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月看了看沈茶,又看了看聽到沈茶的問話,把目光轉向自己的沈昊林,雙手一攤,很無奈的聳聳肩。
“怎么回事?”
“也沒什么事兒,就是出發前鬧得不是很愉快,但也算不上什么吵架。”
“算不上吵架?”白萌聽到動靜,也湊過來,朝著炎月一挑眉,“你這一路上可沒少陰陽怪氣他,我也問過他到底是為什么,要不要我調解一下,可他什么都不說。正好大將軍問你了,我也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如果是他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兒,我們都給你做主。”
“是啊!”沈茶點點頭,“一個人可能打不過,我們這一堆人呢,群毆總是能打過的。”
“大將軍說笑了,大將軍和國公爺就能夠他憋屈一陣子了。”炎月很無奈的看了看場中已經打起來的鷹豹,輕輕嘆了口氣,“他并沒有做什么對不起我的事兒,只是我們兩個的一些想法是相悖的,誰也說服不了誰,就只能這么別別扭扭的。”她看了看沈茶,“其實,他不希望我跟著來邊關,甚至還想請殿下做主,把我從這一次的名單中劃掉。”
“你知道了之后跟他吵了一架?”
“沒有吵架,整個過程非常的冷靜、理智,我告訴他,無論如何,邊關我是來定了,殿下是不會因為他不想就把我留在京里的。”
“來這里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不是嗎?尤其是你還想要再去一趟金國,這些他都應該是知道的。”
“他知道,所以不想讓我來。我們兩個相持不下,就去找了殿下評理。殿下知我心意,也明白我的心結是什么,所以,同意我來邊關協助,并要求我在邊關的時候,給大將軍當一陣子的護衛。至于我的心結,大概進了金國境內,就應該能解開的。”
“嗯,故地重游,確實是解開心結最好的選擇。不過.”沈茶朝著炎月笑了笑,“你可不是來給我當護衛的,皇伯父在信里說過,你是來給我做副將的,如果我把你當護衛,那可是暴殄天物了。”
“在我看來都一樣。”炎月哼了一聲,“殿下開了口,他就不能再反對了,所以,這一路上,我們兩個一直都是有點針鋒相對的意思。”她看看白萌,“給大統領添了不少麻煩,實在是抱歉。”
“倒是沒什么麻煩,只是你們也不能總是這樣下去,有什么話,還是要當面鑼、對面鼓的說開。”白萌嘆了口氣,“要不然,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要開戰了,你倆這個狀態,可不太好啊!”
“確實是這樣的。”沈茶點點頭,看了看場中壓著紅葉打的鷹豹,微微一皺眉,“他”
“感覺比當初在京城交手的時候,更進一步了。”
“嗯!”沈茶看著紅葉只有招架之功,并沒有還手的能力,輕輕嘆了口氣,“小葉子能扛到這個程度,已經很不錯了。”
“這位紅葉小將軍”炎月看了看可以快速的抵擋住鷹豹所有進攻的紅葉,又看了看沈茶,“身形很快,長兵器有點吃虧了。”
“她更適合近身偷襲。”薛瑞天朝著其他人一挑眉,“她是我的護衛,平時跟我上戰場,也是領突擊小隊的,不會有這種馬上的交手。”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炎月點點頭,“只是她之前是不是右手受過傷,總覺得她右手用力的時候會稍微謹慎一些。”
“是。”薛瑞天點點頭,“不過很久以前的傷了,只是她一直都比較在意,我們說過很多次了,越是這樣越容易讓對手看出破綻。”
“這樣很容易被針對的。”炎月微微一皺眉,“她輸定了。”
“結局是注定的,一點都不會意外,她自己也很清楚,只不過是要圓自己的心愿罷了。”沈茶看了看炎月,“說回你,其實,你也不怪他這樣做,你家里就只有你們兩個了,他不愿意你涉險,也是可以理解的。”
“茶兒說的沒錯。”沈昊林看看炎月,“那次你被困兩天一夜,雖說是自己突圍出來了,但他一直都很后怕又自責,他怕這樣的事兒會發生第二次,如果再來一次的話,他肯定是承受不住的。所以才一直小心謹慎,他沒有壞心,只是方法錯了。”
“這個.”炎月看看沈昊林,又看看沈茶,“我也知道,所以,我不也愿意跟他吵,可他.”
“他就是不愿意松口,對吧?”
“是啊!”炎月哼哼了兩聲,說道,“咱們都是多年領兵的人,戰場什么情況,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哪怕前期多么有信心,做了多少的準備,甚至做到了知己知彼,也不可能真的百戰百勝。”
“知己知彼?”薛瑞天輕笑了一聲,“這世上哪兒有真的知己知彼,咱們的戰術都藏著掖著,生怕對方知道,人家不也是一樣嗎?”
“就是這個意思,戰場瞬息萬變,什么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如果想要不重蹈覆轍,只能讓自己變強,而不是攔著這個,阻擋那個。”炎月看了看沈昊林,嘆了口氣,說道,“我也跟他說了,大將軍也遇到過同樣的情況,也沒見國公爺一直攔著不讓繼續領兵的。”
“吃一塹、長一智,被圍一次,就不可能被圍第二次。”沈茶冷笑了一聲,“如果在同一個坑里跌了兩次,那我這個大將軍的位置,怕是沒臉繼續待了,要讓出去了。”
“我同意大將軍說的,我也是同樣的意思。”炎月嘆了口氣,“我跟兄長也表態過,而且后續的操練,我也是有針對的,可他依然不放心,我能怎么辦呢?”她看了看沈昊林,“國公爺,這一次來邊關,末將也是有個不情之請,想請國公爺跟我家兄長聊聊,讓他放寬了心。雖然他妹妹不像大將軍這么厲害,但也不是什么人隨隨便便就能打贏的,對不對?讓他放寬心,別總是在我的事情上畏手畏腳的。”
“可以。”沈昊林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但有個條件。”
“國公爺請說。”
沈昊林沒開口,只是看向沈茶,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朝著炎月露出了一抹淺笑。
“你們.別這樣,怪滲人的。”
“別擔心,不是要你做什么,月姐姐。”沈茶朝著場中完全被鷹豹壓著打的紅葉揚揚下巴,“我身邊這幾位女將.”她又指指站在一邊的梅林,說道,“多多少少都陷入了瓶頸,功夫就一直停滯不前,我想請月姐姐幫個忙,看看能不能助她們突破這個瓶頸,讓功夫更上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