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要死了，真是陰溝里翻船，包括廖老大在內，他何曾放在眼里過，此時真是滿心的不甘！
宋康寧見他氣息已經漸弱，馬上用精神力圍住了這個人：“你就是小六子吧？”
“你為什么在凰城，是不是沖著我家來的？”
小六子本來是打定主意，什么話都不說的，但不知道為什么卻管不住自己的嘴。
“我就是他們口中的小六子，我去凰城當然是被派過去的呀！”
“當然是沖著你們家去的，就是你們家，不包括你爺爺家和你叔叔家。”
宋康寧下意識地接了一句：“為什么？”
小六子愣了一下：“沒什么為什么啊，上面給的就是這個命令啊。”
宋康寧追問道：“你是哪個組織的或者是誰的人？”
小六子聲音又小了些：“組織嗎？”
“應該不是的，我從未聽說過我是屬于哪個組織的。”
“應該是為一個人效力的吧，但那個人我從未看見過他的臉……”
宋康寧皺著眉頭：“難道那個人也是弄了大半邊臉的胎記？”
小六子咧嘴想笑，卻一口血吐了出來，他本人突然很害怕，這是要死了嗎，但嘴卻仍在說著：“不是的，我只見過主人三次。”
“第一、二次都是隔著屏風，第三次是在黑暗中，那一次我都沒有看到他的臉。”
“其實最后一次，我睜大眼睛使勁看，也只隱約看了眼睛，好像眼睛不大，然后主人就走了。”
宋康寧知道小六子已經快不行了，抓緊時間問道：‘你知道那個人的姓名嗎？’
小六子答道：“不知道。”
宋康寧決定換個角度，也許能挖出點什么：“你和關笑琳是真夫妻嗎？”
小六子眼里有些厭惡：“我怎么會和她是夫妻！”
宋康寧接著問道：“關家的其他人也是和你一伙的嗎？”
小六子有些不屑：“算是吧，不然主人也不會讓我們倆落戶到他家。”
“不過那個關老頭既想得好處，又不想殺人……辦事，這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
宋康寧心里有些發涼：“關家所有的人都知道嗎？”
小六子答道：“大人肯定都知道，孫子輩應該不知道吧。”
宋康寧順著問道：“小寶是你兒子嗎？”
“不是我兒子。”
小六子想到自己都要死了，卻沒有后代，突然不想死了：“你能不能救救我，我還記得我小時候爹媽就我一個兒子，對我可好了，但后來他們都死了。”
“我去討飯，后來偷錢，我總要活下來……”
“再后來我被警察發現了，但我才七歲，教育之后就把我放了。”
“有個老警察還說幫我聯系孤兒院呢。”
“結果我出了警察局，就被主人的人給接走了。”
“然后就學功夫，再之后就按照命令執行任務。”
小六子的聲音突然大了：“可是，我要是死了，我們家就絕戶了，沒人了，我怎么有臉去見我爹媽！”
“求你救救我……”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宋康寧看了眼已經氣絕身亡的小六子，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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