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燈:、、、、、、、、、
羅海翔把徐志堅拉出去:“讓他們說話!”
江筠為什么哭,他跟徐志堅不知道,江源似乎能知道。
江源的話,他跟徐志堅聽不懂,江筠好像是懂的。
江筠和江源之間的氣場,就像孫悟空畫的圈,他進不去,徐志堅更進不去,他覺得陳援武也進不去。
咳,還不如他們這兩個外人出去。
徐志堅還不樂意:“我要看著。”
不看到什么怎么跟陳躍飛報告?回頭去問江源,還不如不問。
羅海翔貼心的把門帶上,不由分說的把徐志堅拽走:“走遠點,咱們是外人。”
徐志堅驚訝:“你說江老大跟江源是一家人?”
羅海翔伸手:“拿煙來。”
是不是一家人,過一會兒不就知道了嘛。
看起來是姐弟,感覺卻像是父女的江筠和江源,在庫房里大眼瞪小眼。
江筠擦了淚,看江源穿著陳舊的工作服,有些寬大,領口已經黃,還有些洗不掉的油漬,甚至能聞到不屬于十幾歲少年的油膩味兒,皺起眉頭:“你是不是一個月沒洗澡了?”
江源老老實實的回答:“不是,前幾天洗的,用熱水洗的,一到徐隊長這里,他就帶我去澡堂子洗了,還給我找了合身的衣服穿。”
江筠用略微批評的語氣說道:“既然洗了澡,就找身干凈的衣服穿哪。”
江源捏了捏身上的衣服,想解釋說這身衣服不是我的,車間里暖和,都穿單褂子,這是剛出門,徐隊長順手抓的工友的衣服隨便穿的,話到嘴邊,只有一個字:“好。”
江筠眉頭不展:“行了行了,等會兒我讓徐志堅幫你弄兩身新工作服,以后不要隨便穿別人衣裳。”
語氣像教訓不懂事的毛孩子。
江源憨厚的笑:“好!”
江筠看著江源臉上的凍傷印跡,強迫癥又犯了,不由得上前兩步,仔細去看:“還好,沒留什么印子,看著不錯,我回去配點藥膏給你涂。”
江源又想說陳排長給我上過藥了,很好用的要,是陳排長從京城帶過去的,是個跟我師父差不多厲害的神醫配的,所以到現在我臉上很干凈,沒什么印子,話到嘴邊,依然只有一個字:“好!”
江筠自己不能用挑剔的眼光去看江源,更不能用批評的語氣跟江源說話。
她突然警醒到自己應該給江源一個良好的示范。
“江源。”江筠覺得這個在心里叫過無數遍的名字,用聲音叫出來,格外有一種又親切又生疏的別扭:“你師父是在哪里撿到你的?”
江源搖頭:“不是撿的,是人家送給他的。”
這個版本跟陳躍飛說的不一樣。
江筠微微感到吃驚:“那你知道是誰嗎?”
江源點頭:“是我父親。”
江筠真的大吃一驚:“是你自己知道,還是你師父告訴你的?你那時候幾歲?”
江源:“一歲。”
其實是一生下來就送人了,臍帶還沒有剪斷,所謂的一歲是草原上的說法,男孩子一生下來就已經有一歲了。
江筠:“你一歲就有記憶了?”
江源搖頭:“我小時候很愚鈍,不記得,后來大了,是師父帶我看我的輪回時才知道的。”
江筠緊張:“那你知道你自己的輪回?”
江源點頭:“知道。”
江筠覺得自己氣都快喘不出來了:“那你知道你自己將來會怎樣嗎?”
比如說會不會結婚?結婚的話會跟誰結婚?會不會生孩子?如果生個孩子是男是女又叫什么名字?
江源的眼神很平靜:“看到的都是過去。我的未來還沒有生,看不到。”
江筠隱隱有點失望:“騙子!”
怎么修行都是為了修正過去,可是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又不見得再生,只有看到未來看到希望才有努力的理由吧。
江源的臉色更平靜:“我師父不是騙子,我也沒有騙你。”
江筠按住心頭的委屈:“那你都看到什么了?”
原來江源的眼里就沒有她!
江源微笑:“我的過去罪惡深重,所以才會誕生在極惡苦寒之地,而且再也見不到自己的生身父母。”
江筠從未有機會聽江源說起他的經歷:“生在什么地方不是你可以選擇的呀。”
江源搖頭:“罪惡深重的果報就是我的選擇。”
“那都是假的,你被騙了。”江筠想解釋,又不知道該怎么說江源才聽得懂。
通過催眠給被催眠的對象植入一些觀念,讓被催眠的人信以為真,并以此為信念。
江源搖頭:“不相信輪回才是執迷不悟。”
江筠生氣:“說得準未來才不是騙子!”
她本來想把江源當個孩子一樣盡量平和的跟他聊天,誰知道委屈和怨恨怎么壓也壓不住,她就是想跟江源火。
江源微笑:“師父說我的未來要靠每一分每一秒的虔誠修行,不能松懈,更不能放棄。”
江筠恨得直咬牙,她覺得自己找到了江源要奉獻終生去修行的原因。
在原來的時空,她整天看不到江源李彩霞,就是因為江源愿要一輩子修行去除輪回之苦。
江源對著江筠鞠躬:“江老師,感恩你對我的善行。”
江筠愣住:“我做了什么善行?”
江源微笑:“有些事情不是你親手做的,但是因為有了你,因為你善心廣大,我才有今天的福報。”
江筠的憤怒一下子就消了:“你還知道我有善心啊。”
江源點頭:“當然知道!只是我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會來。”
知道你會來,但是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會活生生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把耳朵貼在窗戶上一直在偷聽的徐志堅,聽到江源說的這些話,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心里狂喊臥槽。
在邊防連的時候,江源口齒從未如此清晰過,講話從來不過五個字,有時候還問而不答,只是傻乎乎的笑。
羅海翔看徐志堅聽得興高采烈,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抽完煙后忍不住也跑來聽。
他聽得云里霧里,不明白江筠為什么一開始哭得那么厲害,他們不在的時候講話又這么兇。
從他們對話的情況來說,江源不認識江筠,江筠卻好像知道江源,說話的語氣嘛,兇是兇,但是這種兇是因為得不到偏心而氣急敗壞的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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