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
作者:薛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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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城直視大黑牛。
大黑牛:“薛城,俺咋感覺你好瘆人啊……那個滄瀾哥怎么辦?追他的是元嬰后期修士啊,好像她自稱是啥……戰堂堂主來著。滄瀾哥才結丹期啊。”
薛城眼珠一轉,滄瀾被一位元嬰后期修士追著捶,似乎也不錯。
她再看向大黑牛,四處給她拉仇恨的主謀肯定是滄瀾,這位不過是不明真相的從犯,而且還是個老實牛。
薛城擺擺手:“你自己去玩兒吧。”
大黑牛著急:“那滄瀾哥怎么辦?”
薛城牙疼:“你明明比滄瀾的修為高,為什么管他叫哥?他該尊稱你一聲前輩的。”
大黑牛理所當然道:“滄瀾哥知識淵博,達者為先,我叫滄瀾哥心服口服的。”
薛城:“明白了,你去玩吧。”
“滄瀾哥怎么辦?我們怎么救他?”大黑牛執拗道。
老實人的只有一根筋兒,沒有腦回路,所以要讓他放棄,必須從源頭上想辦法。
薛城道:“那位元嬰后期前輩漂亮吧?”
大黑牛不明就里,元嬰后期漂不漂亮跟救人沒有關系,跟修為才有關系,顯然元嬰后期的修為,自己這邊hold不住啊。
薛城道:“那就對了。女堂主攔住你們,是誰捏住她的鞭子?”
“是滄瀾哥。”
“是誰把她的鞭子纏在腰間?”
“是滄瀾哥。”
“女堂主第一次攔住你們兩個打,后來幾次出手都是沖著誰?”
“滄瀾哥。”大黑牛一邊回憶一邊道。
薛城嘆口氣:“所以,牛大哥啊,戰斗的時候,卻讓對方額鞭子纏在自己腰間,這明顯是調情的動作,那女堂主鞭子都纏在他腰間了,元嬰后期對結丹中期,還能讓他掙脫了?如果你是哪個堂主,這種情況下,你們兩人分開跑,你是去追滄瀾,還是追大黑牛?”
“當然追滄瀾。”
“這就對了嘛,你都能想到,滄瀾會想不到?他讓你倆分開跑,分明就是想把你著燈泡打發走,他跟那漂亮的女堂主調情去了。”
“是這樣嗎?”大黑牛摸摸自己的頭,好像薛城分析地很有道理的樣子。
薛城加上一把火:“當然是這樣,滄瀾這會兒估計跟漂亮的女堂主玩得開心,你就別去打擾人家了,自己去玩兒吧。”
大黑牛相信了薛城的說法,但是剩下自己一個人,也不知道該干什么,最終悻悻回房間修煉去了。
薛城:敢到處給我拉仇恨值,慢慢享受去吧。
薛城知道,滄瀾雖然目前只有結丹中期修為,或許硬杠打不過戰力強悍的元嬰后期,但逃跑的話,估計化神期也未必能留下他。
此刻的滄瀾一邊跑,一邊琢磨,怎么把赤兔堂主手里的那條鞭子給搶過來。
沒錯,他看上的不是赤兔堂主,而是堂主手里的那條鞭子。
千年妖驢皮,若是熬制成阿膠的話,一定營養美味補血又益氣,如果再加上薛城的手法的話……想想就讓人流口水不是。
手捏鞭子,腰纏鞭子,雖然讓人看起來有些調情的意思,但滄瀾表示,他真的沒有往哪方面想啊,非要說調情的話,他也是在挑逗那只鞭子啊。他只是想試試那支鞭子的飽滿度、膠原蛋白的含量、出膠率神馬的。
滄瀾一路狂奔,在夜色中的修都穿街過巷,一邊還苦苦思索著怎么兵不血刃的搶到阿膠……驢皮鞭。
原本安靜的街道,前邊突然熱鬧起來,再往前就是東華河夜市了。
東華河發源自東華山,將修都一分為二,穿過修都,繼續向南流淌半個東華洲,最終注入南混沌海。東華河在修都內的這一段是修都的夜市和眾多水上游樂項目的匯集地。
滄瀾放慢腳步,向著夜市跑去,跑到一個街角處時,赤兔堂主已經追的很近了,眼看就要追上。
赤兔堂主心中憤怒,自己一個堂堂戰堂堂主,南軒派戰力最強悍的代表,竟然追了半個修都沒有追上這結丹中期的小子。你丫是屬兔子吧!
