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才:“要說來,當給珩王當側妃也絕不算是埋沒咱北北了。畢竟那可是皇子,天潢貴胄,如果不是他真心實意的看上了咱們北北,哪里是我們這樣的平民百姓能夠肖想的?”
“可是側妃那不也是個妾?”
華氏憂心忡忡的說道:“做妾的在正室手下討生活那可太難了,哪怕他是個皇子我也心疼咱們北北。”
說著她才記起來去看季北北,記起來似乎是該詢問她的意見:“北北,若是珩王要讓你做妾,呃,側妃,你可愿意?”
“你問孩子這話有個什么用?”
不等季北北回答,沈秀才就打斷華氏的話,神色凝重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那可是皇家,別說叫咱們家的女兒做妾,做側妃了,便是平白無故的叫咱們去死,都沒咱們說愿意不愿意的份。”
華氏無語,然后低頭嘆起了氣。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包括季北北。
看著沈家人并不為自己攀上了珩王,可以給家里帶來可以預期的榮華富貴而高興。反而都在替自己擔憂的樣子給感動的。
不能不說,有這樣的家人真是原主的幸運。只希望將來,真正更大的榮華富貴降臨到他們頭上的時候,他們還依然能夠保持這樣的初心。
只要他們能保持,季北北能斷定沈家的未來不可限量,很有可能就將會因此而崛起,改換門庭,幾代之后成為名門世家的可能性極大。
皇宮。
御書房。
“你可想好了?那沈氏不僅是個再嫁之身,而且娘家一窮二白,不僅對你半點助益都沒有,甚至還得靠著你才能過上富家翁的日子。”
探究的看著牧謹行,恒帝的眼睛里帶著幾分質疑,試探的問道:“開弓沒有回頭箭,一旦這圣旨下了,可就再沒有你你后悔的余地了。要朕說,你只納她為側妃就足夠了。朕可以再給你賜一名賢良淑德的繼王妃。”
“父皇,兒臣只想娶她為王妃,一點也不想委屈了她。兒臣起這心思己非一日兩日早就想的很清楚了。”
對著恒帝跪下去,牧謹行膝行一步上前,擲地有聲的堅決道:“兒臣絕不后悔。若說后悔兒臣只后悔,沒能早些認識她。恨不相逢未嫁時。”
抬頭直視恒帝,牧謹行眼睛里滿滿都是對他的慕濡之情:“父皇說的那什么助益兒臣不需要。對兒臣而言只要父皇能長命百歲,長長久久的活著就是對兒臣最大的庇護了。”
認真的直盯著牧謹行的雙眼看,看他的眼中一片清澈,里面除了哀求之外只剩下濃濃的敬仰和慕濡之情,除此之外再無其它,他不由動容,也不由的嘆息一聲:“真是癡兒,那沈氏合離是因為無子,你那長子又......你就不怕將來后繼無人,朕......”
“父皇,您都知道了?”
牧謹行面上一陣窘迫,一副又是無奈又是痛心又是被揭穿傷疤的尷尬的復雜表情。看的恒帝直搖頭,對著他似是不忍的道:“你啊,就是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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