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小金魚送他來這里后,有把他藏起來。
不然侯聽芙進來,就能直接看到他了。
燕南潯并不清楚自己被小金魚具體藏匿在什么地方,在他聽到門鎖被敲掉之后,他就屏住了呼吸。
像他這樣的人,想要藏匿起來,不被人發現,是非常容易的。
若他還能看得見,還能走路,他能找到更好的藏匿位置,連龍氏的人,都找不到燕南潯的行蹤。
燕南潯只希望這一次,侯聽芙是真的離開了。
她在外面,喊著他名字的時候,他聽著,心臟就像被一只手抓著。
侯聽芙嘶啞的呼喊一聲,他的心臟,就被那只手握緊一分。
燕南潯又聽到了侯聽芙的喊聲,她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好似在黑暗中,懸在他頭頂上的那束光,徹底熄滅了……
燕南潯把臉撇到一邊,咽下喉嚨里的酸澀。
從一開始,他就不該和侯聽芙結婚。
從一開始,他就不該和侯聽芙扯上關系。
她是那么好的女孩。
而他與燕家,都于龍氏有牽扯。
他是戰爭機器。
戰爭機器,怎么可能給一個女人帶來安寧和安穩的生活。
他活該,終老一生!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燕南潯回過神來的時候,月亮已經升至高空。
月光從破碎的窗戶里跌落而下,落在了燕南潯身上。
他的聽力靈敏,他聽到了平地塑膠鞋的腳步聲。
不一會,燈塔下方的門,再度被推開來了。
“小金魚?”燕南潯出聲。
進來的人,沒有說話。
她走進燕南潯,身上有著海水的咸味與潮濕的氣息。
只是小金魚平時身上的氣味更加濃重了一些。
來的人繞到了他身后,推著輪椅,帶著他往外走去。
簡易的輪椅,平衡和重心都不是那么好,輪椅行駛在沙地上,有些搖搖晃晃的。
“小金魚,她走了嗎?他們有可能還沒走,你現在帶我回去,可能還會被他們發現的。”
推著輪椅的人沒有說話,隔了一會,燕南潯的掌心里落下一卷紙。
他摸了摸那卷紙,那是一卷厚厚的鈔票。
“他們走了?”
他的身后,響起小金魚用手指敲擊在輪椅上的聲音。
燕南潯吸了一口氣。
清冷的月光籠罩在他的臉上,男人的容顏多了幾分憔悴和虛弱。
他坐在輪椅上,無法自由行動。
他像易碎的玻璃制品,好像輕輕一碰,就會破碎。
燕南潯努力著用輕松的語氣道:
“他們既然留下錢了,你就收著吧,給自己買些東西。”
“呃呃。”小金魚發出不成調的聲音,燕南潯猜不出她是什么意思。
他把手中的那卷鈔票還給了小金魚。
輪椅向上揚起,燕南潯就知道,他們已經在走小木屋前面的木板斜坡了。
只是這次,小金魚推他上斜坡有些吃力。
推了好幾次,輪椅才慢慢的在斜坡上移動,燕南潯連忙出手,推動輪胎,這才使得他和整個輪椅,進入小木屋內。
他想小金魚今天,可能是被他給折騰的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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