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藥?世界上還有這么好喝的藥?”喝下丹峰弟子最新煉制的預防藥粥后,這是所有菱葉派弟子的共同心聲。
但是看著喝了這藥粥陸續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的弟子,好喝到是他們有生之年入口的最美味的東西卻是一杯藥的事實。
云諾峰的弟子那邊正在忙著傳授菱葉派的弟子們克制濁修的法術。
年長大乘修士走到坐在廣場邊臺階上、看著云諾峰弟子傳授的薛城旁邊,小心翼翼地道:“前輩,我們做什么?”
低階弟子都在忙碌,學法術的學法術,學造藥的在熬粥,學陣法的在修補門派大陣,這些高階修士呢?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低階弟子在努力為挽救門派危亡做貢獻,他們卻什么都干不了。
薛城扭頭看了看這些菱葉派的大乘和化神修士道:“你們一會兒與濁修戰斗的時候,可有比較好的克制濁修的方法?”
眾高階修士抬頭看了看門派大陣之外戰斗的兩人,同為大乘修士,當初一直是云蓮仙尊按著泥鰍邪尊揍的,可是泥鰍邪尊自從改修渾濁功后,局勢就完全翻轉了。
眼看云蓮仙尊就要落敗,菱葉派的大乘尊者們臉色一片死灰。
剛剛被救星過來的菱葉派第一美男大乘仙尊道:“我上去救援云蓮仙尊!”
年長大乘仙尊道:“屠仙教在外面守著三十多位大乘仙尊呢,他們之所以不出手,完全是滿足泥鰍邪尊的貓戲老鼠心態,若是你出去……”夠那些屠仙教的仙尊們踩嗎?
年輕大乘仙尊的臉色白了白,最終沒說話。
薛城開口糾正道:“那些濁修大乘可算不上仙尊,他們只能算個大乘濁修。”
年輕大乘云槐仙尊道:“前輩,您有能夠克制濁修的法術嗎?請傳授弟子,弟子……”他差點沒說出改投薛城門下的話來。
薛城卻沒理會云槐仙尊的為難,一指廣場上正在教授弟子們克制濁氣法術的云諾峰弟子道:“諾,正在教,愛學就去學習吧。”
高階修士一臉懵逼:蝦米?讓我們去給你那些小輩學習法術……不對,向小輩學習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些小輩學習的法術,我們高境界的修士用會管用?
薛城看出這些人的心思,笑道:“我研究的這一套對付濁修的法術,整個脫凡境界通用,你的修為低,其威力就低,你的修為高,其威力就大。但是掌握熟練了,一個修士對付自己同境界的濁修數十個毫無壓力。畢竟同境界的濁修比修士弱,當然了,我指的是單純的濁修,如果遇到的是邪修或者其它修士改修渾濁功,成為濁修的,其它地方就需要你們用你們自己的方法去對付。”
眾人似乎是想明白怎么回事了,但是,要讓他們真的去跟著小輩們去學習,還需要一個打滿勇氣的猶豫期。
但是菱葉派上空陣法之外的斗法越來越慘烈,云蓮仙子幾乎實在拼命,她估計寧死也不能讓那個猥瑣的老頭兒活捉自己。
云槐仙尊再也猶豫不下去了,一躍落入菱葉廣場,加入跟云諾峰學習法術的隊伍。
薛城托腮:“這么大年紀了,愛情的力量還是那么大嗎?”