眼看馬上要追上了,機會稍縱即逝,赤兔堂主毫不猶豫的揚起鞭子朝滄瀾抽去。
滄瀾的身形往街角處一拐,鞭子跟著也拐了過去,街角恰好有個舉著糖葫蘆的小女孩。
眼看鞭子就要抽在小女孩身上,滄瀾迅捷無比的把自己身體往女孩身前一擋,一只胳膊抱起小女孩躲過了鞭子,另一只胳膊擋住鞭子,鞭子柔軟,瞬間纏繞在他胳膊上,他的胳膊立刻被鞭子抽出血痕來,一道道血痕浸透了潔白的衣衫。
赤兔堂主心中不忍,這小子逃跑了大半夜,現在卻為了救一個小女孩,不但被鞭子抽受傷,也不跑了。
若是當時他逃走,她的鞭子就抽在小女孩身上了。
赤兔堂主一時不忍用力拉扯鞭子從他手臂上拽下來,那樣勢必加重他的傷勢,自己的鞭子有多厲害,她心里再清楚不過。尋常結丹修士,一鞭斃命。當然,剛才她也沒使出那樣的力度,但他為了救小女孩依然受傷了。
赤兔堂主剛剛放松對鞭子的掌控,那鞭子就從自己手里掙脫出去。
她也沒太在意,先看看對方傷勢再說。
“孩子沒受傷吧?”赤兔堂主走上前去。
“女孩子都比較細心,你幫她檢查檢查。”滄瀾說著將小女孩塞進赤兔堂主的懷里。
赤兔堂主猝不及防地接住小女孩,替小女孩檢查了一邊,小女孩除了慌亂中有點驚嚇,毫發無傷。
赤兔堂主放下小女孩,打算替滄瀾看看傷,畢竟結丹中期硬接她元嬰后期的一鞭,就算不危及性命,也會傷筋動骨的。
咦,那個家伙呢?
赤兔堂主四處張望,怎么不見了?他還受著傷呢……不對,我的鞭子!這丫的不會是為了專門拐走我的鞭子吧?
赤兔堂主仔細回憶剛才的經過,以那家伙一路逃跑的身法,分明可以抱著小女孩躲開她的鞭子的,他卻偏偏硬接了,這特么分明就是想奪了她的鞭子的!
赤兔堂主怒不可遏,釋放精神力搜索滄瀾的身影,卻哪里能搜的到?
赤兔堂主大怒:“我赤兔大雁必斬那……”那貨叫什么來著?她氣得一咬牙,身形原地消失。
第二天一早,薛城就收到修都大酒店的二品仙廚挑戰通知,明天就可以挑戰。
這次效率比上次高了許多,上次報名后,她等了二十多天。主要是因為能挑戰到二品的仙廚寥寥無幾。
薛城關了陣法,打算出門去買花生豆,沒錯,二品仙廚挑戰賽,接著咸煮花生豆,無他,便宜。
她也想過要不要弄個油炸花生豆,但考慮到二品仙廚要處理的食材要是一品食材,連油都需要是靈種植物壓榨的,成本高,就放棄了。
薛城決定依然去超市買花生豆,修都的超市是提供一品食材靈花生豆的,雖然品質比修士交流中心專賣的靈花生豆差了一些,但也是一品。
至于鹽巴,好像沒有修士食用鹽和普通人食用鹽之分,都是普通的鹽巴,沒有靈鹽那種東西。薛城開始后悔昨天比賽完,沒有將自己那袋沒用完的鹽給裝回來,準備下次比賽接著用。以修都人浪費的尿性,一定給扔了。
薛城惋一邊惜著自己的那袋鹽巴走出屋門,滄瀾在屋子里聽到薛城這邊終于出來了,立刻竄了出來,捧著一根鞭子上前道:“薛城,看我得到什么好食材了!”
薛城瞅了他手里的鞭子一眼道:“戰堂堂主的法器?”
滄瀾立刻反駁:“這怎么能是鞭子呢?這么好的千年驢皮,用來做法器實在是太可惜了,熬制阿膠才是它的正道,來,熬阿膠,熬好了分你三分之一!”
