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對待敵人仁慈，那和爛好人有什么區別了？做人不需要如此，只需要對待自己的親人朋友足夠的仁慈就夠了，放過了敵人，那就是讓自己的敵人再去害死自己身邊的朋友們，那不是好人，那是傻子。
在這方面，東云芽衣這個忍者倒是看的很開，從小的訓練就讓她的理念里面就沒仁慈這個概念。
兩個人剛剛從夜總會里面離開，就聽到對面有人指著這邊喊道：“在這呢，在這呢，就是他殺了咱們的人。”
這些人還不知道連他們的老大都死在了林壞的手里，林壞抬眼看過去，總共十多個人向著自己這邊沖過來。
東云芽衣冷冷的道：“應該是要大開殺戒的吧？”
“不能殺，只能傷，可以讓他們十天半個月都下不了床的那種。”林壞說道，“死的人太多了，哪怕咱們回到桐城，也逃不掉官方的調查，事情鬧大了，必定是有人要倒霉的。”
“我明白了。”東云芽衣沖了過去，十多秒之后，對方十多個人就全都倒在了地上，這些人都還活著，不過一個個哼哼唧唧的從地上爬不起來了，像是東云芽衣這樣的忍者是最明白如何能夠重傷一個人，卻又不讓這個人丟掉性命了。
林壞吐出口氣，卻聽到街道的兩邊全都傳來了更多的喊殺的聲音，看起來今天晚上只能夠干掉王濤這么一個紅棍了，不過想想也是，一旦王濤的死被傳出去，其他的紅棍必定也就有了提防，自己就算是去了也相當于自投羅網了。
既然如此……林壞冷笑道：“東云芽衣，今天好好的活動活動身體吧，咱倆看看誰打倒的人更多，記住了，不要殺人，但是都要重傷，讓他們一兩個月不能下床就更好了。”
東云芽衣看著左右兩邊的密密麻麻的人群，冷冷道：“你選吧。”
“我選左面的。”
東云芽衣直接向著右邊撲去。
林壞笑了笑，東云芽衣的性子和刀子倒是有些相似，做事的時候絲毫都不廢話，該做就去做，這樣的性子也是讓林壞挺喜歡的。
踏入到了暗勁之后，在動手的時候就能夠節約很多的真氣了，若是說以前一分真氣能夠發揮出一分的力量，現在一分真氣就能夠發揮出五分的力量，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眼看著這些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倒在林壞的手里，林壞仍舊感覺氣息連綿不絕，大概打倒了幾十個人之后，其他人一個個都驚恐的向后退去，他們感覺眼前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簡直就是如同一個魔王，是一個比他們的老大王濤還可怕的魔王，
而東云芽衣那邊也差不多如此，之前面對東云芽衣的那些人還以為自己是撿了個軟柿子，卻沒想到東云芽衣要比林壞更加的狠。
等到兩邊的人全都開始向后退去的時候，林壞停下了手，東云芽衣還繼續的追殺個不停，她就如同一個冷酷的殺人機器一般，現在雖然說不能殺人，可是只要這些混混沒有全部倒下，她就一刻不會停下腳下的步伐。
而這個時候從夜總會里面傳出來一個喊聲：“老大死了，老大被殺死啦！！！”
這些人聽到這個喊聲之后，更是感到驚恐，人心也就散了，一個個瘋狂的四散逃走，林壞也追上了幾個人給重傷了，其余人逃走就逃走了吧，見到東云芽衣還要繼續追殺，林壞喊道：“不急，跟著我繼續去其他的地方去。”
東云芽衣停下腳步，回到了林壞的旁邊，冷冷道：“我贏了。”
確實是贏了，她重傷的人要比林壞更多。
林壞苦笑道：“你厲害，你贏了，不過我們還不急，這只是一個開胃菜，王輝的地盤上既然沒有領袖了，咱們就趁機將他的地盤給屠戮一遍，然后再離開齊河市。”
“好！”
林壞和東云芽衣開始一條街一條街的掃去，王輝的那些手下已經不知道多少人倒在了血泊之中，今天晚上齊河市的醫院是注定要爆滿了。
兩個人的動作很快，估算了一下時間，其他的地盤上的人估計也快要趕來了，到時候想要離開也就沒這么容易了，林壞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又是付了一大筆車費，然后走小路離開齊河市，向著桐城開去。
在終于出了桐城的地界之后，林壞搖開車窗，大笑了起來，沖著窗外大喊大叫。
司機膽戰心驚的，看著林壞這么興奮的樣子，而且身上還有好多血，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他也不敢問啊，心中想著還是小心翼翼的將這位爺給送到地方吧，然后過后再告訴警察知道，他是寧可不要這筆錢了。
