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城洗完澡換下被子彈打了很多孔又被荊棘劃破撕扯的衣服,換上昨天行李箱里帶來的新年的新衣服。
米白色長款羊毛衫、黑色打底褲、黑色中腰平跟筒靴,簡單的搭配讓薛城更顯身材頎長,濕漉漉的長發披在肩上,襯托膚色柔白,倒是比平時的一根馬尾的清麗飄逸平添了些許柔美。
一開門就遇上時永銘,不知他一直等在門外,還是剛過來打算敲門。
時永銘一愣神兒,師姐又年輕了一些,由內而外透出二十五六歲的青春氣息,至于美麗嘛,師姐在他心中早就成了最美的女神。
現在,他也終于明白這個會逆生長的師姐不是靠保養和什么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她不是在練世俗的武功,她修煉的仙法,她是仙女,青春永駐自然不能理解。
“師父呢,出來了嗎?”薛城無視時永銘錯愕神往的雙眼。
時永銘忙收了收心神,恭敬道:“還沒動靜,早飯已經準備好了,是在餐廳用,還是讓他們送過來。”
“送到師父房間吧。”薛城可不想再去那個餐廳吃飯,差點要了她的命,身上正在修復的彈孔雖然沒有留下任何疤痕,但正在生長的機體細胞還是會傳來微微的麻癢。
“好。”時永銘去吩咐早飯。
薛城到隔壁師父房間敲門,同時運轉功法,以防見到師父再次癡迷。
燕攬夕開了門道:“來。”轉身便往浴室走。
穿著浴袍的師父俊美不可方物,即使運轉功法的薛城都感覺自己毛孔發漲,她使勁兒低著頭進了房間,可是他身上的味道依然會鉆進她鼻子里,這味道好好聞喲,好有男人味道哦……不行,加緊練功,頭腦清楚……
跟著燕攬夕進了浴室,薛城便看到浴缸里那條尺許長,正翕動著魚鰓,緩緩游動的白魚,但它的游動并不悠閑,薛城從它不會眨動的魚眼里看到怨恨。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了它白胖的身體逗弄了一下后,薛城笑道:“你不用心懷怨恨,該感謝我才對,你的老窩現在已經是人山人海,若非我們帶你回來,你估計今天中午就會變成某個人家新年午餐桌上的一道菜。”
其實薛城心里還在想,要不要把這家伙送到廚房給刮干凈做一道紅燒魚。
這魚不知是否能能聽到薛城的話,甩起尾巴,濺了薛城一臉水花后,將魚頭朝向里邊,不肯搭理她。
薛城還要再逗逗這白胖,燕攬夕的聲音淡淡傳來:“好了,你抽時間找個大點的水坑,將它放了。”
薛城忙道:“我們中午不做紅燒白鯉魚嗎?”
燕攬夕道:“萬物有靈、眾生平等,在這種環境中,它能有這樣的成就,當真不易,放了它吧。”
薛城發現,在燕攬夕說話的時候,那白魚竟然調轉魚頭望向他,死魚眼中露出渴慕或者傾慕之神。
薛城一巴掌將魚頭按進浴缸底道:“死魚,你還想覬覦我師父的美色不成!”
走出浴室的燕攬夕聽到薛城跟魚嘀咕的話,嘴角勾起忍俊不禁的苦笑。
薛城走出浴室,關上門道:“師父,我讓師弟把早飯送到您房間來。”
“不忙,”燕攬夕坐進沙發里,神情已經閑適了些許,額頭鼻尖已經沒有汗珠,看來他已經適應了血脈點燃后的爆裂炎熱。他張開右手,掌心一顆核桃大小的圓溜溜的白色珠子,“我已經將這顆元神果催熟,你先收起來,待我調整好身體,為你煉制成元神丹,助你滋養精神力,等精神力足夠,你便可以修煉神識。”
薛城當然高興啦,神識那東西,據說可以無視肉眼需要的任何條件,便可以看到周圍事物,那條白魚守了那么久的,最后便宜了自己。她從潭底采了那朵花時,就發現花中已經結了一個圓圓的果實,當時沒有這么大。
雖然高興,但她更擔心的燕攬夕此刻的狀態。
“師父你的身體……”薛城也不知道該怎么問,因為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燕攬夕有些疲累道:“我堅守心神,基本可以穩住,就怕我不小心泄露靈瓏血脈燃燒的熱度,可能會帶來災難。”
“那怎么辦?”薛城想到瞬間變成巖漿的那座巨大山峰,心中難免怕怕,萬一自己在師父身邊,他一個沒守住心神,然后她就化成灰灰了。
“你去幫我找點冰塊來。”燕攬夕吩咐道,“哦,對了,你那把水果刀給我看看,我想辦法給你修復。”
生死時刻,以命相護,薛城已經取得了燕攬夕的完全信任和愛護。
薛城當然很想讓燕攬夕幫她修復心愛的寶刀,但是考慮到師父的狀態,又于心不忍,躊躊躇躇,才將水果刀取出來交到燕攬夕手上道:“師父,我發現這把小刀會自行修復,在靈氣濃郁的地方更明顯,您要是不舒服就別管了……”
“我知道。”燕攬夕當然知道出自靈瓏族人之手煉制的法器,已經有了靈瓏性,當然會自我修復,只是這天地元力匱乏,它要想修復好能成為她的幫手,不知到猴年馬月。
見師父已經不想搭理自己,薛城訕訕出了房間,又跟時永銘走了個對面。他親自端著托盤,托盤中有幾碗熱氣騰騰的餃子。他后面跟著兩個服務員,端著各色可口的小菜和餃子醋。
咕——
薛城餓了,但師父要緊,她匆忙跑向廚房去找冰塊。
時永銘端著餃子進了燕攬夕的房間,看到了穿著浴袍的師父。
嗒——時永銘死機當場。
后面端著特色小菜的女服務員進來,剛要問菜放哪里,眼光落在燕攬夕身上,隨即進入石化狀態。
薛城拎著冰塊進來時,看到就是這么一副畫風,一男一女兩人端著盤子癡呆呆望著自己師父流口水。
她一言不發,放下冰塊,趕緊接住兩人手里的盤子,不管盤子摔了還是兩人口水流到飯里,都不是她想見的。
兩人手中變空,燕攬夕移步到餐桌旁,不在他們視線范圍,兩人終于恍恍惚惚恢復了一些。
時永銘將女服務員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揮手將比自己癡呆程度重的女服務員打發走,尷尬恐慌,怎么回事?明明剛才看到穿著新年新衣的師姐,還滿滿的愛慕,見到師父就癡迷的連口水都流出來,話說,師父怎么那么美!難道我真的彎了?
求收藏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