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小說
薛城微笑道:“這是一杯色彩絢麗美輪美奐的雞尾酒,是我目前所能調制的最高品階的雞尾酒!”
她的話發自肺腑,她都有點被自己調酒的天賦驚呆了,雖然調酒過程中沒有使用靈瓏點心神功的實質,但用了靈瓏點心神功的形式。
也就是說,除了沒有往酒中注入柔和靈氣外,調酒比配、對各種原料的激發都是靈瓏點心神功的的方式,而且,還用了紫意業火進行燒灼。
如此大言不慚,櫻桃園一片唏噓嘲笑聲。見過吹牛的,從沒有見過吹牛吹得自己都如此當真的人!
有人毫不避諱地道:“華夏人臉皮果然后,難怪能寫出三國演義和黑厚學那樣的巨著來!”
挑戰的女調酒師鄭重地點點頭道:“看得出來,這也的確是你的最高水平了。”然后轉向眾人,“現在,今年品酒會的冠軍屬于我了,大家沒有意見吧?”
過半數的人舉手贊成,并且希望能品嘗那杯美麗的“我的一方世界”雞尾酒。
薛城道:“不忙,我有意見,我的雞尾酒還沒有展現出最美麗的一刻,你慌著搶什么冠軍?”
女調酒師此刻已經不把薛城當回事了:“你要怎么展現你那杯石油,嗯,我想它如果叫石油的話,應該是很符合的。莫非你還想找個人來品嘗你的石油?”
“不不不,我可不要品嘗!”許多賓客表示自己絕對不會當那個傻瓜。
薛城笑道:“好吧,睜大你們的眼睛,仔細看我的石油是怎么燃燒的!”說話間,她揚手輕輕打了個響指。
女調酒師不在意道:“燃燒?當然,酒精是能燃燒的,你不會打算把你的那杯酒點燃,讓酒燃燒時釋放的顏色當成是你調酒的絢麗色彩吧?那樣可不合規矩,喝不到口里無法品嘗的雞尾酒是不算數的。”
她話音剛落,有人驚訝地叫道:“快看,那杯酒的顏色在變!”
眾人忙定睛看去,恰好有一縷陽光從櫻花樹葉間落下,落在杯子上,如同給杯子打了一道聚光燈。
原本黑乎乎的一杯石油,慢慢出現微小的黑紅點,紅色小點越來越大,一層層一片片在黑暗中增長……
“看啊,是不是像一朵紅玫瑰在夜里慢慢開放?”有人喊道。
眾人被一提醒,果然見到一朵暗黑紅色的玫瑰花蕾初具形態。人群躁動起來,許多人舉著手機圍上前去拍照,后邊的人看不到,想要往前邊擠。
酒會舉辦者安田忙問薛城:“我是不是可以將杯子舉起來讓大家都看到?”
“當然。”薛城點頭。
安田走上前,小心地舉起杯子,踩到石臺上邊,讓整個櫻花園的賓客都能看到杯中正有一朵玫瑰在綻放。
僅僅是過了十幾秒鐘,一朵鮮紅欲滴的黑紅玫瑰完全綻放,占滿了整個杯子。明明知道是各種酒調和出來的視覺色彩,眾人卻仍然忍不住想這就是一朵真正的玫瑰綻放在酒杯中,而且,他們似乎聞到玫瑰的花香。
贊嘆聲和拍照的聲音不絕于耳。
旁邊的女調酒師理不直氣不壯道:“但是,這杯雞尾酒僅僅展現了黑色和紅色兩種顏色,談不上色彩絢麗。”
薛城道:“姑娘,我們華夏有句話叫做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要著急,繼續看。”
酒杯中,紅玫瑰綻放后沒有一秒停止,酒的顏色還在改變,整杯酒的顏色完全由黑色轉化為紅色,而依靠黑紅對比出現的玫瑰的樣子也消失不見。
此刻的杯子中就是一杯顏色很深的紅酒。
但是沒有人肯挪開視線說廢話了,這些愛酒、董酒、善于品酒的人決不允許自己錯過一杯絕世雞尾酒的變化。
暗紅的雞尾酒中漸漸出現淺一點的紅色斑點,斑點越來越多,越來越大,當快要占到三分之一體積時,突然有人恍然大悟:“這是石榴花!”