有云槐仙尊開了個頭兒后,其他高階修士的猶豫期很快結束,加入跟著小輩學習的過程。
為了縮短學習的過程,薛城給近千萬的菱葉派弟子安排成一個巨大的學習陣法,在大家學習過程中,陣法從前往后涌動,學習的力量從前往后傳遞加強,越是向后的,力量越強,越容易學會。
所以,把資質好、學得快的安排在前邊,把笨蛋安排在手邊,前面一圈圈的人學習的經驗通過陣法涌動到后邊,就算是傻子也該學會了。
薛城的這個法術是根據九轉還魂掌改編的,改編后,將這個法術改成具有附加法術的性質,可以直接用,也可以附加在別的法術上,具有分解濁氣法術的能力。
這法術本來最早是由燕攬夕創制的,現在又經過薛城因地制宜的改編,效果當然杠杠的。
每個人的接受能力不同,需要的時間也不同,長的可能需要數年也未必能學會,短的,比如那位云槐仙尊,在陣法中學習了幾分鐘后,再也無法忍受云蓮仙尊在上空被那猥瑣老頭兒調戲,長嘯一聲,沖出護山大陣,沖上云霄直沖那老頭兒而去。
一柄長刀在他手中幻化而出,如同閃電劃過天際、劈向老頭兒。
泥鰍仙尊冷笑:“區區一把刀,還想劈到老子的……衣角……角……”
老頭兒之所以說成兩個“角”字,是因為他說出這個字之前,他的身體已經被那柄附著了薛城研究的附加屬性九轉還魂掌的長刀一分為二,連元神都分為兩瓣兒。
老頭兒想要動用魂力,將被劈成兩半的身體和元神粘合到一起,可是他發現,那刀劈下后,附著在他身體的切面一股奇異的力量,消融他的意志和力量,特別是他后來修煉速度飛快的渾濁功的力量,在飛快地被消融掉。
然后,幽冥的大門打開,將他的靈魂拉走了。
留下他被劈成兩半的軀殼,搖搖晃晃,向著下空自由落體,呯——呯——呯——掉落在菱葉派的護山大陣上后,接二連三地發出呯呯呯的聲音,順著護山大陣向外面滑落而去。
天空中,耗盡靈力、靠著一口氣忍著羞辱拼到現在的云蓮仙尊力脫一頭向下栽去,比云蓮仙尊的位置矮上一截的云槐仙尊正好伸手,接住掉下來的云蓮仙尊,飛向菱葉派的護山大陣。
遠處觀戰的濁修們大驚,啥?戰斗力蘇日安不是最強,但也不弱的泥鰍邪尊居然被那個男仙尊一招斃命,連自救的機會都沒有。當然,屠仙教是不會互救的,發生危險就只能指望你自己,要不然屠仙教的教眾都要快速提升修為。
一個年輕的大乘濁修冷冷的開口道:“泥鰍那個老東西,告訴他關注自己的嘴,他偏是不聽,非要在行功的關鍵期,去菱葉仙城吃什么勞什子美食,現在,他的尸體就是前車之鑒,你們還有人敢吃靈食嗎?”
一干大乘修士跟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不敢,我們保證不敢的,大芽屠尊!”
這名看似頭目的年輕大乘濁修滿意地笑笑:“不過是一個莽撞的家伙逞一時之勇,劈了以糟老頭子罷了。既然這菱葉派這么不識好歹,我們也就不用客氣了,釋放屠仙蛇!”
尖利的勺子在空氣中響起,背著袋子的屠仙教弟子從背上解下袋子,向著菱葉派方向一丟,一條條丑陋地黑影飛向菱葉派的護山大陣,大陣的阻擋,它們一時間卻無法進入大陣,但它們并不放棄,張開丑陋的嘴巴,向著大陣吐出惡心的充斥著濁氣的渾濁液體。
這液體與護山大陣的靈性能量碰撞,發出滋滋的聲音,有的地方被腐蝕透了,黑蛇便從車陣法的漏洞,鉆去菱葉派的大陣中。
而有的地方,正在補充流淌一股純凈的能量,黑蛇與這種能量相遇,掙扎幾下,身體扭曲,兩眼一黑,死了,順著護山大陣滑到外面的地面上。
薛城道:“行了,已經學習的不錯了,沒學會的就別離開這個廣場了,學會的可以去抓蛇了。”
掌門道:“前輩,那些調進來的黑蛇是什么東西?”
薛城翻個白眼道:“就是黑蛇唄,他們是濁氣培養出來的,充斥著黑暗、骯臟、貪婪、自私和毀滅,所過之處,這個原本靈氣充盈的世界就會毀滅,被……我不想去想濁修想要的世界是什么模樣的。”
大門派的行動力是非常強的,弟子們很快就被派出去,搜索門派的每一個角落,消滅黑蛇。
符峰的弟子則在緊鑼密鼓的修復護山大陣,隨著護山大陣的修復,爬進來的黑蛇就越來越少,最終被弟子們完全消滅,大陣修復完成。
濁修大乘:“居然擋住了本大芽屠尊的黑蛇陣!好吧,讓我們現在親手打碎這個討厭的罩子吧!孩子們,是不是躍躍欲試了?”
