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玄幻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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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大小姐,禁區里面危險重重,混沌獸時不時會上岸作亂,您還是別去了。”守衛低聲下氣說好話。
閆旭嬌怒道:“既然我老公在,再危險,他也會護著我的,我怕什么?而且,夫妻一體,我老公在里面面對危險,我怎么能不進去?你們給我讓開!”說話間,她手中多了一物,叮叮當當響起,戍守禁區的修士們頓時僵硬在原地,眼睜睜開著閆旭嬌大搖大擺地走進禁區。
她收起鈴鐺笑道:“哼,想攔住我閆大小姐,再等幾十年吧。”說完放出飛絨,爬上去,向著禁區深處,混沌海岸飛去。
一邊飛,閆旭嬌開啟飛絨的隱形功能:“我要給夫君一個驚喜,他在海面面對危險,一定非常想念我,我突然出現,他會是什么表情呢?”
她臉頰緋紅,取出化妝盒,仔細補妝,確認自己的容妝保持在最完美狀態。
收起化妝盒,閆旭嬌向南面望去,已經能夠看到地平線盡頭的混沌海,她立刻降低飛絨的飛行高度,尋找戴晨老公的氣息。
漸漸地,海岸線出現在她眼底,在海岸邊,坐著老公那小小的、偉岸的身影。
閆旭嬌心臟呯呯直跳,控制飛絨向著老公加速飛去。
坐在海岸邊的戴晨突然脊背發涼,然后就感到一股巨力向自己襲來,他躲閃不及,只來得及抓著小精靈跳入混沌海,同時向著那偷襲的家伙釋放了一個沖擊法術。
法術和飛絨相撞,原本戴晨和小精靈坐著的地方炸起一道沙柱。
海鳥受驚地拍打著翅膀呱呱逃竄,漫天沙水成霧,五分鐘后才落地寂靜。
戴晨抓著小精靈浮在海面上,看到沙霧落下去后,閆旭嬌灰頭土臉、披頭散發地爬起來。
“老公!”閆旭嬌看到站在海面上,黑衣獵獵作響、海風吹起短發飛揚,英俊瀟灑的戴晨,忍不住喊道。
戴晨拉著小精靈心中轉過一百個念頭,這女人既然知道了薛言是小精靈,這世界上就留不得她,就算她是黃州城主的千金,也只能殺她滅口!
閆旭嬌此時才看到戴晨身邊的小精靈,立刻滿眼妒火:“老公,你抓的是誰?狐貍精、小三!我打死你個勾引別人老公的小三!”
閆旭嬌喊著口哨沖向小精靈,眼看要手撕小三,戴春揮手一道金銳護盾打出,閆旭嬌全力奔襲來的肥胖身影轟的撞在金銳護盾上,身體被巨力反彈出去,咚的再次栽進沙灘上剛剛弄出來的沙坑里。
說來,閆旭嬌敢到處跟人講戴晨是她老公,見面就喊老公,也是有淵源的。
四大化神修士攪亂混沌海時,大片陸地被淹,地球磁場混亂,很多人在混沌海迷路,戴晨正好在混沌海里救了閆旭嬌。
兩人一起尋找陸地過程中,也算相互幫助,戴晨與暴亂的混沌獸大戰,力脫時,閆旭嬌給他喂過丹藥。
戰斗時,原本嬌生慣養的閆旭嬌克服各種各樣的障礙,與戴晨并肩戰斗,經歷大大小小多場戰斗,不但一路救了許多修士,她自己還成功筑基。
有了這樣同生共死并肩作戰的經歷,戴晨對于閆旭嬌看法也有改觀,把她當成朋友。
而閆旭嬌則是因為在混沌海中療傷戰斗中,見過戴晨**的身體,然后,她就承諾要對戴晨負責,然后就開始老公老公的叫喊。
戴晨:我真心不需要你負責啊。這特么都什么時代了,看個身體,也不用以身相許的。
看到戴晨為了那個容貌傾城的少女對自己出手,閆旭嬌立刻就傷心欲絕了:“老公,就算她長得再漂亮,危難時她能與你同生共死嗎?貧窮時,她能陪你吃糠咽菜嗎?戰斗時,她能成為你的左膀右臂嗎?她有的僅僅是一張漂亮的外皮,你若喜歡,我也可以天天用法術為你維持一個傾國傾城的容貌……”
內心還糾結要不要下殺手的,殺了閆旭嬌封口的戴晨,這才恍然發現,這姑娘的關注點根本就不在小精靈的種族,她甚至都沒有想起小精靈不是人族這回事兒。
或許不用滅口也能守住秘密呢。
戴晨扶額道:“閆小姐,請你別誤會,這位是我師父的弟弟,我的師叔。”
雖然有時候戴晨也很無語,不想交小精靈師叔,但是沒辦法我,蘿卜雖小,人家長在背上了,何況修真界,年齡意識本來就應該淡化。
閆旭嬌瞪大眼睛:“什么?小師叔?真的是小師叔嗎?有這么漂亮的小師叔嗎?”一邊說話,她已經來到小精靈的面前,瞪眼仔細觀看,“嗯,個子這么高了,還是平胸,可能不是女孩子……嗯,可是喉結還沒長起來啊……也還沒胡子的說,真是男的?”
