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金幾歲和金魚睡在一起。
女生之間關系好,一起睡是很正常的事情。這兩個人睡在一起也不是第一次了。
但今天,金魚卻忽然之間,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歐尼,做過那種事嗎?”
金幾歲扯了扯被子,問道:“什么事?”
“就是那個......”金魚側過身子,順手關了燈。私密的事情,還是別在太明亮的地方說好了。
隨后,房間里只有窗外透進來的朦朧月光,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輪廓。空調發出低低的嗡鳴,襯得夜晚格外安靜。
順手再把空調給調低兩度,蓋著被子吹空調,這才是最有安全感的事情。
辦完這些,金魚的聲音才在黑暗中再次響起,又帶著點不易察覺的試探。
“就是......那種事嘛。”金魚的聲音更低了,像怕驚擾了這份黑暗的靜謐。她往金幾歲這邊又蹭了蹭,兩人蓋著的薄被下,體溫相互傳遞著。
“就比如Kiss......或者更......什么的那種。”后面幾個字幾乎含在了喉嚨里,出于自身人設,金魚還故意讓自己的語氣里帶著點少女特有的羞澀。
其實金魚是想更直接的問,金幾歲和王太卡的進展什么樣。但這樣問出來,顯得立場太明顯了。所以干脆就不設定立場的聊天。
金幾歲聞言,心跳漏了一拍。她能感覺到金魚側著身子,目光在黑暗中灼灼地望向自己這邊。
之前王太卡送金幾歲回家的時候,兩個人倒是陷入了很曖昧的情景里。可是這話要說出來,就感覺不好開口了。
“我哪有心思想那些啊,你問這個干嘛,難道你想了?”金幾歲故意打趣金魚,緩解著自己的尷尬。
但是下一刻,金幾歲就想起了金魚的一些過去,害怕提起她的傷心事,于是又開口說道:“哎呀,你也別想了,先好好工作吧。”
金魚心里這個無語,心想這種事對于偶像來說是私密,但是咱們不是自己人嘛,干嘛搞得這么羞澀。
看來自己這位歐尼怕是真的沒有什么經驗,對這種話題避而遠之。行啊,阿爸,你賺大了,該天打雷劈的那種賺啊。
行,那我下點猛料,豁出去了!
“嗯,我想過。”金魚開口了。
這答案來得太突然,像一顆小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面,在金幾歲心湖里蕩開一圈圈漣漪。空氣似乎凝滯了幾秒,只有兩人輕微的呼吸聲交織。
“你怎么想的?”金幾歲的聲音努力保持著平靜,但尾音還是泄露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從心理關系上來說,金幾歲一直是照顧金魚的那個。長姐如母,真是有個當媽的心。現在金魚這么問,把金幾歲算是給問住了。
可金幾歲也是要面子的,再怎么說也是年輕的女孩,怎么肯輕易在比自己小的同齡人面前露怯呢?特別是這種事,在這個墮落不是罪過,清純反而像是一種無能的罪。
金幾歲仿佛下意識的把被子拉高了一點,蓋住了自己的下巴。金魚這孩子,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怎么突然想到問這個?她才多大?未成年啊!
“早晚的事情,歐尼又不是這輩子都要單身的。而且歐尼沒想過嗎?肯定也有吧,青春期不都是這樣嗎?”金魚的聲音帶著點撒嬌,又有點理直氣壯:“歐尼就算之前有什么刻骨銘心的故事,我也不會告訴我阿爸的。我們才是一伙噠!”
“哎呀,真沒有。”金幾歲當練習生本來就早,上學的時候她的性格又不是那種特別溫柔型的,這種事還真沒有過。
今天從金魚嘴里說出來話,總帶著一種天真的、莽撞的直白,讓金幾歲臉頰微微發燙。她該怎么回答?是如實相告,還是搪塞過去?告訴她自己其實也沒有過?或者......編個故事?
夜里的坦誠似乎有種魔力,但有些界限,她本能地覺得需要為金魚守護。
金幾歲輕輕吸了口氣,她沒有立刻回答,反而問道:“金魚啊,你是不是最近看了什么奇怪的東西?或者聽誰說了什么?”
屬于是知心姐姐附體了,金幾歲的聲音放的很柔,帶著姐姐特有的關心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
不會是誰要帶壞我們家金魚吧?
“我之前,看到珍妮歐尼的手機里,有些那種東西。歐尼不是也知道?”金魚這次是真沒說謊。但珍妮也不是愛看這種東西,就是拿這個東西在組合里逗趣。女孩子之間搞些污污的玩笑,這不算什么事。
“那都是多久之前了,你還真記在心上。”金幾歲想笑。
“哎呀,歐尼!”金魚似乎有點著急,輕輕捶了下金幾歲的胳膊:“我也是青春期好不好!”
金幾歲在黑暗中無聲地嘆了口氣。她側過身,正對著金魚模糊的輪廓,讓她心頭一軟。
“金魚啊,那種事不是用來滿足好奇心的。”金幾歲的聲音很輕,實際上是斟酌著用詞:“那應該是跟很重要的人,在彼此都真正準備好了的時候,才會發生的......非常特別的事。”
金幾歲伸出手,在黑暗中準確地捏了捏金魚的臉頰,觸感溫熱柔軟:“你現在還小,別想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你重要的是保護自己,明白嗎?”
聽著這話,金魚心里好愧疚的。她是想試探一下金幾歲的態度,結果卻得到了金幾歲善意又溫柔的保護。
等到自己光鮮亮麗之后,這個世界才姍姍來遲的去愛她。
但,唯獨有兩個例外。王太卡和金幾歲。一個是從來不在乎泥濘,一個則是為她擦掉了眼淚。
“我明白了。”金魚抱了過去。
金幾歲感受到肩頭的重量和溫暖,心也跟著軟了下來。她摟住金魚,下巴輕輕抵著她的發頂,發絲間傳來淡淡的洗發水香氣:“放心吧,你肯定會懂的。直到有一天,等你遇到了,自然就明白了。不過,記住,真正珍惜你的人,一定不會讓你感到不安或困惑,他會尊重你的每一個想法和決定。美好的東西,值得耐心等待。”
不知道怎么回事,金幾歲腦海中確實浮現了一張臉。但這個家伙卻和她說的話截然相反:自己好像總是不安又困惑,自己好像總是不太被珍惜。可是,痕跡就是無法抹掉。
“嗯......”金魚應著,過了一會兒,又小聲說,“歐尼,你真好。”
金幾歲在黑暗中無聲地笑了。但下一刻,她的笑容就變得有些尷尬了。
金魚悄悄說道:“歐尼,不過話說回來,之前首爾出現兇案,我們在阿爸家避難的時候......我看到你和阿爸......好像有些奇怪,是不是......”(下部第二卷166章)
金幾歲頓時心態崩了,難怪第二天金魚在那旁敲側擊的問,原來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嗎?完了,完了,要死了。
這一刻,金幾歲連殺人滅口的心都有了。但是總不能真的這么來吧,于是金幾歲抿抿嘴,說道:“金魚,乖,你不是好奇那種事嘛,那我教教你。”
聲東擊西!調虎離山!左燈右行!總之想讓這件事不能再提,就讓金魚也出一件糗事吧。果然,黑夜會降低人的道德底線啊!
金幾歲雖然沒有什么經驗,但是騎枕頭磨被子,還是懂的。于是她輕輕把手伸到金魚的睡衣里。
“乖,智秀歐尼今天教教你!”
“歐尼!”
(這里標記一下,回頭寫一個特別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