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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從此刻起,你便是我申公豹的徒弟了。”
申公豹笑道:“現在起來吧,對了,還未問你叫什么?”
“弟子叫什么,師父何不算上一算?”
陸川郁悶道,說著邊拍揉膝蓋邊從地上站起來。
方才申公豹這一巴掌勁兒不小,他跪下去的時候膝蓋都一下給磕麻了。
申公豹聞言哈哈笑道“好小子,師兄,你看到了沒有,這小子現在就開始考校師弟的能耐了。”
姜子牙笑道:“既如此,那師弟你就給他露一手好了。”
“不必,我已知曉了。”
申公豹說道,又問陸川道:“陸川,為師算的對……還是不對?”
陸川點點頭。
姜子牙拱手笑道:“恭喜師弟,今日收得弟子。”
“同喜同喜,師兄今日不也大喜么?”
申公豹說著從袖中掏出一物,乃是一顆足有雞卵大小,色呈淺藍,散發淡淡光華的夜明珠。
“師弟來的急,沒帶什么好東西,就以此珠作為師兄和嫂子的賀禮吧!”
姜子牙接過夜明珠看了看,笑道:“那就多謝師弟了。”
申公豹對陸川道:“天色不早了,徒兒,我們不可再打擾你師伯的美事,該走了。”
“走?去哪里?”
陸川搖頭道:“不行,我得請示過我爹后才能跟你走。”
“請示什么請示?”
申公豹一拍陸川,笑道:“這不你師伯在這兒呢么,讓他轉告你爹一聲就可以了。”
說罷,不待陸川回過神兒就伸手朝地上一指,叫了聲:“起!”
一朵白云便從陸川的腳下忽然出現,托著他和陸川來到了半空中。
“師弟,你難得下山一趟,何必走的如此著急?”
姜子牙仰頭道:“何況還是為我而來,也該讓師兄盡一下地主之宜,招待一下你也好。”
“不必了,師兄,今日你這個新郎官該陪的可不是我。”
申公豹撫須笑道:“來日方長,我們師兄弟有的是機會相聚再見,到時師弟再來叨擾不遲。”
說罷駕云就要走。
姜子牙忙道:“師弟且慢,你現在可是要回昆侖?”
申公豹聞言回過身,答道:“暫時不回去了,一來如師兄所言,常年在山上苦修,難得下山一次,也該去四處游歷一番。”
頓了頓,他又轉眼看向陸川。
“二來受師兄所托,收了這個徒弟,因此師弟也要盡力教他一些本事,那樣方才不負師兄所托。”
姜子牙對天空抱拳道:“那一切就有勞師弟了。”
“師兄保重,師弟去了!”
申公豹認真的點了點頭,轉過身來,腳下輕輕一跺,那白云便猛然加速,迅速消失在了無邊的黑夜中。
“小川,有我師弟做你師父教你本事,我也就放心了。”
姜子牙對著那個方向喃喃道。
半晌后,他又低頭看向手掌中的夜明珠,轉身進新房去了。
申公豹駕著云不疾不徐的飛著,耳邊不時響起陸川的驚嘆聲。
眼睛余光隨意一掃,他就看到陸川此時趴在云上,一臉驚奇和興奮的看著下面的宋家莊。
這時候天還不算太晚,所以,莊里一些人家還亮著燈光。
說起來,這是陸川第一次體會到那種騰云駕霧,做仙人的感覺,要是非要形容一下……
那感覺真是feel倍兒爽。
雖然不是他自己駕的云,但他的那股興奮勁兒卻是言溢于表。
“師父,師父,停下,等一下……”
忽然陸川擺手,大聲喊道。
申公豹一看已經來到了宋家莊外,陸川應該不是想回去了,于是道:“做什么?”
陸川神秘兮兮道:“師父,你看到村口的那棵樹了沒,我在樹底下埋著一個寶貝。”
“寶貝?”
申公豹先是一怔,接著忽然搖頭失笑起來,道:“沒想到你這個小子還不老實,不過你以為你的這點兒心機,瞞得過為師嗎?”
