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薇徹底冷靜了下來,“凌總,從現在開始,我一切都聽你的。”
“好,你去拿瓶酒來。”
“是。”
雖然不明白凌翊為什么在這個時候要酒,但雪薇還是快速跑到權海山的酒柜旁,打開玻璃櫥窗,拿出這私人辦公室里擺放多年的上等茅臺來。
這瓶茅臺,是1935年釀造的“賴茅”。
世間只此一瓶,起拍價80萬,最后被人用1000萬拍下,然后輾轉多次,加了兩倍的價格,最后以3000萬被權海山拿下。
這是權海山的心頭最愛,權海山曾經說過,一定要等到雪薇出嫁的那一天,他才會開啟這瓶價值連城的美酒。
一想到這一點,雪薇心里就隱隱一痛。
但到了這個時候,她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咬了咬嘴唇,抱起茅臺酒瓶,迅速跑回了凌翊的身邊。
“凌總,酒。”
“嗯。”凌翊頭也不回的說道:“打開。”
在雪薇去拿酒的過程中,凌翊小心翼翼的翻動了一下權海山的身體。
權海山的身體上并沒有明顯的外傷,從表情的痛苦扭曲程度來看,似乎是心臟的病變。
不過,這都只是凌翊的基本觀察和判斷而已,凌翊畢竟不是專業的醫生,權海山究竟是因為什么搞成這樣,還得讓秦姿這個專業的醫學博士來檢查。
凌翊拿出電話來,“秦姿,情況有變,你不能在醫院等我了,帶上你的裝備,去我的別墅,要是有不好攜帶的東西,那就跟錦思說,讓她幫你直接購買一套新的。”
“啊?喂……”
沒等秦姿說話,凌翊就直接掛斷了電話,轉頭從雪薇手里接過香氣四溢的茅臺酒來。
“我靠!賴茅?這么好的酒……”凌翊一陣肉痛。
他抓起酒瓶來自己先喝了兩口,然后又往權海山的身上倒了一些,還用這珍貴的酒液在權海山的額頭,脖頸,手腕上擦拭了一番。
一旁的雪薇連連驚嘆,“凌總,我還不知道,原來茅臺酒能救命啊!是不是多擦一下,我舅舅就能醒過來?”
凌翊白了她一眼,“狗屁,我是為了讓人以為他喝醉酒了!”
“啊?你早說啊!早說我就不用這么好的酒了!”那可是要留在她結婚時才能喝的酒啊。
“沒事,我不會浪費的。”
凌翊端起大半瓶茅臺酒,咕咚咕咚暢飲了起來。
反正這酒已經開封了,放著也是浪費,而浪費是極為可恥的。
雪薇俏臉上的蘋果肌微微抽動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好酒!”凌翊越喝越精神,有種吃了十全大補丸的樣子,整個人都容光煥發,干勁十足。
“來,你也喝兩口。”凌翊將茅臺酒瓶遞給雪薇。
雪薇連忙搖了搖頭,“不,凌總,我不喝酒的。”
凌翊咧嘴一笑,“怎么,你嫌棄我對嘴喝過?”
“不不不!當然不是!我……”
這可是她的出嫁酒啊!是她只能跟未來丈夫共飲的酒!現在跟凌翊一起喝,那算是怎么一回事!
“你要是不喝的話,別人難以信服你舅舅他會喝成這樣的。”
“……好!我喝!”
雪薇深吸了一口氣,端起茅臺酒瓶來,猛灌了一大口。
“咳咳咳!”
一股辛辣的味道從她的舌根處直入五臟六腑,她整個人都像是要燃燒了一樣!
心臟也驟然加速,眼前的一切都變得那么朦朧!
身體更是輕飄飄的,就仿佛要飛升了一樣!
凌翊拍了拍她的后背,“厲害,一口全喝光了,不愧是山叔的親人。”
“凌總,我……好像有些醉了。”
“這個狀態剛剛好,我們走!”凌翊一手架起權海山,一手架起雪薇,帶他們走出總裁室。
“哈哈哈,山叔,讓你別一口氣干掉,你看看,你輸了吧?”
一邊走,凌翊還一邊大聲吆喝道。
那些權氏集團的職員見到凌翊架著權海山和雪薇走出來,全都嚇了一大跳。
要知道,雪薇在權氏集團里向來是很注重個人形象的,從來沒有在上班的時候喝過酒。
權海山倒是經常會小酌一番,但誰都知道權海山的酒量很大,很難喝醉。
而現在,凌翊一個人居然喝趴了兩個重量級的人物!
權氏集團的員工們沒有絲毫懷疑,只是由衷的敬佩。
畢竟,雪薇臉上的紅暈,那絕對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正的美女醉態。
權海山雖然靠在凌翊身上連眼都沒有睜開,但他身上的酒味濃郁,也不由得別人不信。
“什么?山叔,你還不服氣啊?好好好,我們去我家,繼續喝!喝上三天三夜!非分出個勝負來不可!”
說著,凌翊架著兩人往頂層平臺而去。
剛要走上平臺,就聽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站住!”
一聲陰森的厲喝傳來,緊接著,一大群身穿黑色西服的家伙就攔住了凌翊等人。
為首的一個人,梳著大奔頭,肥肥的臉上滿是油光。
雪薇暗叫一聲不好,身體稍稍側向凌翊,小聲的說道:“這是權天奇,算是我的表哥,也是權總親哥哥的兒子,當年權氏集團是權總和他哥哥一起創業的,后來他哥哥病逝,權總接管整個集團,而權天奇一直想要爭奪股權。”
“哦,我知道了。”
上次處理完愛之島事件后,權海山因為內部事務急匆匆的離開,為的就是這個“奇少”。
每次權海山有事,這個奇少總是能時機恰當的出現,看來這奇少背后,也是有“高人”指點的。
凌翊內心冷冷一笑。
“你是誰?你要把我二叔弄到哪去?”權天奇趾高氣揚的問道,仿佛這里是他的地盤,而凌翊是無端闖入他領地搶他東西的人似的。
沒等凌翊說話,雪薇就用熏熏然的口氣說道:“奇少,這位是圓點公司的凌總,我們……要繼續去凌總哪里喝酒。”
權天奇輕蔑的一笑,“你算是什么東西?不過是我二叔養的一只寵物罷了,這里沒你說話的份!”
“你!”
雪薇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渾身都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現在權海山還健在,這個權天奇都敢這么囂張!
要是權海山真的死了,這權天奇還不把整個權氏集團都搞得雞犬不寧?
從這一點來說,凌翊把權海山偽裝成喝醉酒的樣子,是考慮的十分周到的。
凌翊暗中捏了捏雪薇的纖纖柔腰——他的手就放在雪薇腰間,所以這個時候也只能通過捏腰來提醒她。
“嘿嘿,你就是奇少吧?聽說你是山叔的侄子?”
“沒錯!”權天奇冷笑道:“我是權氏集團的唯一合法繼承人!這個權氏集團,從一開始就應該是我權天奇的!”
“哎呀,不對啊。”凌翊皺起了眉頭。
“有什么不對的?”權天奇怒問。
“你看,奇少你剛才說雪薇是寵物,而雪薇又是權海山的外甥女,那么按照這個邏輯,你這個大侄子也不也是寵物了?”
凌翊冷笑著說道:“你說你一個寵物,怎么能繼承權氏集團呢?是不是啊山叔?”
權海山的腦袋微微一點,發生一聲粗重含糊的“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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