這就是每個人的不同的對待事情的態度，當然了，這也與林壞前后的不一樣有關系，在來齊河市的路上，那個年輕人雖然猜到林壞二人的身份可能奇怪，但是畢竟林壞并沒表現出什么不一樣的，過后就算是查到身上，他也一樣可以將責任推掉，但是現在林壞身上那么多的血，就連東云芽衣的身上也都是血，如果過后他不報警，可能最后連他都是要有責任的了。
林壞走了之后，這一個晚上，齊河市亂成了一團，誰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警方開始到處排查，張赤龍的手底下的那幾個紅棍一個個也都緊張起來，一邊派出很多人出去調查，一邊讓身邊的人保護好自己。
黑白兩道現在全都在搜查林壞的下落，可是沒人知道林壞已經離開齊河市的地界了，現在已經是在回到桐城的途中。
后半夜兩點多鐘，林壞和東云芽衣終于進來桐城的市區，林壞讓司機直接將自己和東云芽衣給放下，然后就讓司機開車走了，司機離開之后，這才長松口氣，徑直向著警局開了過去。
林壞卻不知道司機的小動作，實際上就算是知道也不會在意，這個司機到了桐城報警，這里可是自己的地盤，能夠拿自己怎么樣。
林壞說道：“晚上你就到我的地方住吧，放心好了，別把自己當成奴隸，我可沒要潛規則你。”
東云芽衣嗯了一聲。
林壞問道：“今天晚上這么刺激過癮，我看你還很平靜的樣子，一點也不興奮啊。”
東云芽衣反問道：“有什么值得興奮的么？”
“……。”林壞有點啞口無言，自己和東云芽衣相比怎么有一種山炮的感覺呢？
東云芽衣冷冷道：“忍者的職責就是探聽情報和殺人，這種事情對我來說不算什么了，今晚本來也就沒殺死幾個人，基本上都是重傷而已，要知道，我在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殺過人了。”
“十歲的時候殺人？”
“嗯。”東云芽衣冷冷道，“那是十五年前，我永遠也忘記不了那一天，師傅帶到我身邊一個人，告訴我那是一個惡人，做了很多很多的壞事，還舉出了很多例子。然后師傅給了我一把刀，讓我把那個人給殺死。”
“然后你就動手了？”
“然后我就動手了。”東云芽衣說道，“那個晚上，在我殺人之后，我將我的膽汁都差一點就吐出來了，然后我開始洗澡，洗了很多很多遍，從那一天開始，我仿佛身上就永遠都洗不干凈了。”
林壞嘆了口氣道：“你師傅對你實在是太殘忍了。”
“對我殘忍？哪一個忍者不是這么磨練出來的？”東云芽衣道，“在我們的眼里，生命早就已經不再是生命，我們收割生命和收割韭菜也沒有什么區別。唉，如果不是我查出我父母的死的真相，我甚至都以為我真的沒有感情，我真的麻木了。”
林壞說道：“事實證明，你還是有感情的，只不過是被自己藏起來罷了。你擔心你將感情給暴露出來，未來你會受傷。”
東云芽衣看著林壞，冷冷道：“不要一副你什么都懂得的模樣。”
林壞說道：“如果我真的說錯了，你完全就可以直接略過了，為什么還會如此激動呢？”
“我……。”東云芽衣冷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林壞笑了笑，道：“就比如說剛開始你其實是一門心思想要殺了我的，可是在我用針灸幫你解決身體隱患的同時，你對我其實也產生感情了，那是一種朋友之間的友誼吧，其中可能是帶著一點感激，所以這兩天你一直跟在我的身邊，可是你就算是有機會也沒想過要殺我，不是么？”
“那是因為你還沒徹底將我給醫治好，我不想每隔一段時間就那么痛苦了。”東云芽衣冷冷道，“更何況我答應過你，你幫我解決了這個隱患之后，哪怕我體內的毒藥解決不了，我也一樣會在接下來的十年壽命里面幫你，我雖然冷血，可是我重承諾，承諾下來的事情必須要做到。”
林壞笑道：“你既然這么固執，不肯承認，那我也沒辦法。”
東云芽衣皺著眉頭，冷冷道：“那你非要讓我現在動手殺你，證明一下我自己？”
林壞笑著道：“不需要了，我心里面知道就行了。”
東云芽衣張了張嘴，冷哼了一聲，沒有說什么，實際上她的心里面此時也有些亂了，難道自己真的就因為林壞幫了自己，就產生友誼了？那不可能，這只不過是相互利用而已，林壞幫自己也不過是為了收買人心，也好讓自己為了他更好的效力罷了。
想到這里，東云芽衣的心再次變得冷了下來，同時將那一點點人類正常應該擁有的情感給隱藏了起來，隱藏的她自己都看不到或者是可以裝作看不到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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