看閆旭嬌的架勢,就差按住小精靈扒下褲子、驗明正身了。
“咳,”戴晨道,“閆小姐,請尊重長輩,我小師叔才十三歲,喉結胡子什么的,還不著急長。”
閆旭嬌:“十三歲啊,嗯,這個倒是,發育晚的孩子,十三歲倒是還沒什么呢。”發現情敵什么的,只是一場誤會后,閆旭嬌立刻春暖花開面朝大海了,“老公,我給你煲了菌子湯呢,我爹專門從誕龍山采來的菌子,你最喜歡的誕龍山菌子。”
閆城主為了支持女兒追求白水城戴家天才戴晨,也是發了狠的投資,各種資源不說了,還隔三差五搜羅各種稀罕的玩意兒、美食給閨女加急送到南極半島,助攻女兒攻略男神。
“呃,好。”戴晨稍一思索就答應了,趕緊送走這位瘟神,沒準兒她忘了小精靈藍色頭發眼睛的事情。
以往閆旭嬌邀請戴晨,戴晨幾乎沒有答應過,她送的東西,戴晨也從來沒有收過,還不斷地明確不要叫老公,兩人只是朋友。
但是這次,他不但答應了,還沒有糾正關系,這樣閆旭嬌如何不狂喜:“老公,走!對了,小師叔也一起去吧,我煲的湯夠多,老公要是喝了滿意,我那邊還有很多菌子,我在給你煲。”
“呃,我們走吧,小師叔還有事情,就不打擾他了。”戴晨趕緊抓起閆旭嬌的胳膊往海岸邊走去。
驚喜來的太意外,這……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牽她的手……胳膊吧!
閆旭嬌嬌羞怯怯道:“老公……咱們什么時候把事兒辦了?”
“辦什么事兒?”戴晨拉著閆旭嬌匆忙上岸,突然想起自己若是御劍豈不是更快,所以立刻招出飛劍,抓著閆旭嬌上了飛劍,朝內陸飛去。
飛劍上的閆旭嬌的心情可參考泰坦尼克號船頭張開雙臂的柔絲。
而男主心里想的則與她所想完全不同。
飛離南極半島極難海角禁區,飛到戰堂南極半島駐地,降落云頭。
閆旭嬌與戴晨之間女追男的關系,在南極半島盡人皆知,連道這里走貨的商人都常常拿這件事情當做茶余飯后的笑料談資。
因為盡管閆旭嬌整條老公老公叫的響亮,但沒有人認為這一對能成。
家世差距、相貌差距、才華差距、資質差距……所有的差距都是天塹,簡直是不可逾越的。
一個貧瘠的黃州城城主的千金,資質中等,修為幾乎是老爹用天材地寶堆起來的、無才無貌、心性脾氣也都不怎么好,與白水城戴家第一天才,東華洲最明亮的新星,三十三歲筑基后期天才,英俊瀟灑、新當選為筑基期十大男神的戴晨,就算是王子與灰姑娘的故事,也沒有這種版本的。
所以當戴晨的飛劍載著渾身洋溢著唐風的閆大小姐落下時,幾乎整個駐地上都是眼珠子。
“我擦,白菜真的被豬拱了?”
“戴隊長究竟看上閆小姐那點了?真好奇啊!”
“天哪,我的三觀……全碎成渣渣了!”
“難道這就是愛情?”