“不是,弟子沒有騙你,師父,是真的有個好東西。”
陸川急了,道:“弟子已經愿意跟你去學藝了,但那個東西我也必須得帶上,求你了,師父。”
既然已經拜了師,行了禮,邊上還有姜子牙和天地為證,那他跟申公豹的這層師徒關系就確定了。
事已至此,不管他想不想承認,這都已經成了事實,‘申公豹之徒’五個字,成了他身上再也抹不去的標簽。
或許,這就是天意弄人吧……
他想拜師姜子牙,可最后卻偏偏拜成了申公豹。
如今他不管再怎么后悔,或是懊惱都沒有用,既然如此,那他陸川就接受這個事實。
從今以后,他陸川便是申公豹的徒弟。
至于將來和以后……
說實話,他沒法去計劃和考慮神魔,因為在這個連神仙妖魔都有的世界里,還有什么不可能發生?
故而他能做的,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不過既然已經有了個本領高強的師父,那他下一步最重要的事就是先靜下心學好本事。
以求在不久后的大劫中,不淪為炮灰一般的存在,死的無聲無息,一點兒聲響都沒有。
“哦?”
申公豹看陸川的神情倒不像作偽,心中半信半疑,微笑道:“那我倒真想看看你有什么好東西了。”
又朝地下一指,道:“落!”
然后陸川便見這朵白云,從半空中徐徐落下,落到了宋家莊的村口。
一株大樹赫然在目。
申公豹饒有興趣的看了眼大樹,笑道:“你的寶貝在哪?”
陸川走上前,先繞到了大樹的后面,然后蹲下來挖起來。
“哈哈,你這小子倒也不笨,懂得藏東西要藏隱秘一些。”申公豹贊許的點了點頭。
“找到了。”
很快陸川就笑道,用滿是泥巴的雙手從坑里捧出來了一個小酒壇。
“原來是一壇酒……沒想到這小子年紀輕輕,還是個酒鬼。”
申公豹看到后,哭笑不得的搖搖頭,上前道:“忘了告訴你,我們玄門中人不能飲酒的。”
“這不是酒。”
陸川將壇子舉過去解釋道。
申公豹退開一步,蹙眉道:“不是酒是什么?”
雖然不知道壇子里是什么,但讓他有一種天生的厭惡之感,好像里面有什么骯臟污穢不堪的東西一樣。
陸川嘿嘿一笑,“黑狗血。”
“什么?”申公豹差點兒被嗆著,指著那個酒壇,道:“你說里面是什么?”
“黑狗血,弟子聽人說,這東西可以驅邪祟、破妖術,好東西啊。”
陸川喜滋滋的介紹道:“還好我收起來了,沒有浪費,這可是沒有半根雜毛的純黑狗……”
“黑狗血?居然是這么臟的東西,丟了丟了,快點。”
申公豹厭惡的擺手,道:“你聽說的那些都是旁門左道之術,怎及我玄門正宗之法?”
“旁門左道?玄門正宗?”
陸川一怔,忽然道:“師父,黑狗血能不能破我們玄門的法術?”
“自然不能,別把我們和旁門左道相比。”
申公豹傲然道:“這黑狗血只能破妖術、邪祟,且只對一些道行尚淺的妖怪有用,道行高的妖怪就沒用了。”
“哦!”
陸川失望的將酒壇扔掉了。
“走吧!”
申公豹帶著陸川駕起云,一路往北而來。
往北走,正是通往朝歌的方向。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兩人便已來到了朝歌城外,不過這時候城門早已關上了。
于是兩人來到不遠處的一個破廟歇腳。
廟已沒了窗戶,地上滿是雜草,大殿中的神像都斷成了兩截,斷掉的一部分還栽倒在臺上。
“徒弟,你去把廟周圍的樹枝撿一些,為師給咱們倆生個火。”
申公豹看了看,道:“然后為師再傳你些修行之法。”
“是,師父!”
一聽這話,陸川頓時大喜,精神抖擻的出門撿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