隨著他的話音落,一朵鮮紅嬌艷的石榴花在杯子中綻放。明亮鮮紅的石榴花越開越大,最終占滿整個杯子,杯子中的變化沒有因為紅石榴花的美麗而停留,最終整個杯子的酒變成紅艷艷的石榴花顏色。
此時的顏色比剛才的暗紅色淺了不少,明亮了許多。
女調酒師已經不說話了,臉色很難看,但不想錯過這難得的雞尾酒變化,仰著頭,死死盯著安田手中的杯子。
端著杯子的安田此刻心情激動到無法形容,作為一個自認為全日本最愛酒的男人,遇到這樣神奇的美酒,若是不品嘗,實在是白白活著了。
石榴花的香氣似乎還在鼻息間縈繞的時候,酒杯中的顏色一刻也不停息,還在變化。
這一次出現是顏色更淺了一點的紅色,淺紅慢慢擴張,開出一朵富麗堂皇的芍藥花,花朵鋪滿酒杯,顏色更淺了一層。
賓客們已經變得面目赤紅激動地嗷嗷叫。
酒的顏色完全變成淺紅色,芍藥花消失。
一朵蓮花在酒杯中醞釀,十幾秒,酒杯中的蓮花開得嬌艷欲滴。
蓮花消失,酒的顏色更淺了一分,成為粉色。
賓客們叫喊著鼓掌。
酒卻不理他們的激動,自顧自美麗。
一朵島國人最喜愛、最引以為傲的櫻花在酒杯中綻放。
櫻花園中尖叫一片。
人們激動地期待下一個變化時,櫻花花瓣層層凋落,凄美如詩,酒的顏色隨著花瓣掉落漸漸隱去,變得越來越透亮,最終成為一杯透明如水的酒。
“天哪——”許多人心里只剩下這兩個字,然后才意識到,他們見證了世界上最神奇的雞尾酒。
十分鐘的激動期過后,安田美南顫抖著端著杯子道:“薛城小姐,我能飲這杯酒嗎?”
薛城點頭:“當然可以,這是一杯口味絕佳的雞尾酒。”
安田美南站在石臺上,將酒杯送到嘴邊,全場賓客伸長脖子,眼神中充滿期待,似乎安田的這口酒會喝到他們的肚子里一般。
安田美南終于輕輕抿了一口酒,他的表情先是一驚,繼而陷入陶醉,一口接一口小酌,似乎沉醉在一個美妙的超然物外的世界。
喝完一杯酒,連杯子都不自覺、不自知地當著全場賓客舔干凈,安田美南又在石臺上陶醉了十分鐘。
見他睜開眼睛,賓客們迫不及待地詢問:
“好喝嗎?”
“什么味道?”
“有什么感覺?”
安田一臉不可置信道:“我想,這是我自會喝酒一來,品到的最美妙的酒!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這杯酒調制出來,我一定不知道自己喝的是一杯酒,會以為是一杯瓊漿玉液!它的味道實在是……用人間的詞匯描繪不出來。但我知道,這杯酒的美妙不僅僅是它的口感,現在我感覺全身舒暢,頭腦清晰,沒有一點酒的負面影響,這是一杯真正意義上的美酒!”
這杯酒調制時,薛城用紫意業火將所用的各種酒中的欲業引導出來。世間萬物有靈,同樣,萬物有欲業,欲業是罪孽萌生的緣由,無形無質。但當欲業被引導出來,就會掩蓋一切,將一切拉入黑暗,所以那杯酒變成黑色,流動著欲業的黑暗看起來丑陋令人厭惡,所以沒有人喜歡那杯酒,覺得像石油一般。
薛城的一個響指,讓留在酒中的一絲紫意業火開始燃燒欲業,燃燒的過程,幻化出一朵朵美麗的花朵,其實花朵開放時正是植物最強烈的欲業的怒放的時候。
欲業染盡,一杯酒變得純粹,純粹的甘美。它最好的功效就是讓人從欲#望中清醒。
薛城的冠軍再沒有人挑戰,島國上流社會的品酒高手們輸得心服口服。
她得到了一堆獎品,有各個酒廠提供的令現場許多人羨慕的頭酒,還有安田少爺送的一些跟酒有關的各種珍品,包括一瓶據說很多年的威士忌。
這些東西,薛城其實一點都不稀罕,若不是顧忌安田的面子,她都想現場將這些東西拍賣給這些人流著口水的賓客們。
午餐后,是各個酒廠提供的小活動,各種跟酒有關的比賽。
自己想要的東西到手,薛城可懶得陪這些凡人、而且是島國的凡人玩兒,吃過午飯,擦擦嘴,就召集自己的人手告辭。
除了主人安田美南依依不舍將薛城等人送到莊園門口,還有一位青年男子跟著送出來,眼睛一直都不離輕語的身體關鍵位置。
薛城拒絕了安田少爺的派車,帶著大家步行去做電車,每個人手上提著一堆東西。走到沒認處,薛城把東西全部收進自己的玉扳指空間里。
路上伍凰嘀嘀咕咕教輕語怎么坑渣男:“那家伙百分之百是渣男,我肯定他已經結婚了,背著太太想在外面吃點野食兒,姐幫你整的他有苦說不出、有苦不敢說……”
薛城問江雪:“小雪,你今天在莊園里做什么呢?”