浩浩蕩蕩的濁修大軍圍向菱葉派的護山大陣,各種濁修法術轟向菱葉派護山大陣,大陣上空如同原子彈爆炸一般,各種蘑菇云、蓮花云、桃花云、星星云……在陣法外爆炸,但是,一絲能量都漏不進陣法內。
薛城仰頭望著大陣之外密密麻麻,但是并不漂亮的各種爆炸道:“這陣法目前能堅持這樣密集的轟炸十天,其中包括符峰弟子不間斷修補陣法。所以,你們有十天時間,出去將陣法外的濁修給殺光。”說到這里,薛城一副于心不忍地補充道,“都是優質菜園啊!這么浪費掉真是可惜了啊!”可是沒有辦法,九轉還魂掌只有薛城打出來才能濁修體內的濁氣化成杏鮑菇。
所以,這些弟子出去屠殺屠仙教的濁修,簡直是在毀滅她的菜園啊。
但是有什么辦法呢,她的修為不恢復,除了魔眼,什么都不能用,菱葉派有危難在即,當然是先救人要緊了。
出去打仗,菱葉派有他們的指揮陣法和隊列,不用薛城操心。她就坐在廣場上的臺階上看著各峰忙忙碌碌的擺陣法、分配成員、出發戰斗。
在當了一回菱葉派的集體師父,教過上到大乘、下到煉氣的所有弟子后,云諾峰的幾人閑下來,看著大家緊張的出征隊伍,有點不知道該干什么了。
本來他們打算直接出去殺敵的,可是掌門說他們人太少,又沒有與別的峰的任何戰隊配合過,外面的敵人數量太多,修為太高,他們出去就是汪洋中的一葉扁舟,太危險了。他們現在是菱葉派的寶貝,可不能出任何問題。
云諾峰眾人雖然感覺自豪,但是看著外面掀起的激烈戰斗,心癢難耐,真的好想跟大家一起沖鋒陷陣,展露一下自己云諾峰的雄風!
薛城仰頭看了半天頭頂上的戰斗,一低頭,看到站在臺階下面的云諾峰的眾人,就道:“你們怎么不去戰斗,就當練習刀功。”
風羽不悅道:“我們早就想去了,可是掌門不準我們去,讓留守的長老看著我們。”
薛城道:“去吧,我教你們一個陣法,出去練刀工,提升的很快,你們將來是要成為頂級仙廚的存在,沒有優秀的刀功怎么可以。”說著薛城就開始安排云諾峰四位師兄妹的陣法。
適應了薛城的傳授方法,四人很快學會,大師兄想長老申請要去參戰。
長老不敢擅自做主,又連線了掌門,正在戰場的掌門看到自己門派的弟子學習了薛城的加成法術后,在戰斗中都能以一當十,不但戰斗至今,傷亡不大后,便認可了薛城的陣法,同意云諾峰出來戰斗。
四人興奮地竄出護山大陣,加入戰斗。
這場戰斗,一直持續了七天七夜,屠仙教損傷大半,才下令撤軍。
菱葉派的傷亡雖然沒有屠仙教大,但也是有一定的傷亡,弟子們已經非常疲憊了。
掌門便下令菱葉派弟子撤入護山大陣,稍作休整。
弟子們進入護山大陣,治傷的療傷,死了的送葬,各人都在忙乎,戰堂負責盤點通緝本次的上忙,知事堂匯報疏葉星各大修真門派的情況。
五大修真門派,全部遭遇屠仙教的圍困,一個修真門派幾乎在與屠仙教的戰斗中滅亡,逃出來的弟子向菱葉派求救。另外三大修真門派在吃了幾場敗仗后,緊閉護山大陣,正遭受黑蛇的侵襲,全派上下被黑蛇侵襲得不得安寧。只有菱葉派在與屠仙教的戰斗中一枝獨秀。
掌門道:“對付屠仙教,是整個修真界的事情,我們必須想辦法救援其它門派。薛前輩,可以將您傳授本派的方法傳授給其它門派嗎?”
薛城道:“當然可以了,法術比較好好傳授,派云諾峰的弟子去就可以了,但是修補陣法抵擋濁修的方法和制作困仙鎖解藥的方法你們傳授的話,怕是難以讓他們領略其中的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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