薛城扯扯嘴角,沒說話,以前只知道滄瀾魔尊是個吃貨,但今天才發現,他是一個作死吃貨,為了吃簡直是找死。她有點明白為什么他會被青蓮劍仙關在混元球里七萬年,她此時一點都不覺滄瀾委屈,反而有點同情那位青蓮劍仙,不知道當初煉制混元球關這廝的時候,是多么的暴跳如雷和無奈。
“要不五五分?”滄瀾以為是籌碼不夠。
薛城依然不語。
“四六分,我四你六?”
“三七?真的不能再多了,我辛苦搶到的驢皮,好歹讓我塞塞牙縫……好吧好吧,二八分,這次真的……”
“你全給我,我也不要,你自己留著等死吧滄瀾三浪!”薛城徑直出門去超市買花生豆,路上她還在思考,自己是不是重新租一個小院,與那家伙撇清關系。
最終考慮到自己交了一個月的房租,還差幾天才到期,這么搬走太吃虧。怎么也得住到房租到期。
再說,同住在一個小院的租戶必須有關系嗎?當然有,鄰里關系。得罪赤兔堂主的是滄瀾,她不至于拿鄰居說事兒吧?
薛城回到租住小院,在一次次拒絕滄瀾的煮阿膠要求中,提心吊膽地熬到第二天上午去參加仙廚挑戰賽,并沒有想象中兇神惡煞的戰堂堂主找上門來打砸搶。
今天的比賽比上次的一品仙廚挑戰賽觀看的人還多,評委由五人增加到九人。
她看過規則,無論那幾個級別的挑戰賽,評委都是五人來著,為什么今天增加了四個評委?
薛城想不清其中的門道,索性不想了,反正第一場是今天的一品仙廚挑戰賽,完了才是自己的比賽。或許增加的評委是因為今天的一品挑戰賽選手來頭比較大也難說呢。
一品仙廚挑戰者是一位中年筑基男修。
這位仙廚拿出的食材是一只混沌青蝦。
見到這只混沌青蝦,全場評委觀眾都是驚訝地抽了一口氣。
薛城趕緊搜了搜,混沌青蝦是混沌獸的一種,生活在身混沌海里,肉質鮮美可口、極富彈性,是非常珍惜的食材。
不是說混沌青蝦稀少,而是這貨生活在深混沌海,一般修士們不敢去獵殺啊,高階修士不屑于去獵殺,所以陸地上就很少見這種食材了。
薛城對照了一下,這只青蝦品階不足一階,算是初品妖獸,屬于一品廚師處理的食材范圍。
能夠處理混沌青蝦,修都大酒店的那位一品仙廚的目光也有些火熱了。今天修都大酒店派出的是一名中年男修仙廚,修為煉氣大圓滿。
但是緊接著大家就想到了一個問題,雖然混沌青蝦很珍貴,很讓人眼熱,問題是就一只,怎么分配食材呢?
一人處理前半截,一人處理后半截?
但頭和尾的口感是不同的,如何比較廚藝?
豎著切開,一人一半?
先不說這樣的混沌青蝦會不會被破壞營養和美味,就說宰殺手法每個廚師都是不同的,讓誰來宰這一刀呢?
眾人都在替別人疑惑的時候,那個挑戰修士虛榮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后,一臉得意又掏出了一只混沌青蝦,初階的。
人群沸騰了,兩只混沌青蝦啊,真正的土豪啊。
沒有結丹甚至是元嬰以上修士幫忙,根本無法捕捉到混沌青蝦。這位參賽選手竟然一次捉到了兩只!
管理員正要安排評委和選手都檢查食材時,會場突然響起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兩位等會兒,等會兒、一定要等會兒,否則后悔終生。”
雖然場館里因為出了兩只混沌青蝦,聲音有些嘈雜,但這個聲音一響起來就把所有聲音都壓下去了,不是說他的聲音多么大,別人的聲音沒他的聲音嘹亮,而是當這聲音響起的時候,大家張口說話,發現自己的音波都被對方的聲音改造,成了替對方說話,而自己的說話的內容反而響不起來。
眾人只好看向那個說話的人。
薛城身邊的滄瀾。
滄瀾站起來謙謙有禮地向著眾人四方拱手表示歉意:“非常抱歉啊,我打擾一下。”
原本大家被人利用了聲波,是不高興的,但看到對方如此客氣有禮,而且還是一名結丹修士,氣兒就消了,暫且聽聽這廝說什么吧。
薛城也好奇滄瀾又要鬧什么幺蛾子。
滄瀾沖著場中要比賽的兩人謙和地一禮,兩人一個煉氣一個筑基,修為比他低,前輩如此行禮,當然趕忙回禮道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