“如果這是愛情,我希望它永遠也不要落在我身上,如果非要落在我身上,我希望它的期限是,無數個世紀之后。”
戴晨如今筑基后期的聽力,這些大聲的驚呼全部落盡他的耳朵,實在是讓他臉色游戲陰沉,落地后松開閆旭嬌就往自己的營房走出。
閆旭嬌則眼疾手快,一把抱住戴晨的胳膊:“夫君,我的菌子湯還給你溫著,快跟我去喝湯。”
戴晨:“我突然想起一些很重要的公務要處理,今天就不喝了,改天再品嘗閆小姐的手藝。”說著從閆旭嬌懷里抽出自己的胳膊,匆匆逃離。
閆旭嬌立刻跟上去:“無妨無妨,我讓下人給夫君送到你的營房里,你一邊處理公務,一邊喝菌子湯。做戴隊長的夫人,就需要這么賢惠,嚶嚶嚶。”
戴晨覺得自己快瘋了,丟下一句隨便你,逃得沒影兒了。
閆旭嬌心情愉快地回去指揮自己的手下搬菌子湯往戴晨營房送,剛回到自己的營房,老爹就打過來電話。
閆旭嬌與老爹說了兩句話就道:“爹啊,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去給我老公送菌子湯了,他還等著喝呢,嘻嘻。”
閆城主是不相信戴晨會等著喝閆旭嬌的菌子湯的,但女兒心眼兒,是不會撒謊的,就詳細問道:“戴公子真的說要喝菌子湯?”
閆旭嬌:“當心了,別給我弄撒了哦。對啊,今天我老公不但要喝我的菌子湯,還牽了我的手,帶我一起成飛劍。爹,您不知道,我老公的飛劍飛得可快了,你比的飛劍可快多了!”
閆城主怕女兒掛電話,趕緊夸道:“那當然,戴公子是純凈極品金靈根,怎么能是我這老頭子可比的?”
閆旭嬌得意洋洋:“那是!不看是誰選的夫婿!”
“對對對,我女兒最有眼光了。”閆城主趕緊夸贊,然后在套問,“嬌嬌,你和戴公子去做什么,他載著你一起乘飛劍?”
閆旭嬌道:“去海邊,就是那個混沌獸比較兇的禁區,今兒我靠老爹你給我的那個定魂鈴鐺,把值守的人都定住,進入進去找我老公,回來的時候,老公拉我一起乘飛劍的。對了,我老公的一個小師叔跟他一起在禁區,他的那個小師叔長得可漂亮了,幽藍的頭發,粉嫩嫩的臉蛋,乍一看我還以為是哪個狐貍精勾引我老公呢,原來是我小師叔,等我們婚禮上你們要是見到我小師叔,可別把她當成美女了,我就糗大了!”
閆城主心中對當時的時間已經基本還原,神色鄭重道:“嬌嬌,你的運氣來了!以前老爹一直舉得,你跟戴公子不會成道侶,即使我求了一個高人給你們算過,說你們有夫妻因果,我也沒敢太當真,但現在,閨女,你做戴夫人的夢要成真了!”
閆旭嬌有點霧水:“老爹,您說啥,我不太清楚,我還要去給老公送菌子湯。”
閆城主:“閨女,千萬別掛電話,這關系到你一生的幸福。那個藍頭發的小師叔的眼睛是不是掩飾藍色的、非常漂亮,那雙眼睛看著你,好像能直達靈魂?”
閆旭嬌:“什么直達靈魂,我沒看到,反正沒有我老公帥。”
閆城主:“你告訴爹,小師叔的眼睛是不是湖藍色的?頭發幽藍,肌膚粉嫩如桃花雪?”
閆旭嬌想了想點頭:“好像是那么個樣子,我也沒太關注他。”
閆城主:“你這就去找戴公子,與他商量你們的婚事。若是他不同意,你就告訴他,你跟我打電話提起她小師叔的事情了。”閆城主一邊盤算,一邊激動地在修煉世里走來走去。
閆旭嬌只是驕橫,也不是純傻子,經老爹提醒,基本想清其中的道理,激動不已:“老爹,你說戴晨真的會給我締結道侶?”
閆城主:“沒錯,現在主動權掌握在我們手中,只要你能利用得好,你很快就可以成為戴夫人,而我們名不見經傳的黃州城閆家,將與白水城戴家成就姻親因果,這對我們閆家有莫大的好處!”
閆城主詳細交代了閆旭嬌一番,掛了電話,又匆匆去運籌安排。
閆旭嬌則是揣著希冀和疑惑走入戴晨的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