞧今年祭祀的熱鬧，村民們草草吃完飯，涌去那兒看熱鬧了。
殷天要帶著星兒月兒去瞧熱鬧，吳大娘擔心孩子走丟，非要一起跟著，所以等夜染洗完碗筷，走在村子里，感覺一片靜悄悄的。
這會兒月亮沒有升空，天色還有些黑。
她的腿還瘸著，走路一太快腿疼，所以慢悠悠往周蕓竹家走。
路過村里那口井旁時，聽到一旁的大杏樹下，有人悄聲說話兒，因為夜晚太寂靜，那說話聲雖然小，還是清晰的鉆進她耳朵里。
“今天所有人跑去看祭祀了，村里沒人，陸家也不會有人在，是你得手的最好時候。”
這聲音，聽著好耳熟啊！
陸家？
哪個陸家？
說的不會是周蕓竹家吧！
那人一說陸家，又說得手什么的，夜染忙蹲在井壁后，打算偷聽清楚。
靜了一會兒，一道女聲顫著問：“三郎，這要是被識破了怎么辦？”
那道男聲，夜染熟悉著，一時沒猜出來是誰。
這道女聲一響起，夜染一下分辨出來了，是陳思草。
因為中午那會兒，她來家里秀過智商，所以她對這聲音很熟悉，別以為顫微微說著話兒，她能聽不出來。
她這一喚三郎，夜染就猜，跟陳思草說話的人，有可能是殷三郎。
陳思草什么時候跟她小叔子這么熟了？
還鉆在樹后嘀咕嘀咕說陸家的事兒。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陸俊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殷三郎哄著陳思草：“草兒，你又不會受什么損失，你只要將事情辦成了，我會給你二十兩銀子，到時候你能幫著你爹將新屋子建起來，氣死那個賤人。”
賤人說的是誰？
她嗎？
呵呵呵，陳貴家建不建新屋子，干她毛事兒，她為啥要氣？
“別提那個臭傻子了，今兒我去問她給我爹娘備的什么節禮，她罵我找骨頭吃，將我趕出來了，她家那小王八崽子，小野種，還拿箭射我。”
陳思草嬌聲軟語道：“三郎，你也知道，我幫你不是圖銀子？”
“知道，你這么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被我哥糟蹋了，你心里委屈。”
殷洪信誓旦旦道：“草兒，你先安心跟著我哥，等我考上舉人，做了大官，一定會讓你跟著過好日子。”
這叔嫂倆是啥意思？
做小叔子的，叫大哥的妾室，直呼閨名。
夜染還是太純潔了，沒有往那方面猜測。
結果接下來陳思草的話，讓她出乎意料：“三郎，你不喜歡我吧，你只想哄著我幫你一回。”
殷三郎的語氣里透著一絲不耐煩：“喜歡！”
“你真喜歡？”
陳思草嗲聲嗲氣道：“我信你這一回，真喜歡，那你抱抱我，我去陸家這一趟，可全是為了你，回頭殷家那邊，你得替我說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