江雪笑道:“我不能喝酒,看著那么多美酒心累,就去莊園各處參觀了一番。安田先生的這處莊園有好幾百年的歷史,園內留有不同時代的建筑和石刻。我從莊園里撿了一塊石頭,是從一個池塘里撈出來的。”
他從兜里掏出一塊石頭,顏色乳白,雞蛋大小,形狀不規則。
薛城接過石頭握在手里,清涼怡人。魔眼掃過,石頭中排列著一個個的小泡泡,泡泡中有靈氣存儲。
“師父,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靈石?”薛城摸著石頭詢問旁邊的燕攬夕。
薛城一語,江雪小婧伍凰等人都吃了一驚:對哈,他們旁邊還跟著一個師父,怎么一直沒記起來呢?
燕攬夕道:“不,這不是靈石,這叫聚靈石。與靈石不同,靈石是靈氣固化后形成的。聚靈石本身就是石頭。因為靈石本身就是靈氣固化演變的,所以屬于消耗品,用完就會消失,而聚靈石本身屬于石頭,它里面的小泡泡可以存儲靈氣。你可以把它當一個靈氣存儲器,不用的時候,放在有靈氣的地方,它會自動吸收靈氣存儲起來。修煉的時候可以握住它吸收煉化其中的靈氣。而且,它會自動凝聚靈氣,在它周圍,靈氣會比別處濃一些。”
江雪激動道:“小雪,你揀到寶了,還有嗎?咱們回去一人揀一塊。”
燕攬夕道:“這種窮鄉僻壤,有一塊就不錯了。小雪你是怎么發現的?”
江雪:“我走過池塘時,聽見流水撞擊石頭有美妙的樂音,一般能讓水撞出樂音的石頭,都是不錯的,我家里有很多撿回來的好聽的石頭。我就下池塘撈了撈,撈到這樣一塊石頭。”
薛城:“我們回家看看你撿回的收藏品中有沒有好東西。”
回到酒店,一進酒店大門,薛城就看到一位身穿武士服、面容嚴峻的男子端坐在大廳沙發上。
見到薛城一行人進來,男子起身走上前來,鞠躬行了一禮道:“請問,那位是華夏薛城?”
薛城舉手:“我,你有何貴干?”
男子從兜里掏出一封信,雙手送到薛城面前:“這是我師父給你的戰書,請你按時應戰。”
薛城掃了一眼他手中的信道:“你師父是誰?我憑什么要應戰?”
“我師父春松子,也是川島的師父,地級忍者。我師父希望與你通過決斗解決川島的問題。如果你不應戰,我師父會以密東忍者的方式解決問題。”
“密東忍者是什么樣的方式?”薛城已經用魔眼掃過幾遍男子手里的信封,確認安全。
男子道:“密東忍者的方式就是不擇手段達到目的。就算是針對你身邊的人、甚至是無辜的人。”
薛城很討厭別人用自己在乎的人威脅自己,翻白眼拿過他手里的信道:“告訴你師父,洗干凈脖子,等我去應戰。”
男子一愣:“為什么要洗干凈脖子?”
薛城冷笑:“你師父知道。”
“嗨。”男子告辭轉身走了。
薛城打開信封看了一遍問道:“大腸嶺在什么地方?”
眾人正伸長脖子好奇那男子給薛城送來的信里寫著什么,他們聽不懂日語,但看那男子的態度,斷定不是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