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的?
陳雪只覺得太可笑,一臉憤怒的看著大隊長,你誣陷我。
有點慌。
并非是因為她沒說實話心虛,實在像這樣的機構自古以來最擅長的事就是為了早日結案屈打成招栽贓陷害潑臟水。
直到現在監獄里都不知道還有多少被冤枉的人無處申冤吶。
真正的壞人卻逍遙法外。
就像被拐一樣,陳雪從來沒想過這樣的事會生在她身上,跟做了場噩夢似的,說不定就憑面前這男人的一句話,她就要在牢里度過一生,聽說監獄里很黑暗,也許根本等不到出來的那天,早早的就被折磨死了。身上還要背負著殺人犯的惡名,名聲盡毀,連家人都要受到牽連。
被唾棄。
陳雪突然覺得很絕望。
她還這么年輕,遭受這無妄之災已經很不幸了,卻不是結束。
大隊長面無表情,誣陷?現場除了九個孩子就你一個人沒事,經法醫鑒定的結果表明,包括當初拐走你的兩個老人在內的五個人死亡時間均是在凌晨兩點到四點之間,而根據做的筆錄,你現門被打開的時間應該是六點之后。試問人都死了又怎么會有人來幫你開門,車里的孩子嗎?看著陳雪,對了,還有一件事,在六點左右,離關著你不足五十米的一處簡易棚里被人惡意縱火燒死了接近二十人。
你是唯一的幸存者。
所以陳同學,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么嗎?是兇手良心未泯?說!
陳雪被嚇得渾身一抖,臉都白了,癟著嘴哽咽道,我說了,你們又不信。
大隊長皺眉,你說了什么?
為了洗清嫌疑,陳雪只得把事情又重說了一遍,是鬼干的。
我知道這很難以置信,但是真的,你可以去問那些孩子。
又只是她一個人看到的。
很委屈。
大隊長可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你說一下,那鬼長什么樣。
他更傾向于是人扮鬼。
陳雪就說了。
八九歲,很瘦小,留著齊劉海,雙眼皮的大眼睛,臉上一點肉都沒有。反正看上去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女孩。
大隊長問,是個小孩?
是啊。
陳雪點頭,那天晚上打雷閃電,我又冷又餓快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但還沒多久,就感覺到屋里有人在看著我,我睜開眼就看到了她。咬唇,但你知道嗎?我當時是睡在地上的,睜眼最先看到的就是一雙離地懸在半空的腳,我不想相信的,你告訴我這是為什么。
她想不出。
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學校去吧,如果有情況,會再找你的。
大隊長說道,他其實只是想把陳雪刻意隱瞞的部分炸出來。
事實證明是對的。
陳雪回去了。
但她說的話還不能被證實,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個人。
大隊長去了醫院。
被拐賣的小孩子還沒有找到家人,在醫院里接受心理治療。
在被問到是誰把他們送到面包車上的,幾乎所有的孩子都說是個小姐姐。
小姐姐是誰?大隊長問道。
小姐姐就是小姐姐。孩子們懵懂的雙眼很不解的看著他。
大隊長:
小孩子理解能力有限,懂。讓人拿來幾張畫像讓他們辨認。
從八歲到五十八均有。
但所有的小孩子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最小的那個,齊劉海的。
大隊長神情嚴峻,兩種可能,要么是真的,要么就都被洗腦了。
擺擺手,讓人把孩子們帶下去。
案子進入僵局,看來還得在簡易棚里尋找新的線索。
是九丫。
就聽到一個很小的聲音。
大隊長一愣,抬頭看到有個小女孩低著頭在辦公室不肯走。
這是?
把目光移向旁邊的隊員。
隊員說,她叫十丫,兩年前被人販子拐走后弄瞎了雙眼,是這九個孩子中待在那里時間最長的。當然,遭受到的侵害也是最嚴重的。可能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大隊長看著面前瘦弱蒼白的小女孩,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壓在心口。
隊員是個聲音溫柔的女生,輕聲的說道,十丫,你知道什么嗎?告訴姐姐好不好?
十丫低著頭,雙手無力的垂在身側,好一會兒才小聲說道,是九丫救的我們。
大隊長跟隊員面面相覷,顯然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名字很茫然。
九丫是誰?
九丫就是九丫。
兩人很無語,繼續問道,你怎么知道那是九丫呢?
十丫:我就是知道。
她跟九丫在一個角落里待了兩年,怎么會不熟悉對方的氣息。
隊員問,那九丫在哪兒?
十丫:她死了。
兩人:
呵,不知為何總感覺被個孩子耍了,可小女孩的臉上分明十分認真的表情。
十丫說,聽那些人說,九丫在跟老瘸子討錢的時候從板車上掉下來摔死了,連尸體都沒能運回來,燒掉了。
這是多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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