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扎心了。
而且囧晶這個扎心，還不是開玩笑的那種，而是真實傷害的扎心。
因為囧晶這句話真的是把王太卡最后一層遮羞布都扯掉了。真話，總是傷害最大。這種傷害性僅次于之前那位太后和王太卡直接攤牌。
不愧是一個組合的好姐妹，真是一脈相承的狠辣。
王太卡表情有些難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囧晶也沒安慰，她喜歡，她也偏愛，但這不代表她是非不分。只不過有些事，自己明知道是錯的，也心甘情愿錯下去。
但是，錯就是錯，永遠不會變成對的。
沒錯的人，不需要道歉。
所以囧晶沒有安慰，只是繼續去織圍巾。
只是在拿起織針之前，囧晶先拿起了桌子上的餅干。
掰開餅干，將焦黑部分塞進自己嘴里，酥脆的芯子推到王太卡面前：“氣死了吧？這是你弄亂毛線的懲罰。”
好吧，勉強算解圍了。
王太卡望著囧晶的身影，意識到就算有改變，也不全是壞事。
囧晶這雙手仍然會像從前那樣，張牙舞爪的掐他胳膊。也可以在掰開餅干的時候，把最好的留給自己。
記憶里那個揮舞著手，在港島夜色下狂奔的少女，和眼前這個用纖長手指織圍巾的女孩，在有些寒意的暮色中微妙的重疊。
王太卡走過去，蹲下來，這樣和囧晶四目相對。
“囧晶，我對你的喜歡，是不會變的。我沒有別的話要說了，只有這一句。”王太卡忽然低頭。
花言巧語，其實他一直都會。但每次真的到了特別緊要的時候，才會發現語言是多么的蒼白。
恨不得對方能有讀心術，看看自己是多么真誠。但永遠是詞不達意。
“有句話說，人會愛上某個瞬間的自己。”囧晶看著王太卡，指尖在桌面上畫著看不見的螺旋：“我有時候會想，你說現在的我，會讓十七歲那個半夜翻墻去看流星雨的鄭秀晶覺得陌生嗎？”
“我......”王太卡不知道怎么回答。
“別矯情了！”囧晶忽然給了王太卡一拳，說道：“陌生就陌生吧，反正現在我很開心，就行了。我一直都是知道的，開心需要代價。目前來說，還能接受。阿一古，變態卡，你不是說你改了嗎？結果還是這么矯情，丟人！”
這轉折太快了，搞得王太卡都反應不過來。雖然囧晶總是有這種反轉的魅力，但今天這連環反轉，也真的是考驗他的承受能力。
怕不是，這是故意折磨王太卡呢？
還別說，猜對了！囧晶突然將冰涼的手貼在他后頸：“喂，閉眼。”
王太卡被冰冷的小手一碰，下意識的閉眼，結果就在這一刻，世界上最軟的嘴唇，就猛地感覺到了。
時間有點長，差點喘不過來氣。
王太卡最后大口呼吸，說道：“你是真心想折騰死我啊？這又是肢體暴力，又是語言暴力，又是肢體和語言同時暴力。”
對啊，接吻就是肢體和語言同時暴力，沒毛病。
“說的是心里話，做的事也是真的在報復。但一碼歸一碼，喜歡也是真喜歡，想念也是真的想念。”囧晶噘嘴巴，委屈道：“我們真的很久沒見了，我知道你是什么心思，我能理解，但很難原諒啊。你，難道不想我嗎？”
“當然想！”王太卡說道：“如果這世界上有比光速更快的東西，那么我們就可以穿越空間回到過去。其實我們的思想比光速快，我每次回憶過去時，就已經穿越了時間和空間回到了過去。換句話說，當我們每一次回想起你，我們就會見一次面。在這個理論下，我和你一直沒有分開過。”
“哦......”囧晶露出嫌棄和鄙夷的神情，點點頭：“對，是這樣，矯情又惡心，肉麻又討厭的感覺，果然是你啊，變態卡。”
頭疼啊，花言巧語對囧晶已經完全沒用了。
咧咧嘴，王太卡問道：“行吧，那說點實際的，吃什么能原諒我？”
“嘿嘿嘿，這就對了。”囧晶說道：“牛肉，要烤的，而且是你烤的。”
“是，長官！”
王太卡趕緊去忙活。
怕了，真的怕了。雖然是姐妹，但完全是兩個極端。
蠢卡就很好辦，呆萌呆萌的，大女人鄭總裁都是裝出來的，其實性格完全軟妹子。怎么糊弄都好說，言之成理即可。
囧晶就很難搞，好像有什么金鐘罩鐵布衫一樣，不管是花言巧語，還是PUA技巧，人家完全不吃這套。
什么？你想讓她變成戀愛腦？
別開玩笑了，她是戀愛腦，是因為她自己刻意忽略了那些事情，自己想沉浸其中的。只因為她愿意，所以就將計就計。屬于是擱這玩劇本殺呢。
可你要是當真，她絕對能馬上翻臉，立馬從戀愛腦的狀態里退出，然后給你一個慘痛的教訓。
可能是因為，囧晶是唯一一個擁有全部視野，從少時、函數兩個角度，看全了王太卡和很多人的全部過往。特別是和自己隊長的那些事，那些輾轉曲折的事情，全都親身經歷，讓囧晶“預防王太卡被動技能”直接滿級了。
由此可見，成長真不是一件好事，囧晶最開始可沒有這么難搞呢！現在最難搞的就是囧晶了。
那也是自己慣，說啥都晚了。
王太卡跑了一趟超市，特意買了牛肉。回來又開始忙活。
好久不干這些事了，有些生疏了。等王太卡架好燒烤架時，又是一天忙活過去了，夕陽把云層染成了和辣醬一個色。
王太卡則是背過身去，偷偷往辣醬里再加辣椒。
“你個鄭小黃瓜，真難搞啊，我說不過你，我直接辣死你個小癟犢子。跟我二五八萬，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鐵拳無敵，我讓你菊花炸機。晶晶晶嚶嚶嚶，火火火辣辣辣！”
以上是內心獨白，王太卡可不敢直接說出來，會出人命的。但是背地里用點陰招是沒問題的。
總不能一點都不還擊吧？要是真的慫了，只會讓囧晶更加得寸進尺。
而且周同學不是說了嘛，菊花臺，滿地傷......哦，是另外一句。
不能讓韓流越來越囂張，華流才是最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