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東陵皇宮安靜的厲害。
各宮各殿各司其職,和往常一樣,沒有半點異常。
秦越每日忙于國事,整個皇宮平靜的就像一潭湖水。
然而,這里越是平靜,慕星闌心里就越是急躁。
秦越千方百計的把莞莞擄到了皇宮,他想做什么,他用腳趾頭都能猜得出來。
可是,這么多天過去了,竟然沒有動靜傳來。
秦越沒有動莞莞還是他的消息太封閉?
顯然,是后者。
于是,在東陵皇宮憋了七天,唐清莞沒瘋,慕星闌反而先瘋了。
可惜,他的靈力被封了,他就是可勁兒鬧騰,也只局限在暫住的宮殿里。
門外有守衛,別說去見唐清莞,他就連秦越和秦卿塵都見不著。
“秦越這個卑鄙小人,回頭最好別犯在我的手里!”他看著外面巡邏的守衛說得咬牙切齒。
自己的靈力都被封了,更別說莞莞了。
這正是他最擔心的一點。
依著莞莞的能力,若能離開早就離開了。
這么久沒動靜,只有一個解釋,秦越暗地里做了手腳!
這么想著,心底的憤恨便多了幾分。
他咬了咬牙,直接沖了出去。
就算沒了靈力,他今日也要試一試,絕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出了宮殿,果然收到了阻攔。
“慕公子,您身體不好,請您回去休息。”
看著恭恭敬敬的守衛,慕星闌火大,憤憤甩了下衣袖,將人推開,“本公子要見秦越,帶我去!”
“皇上正在上朝,無法見您,還請慕公子見諒。”
慕星闌將拳頭握得咯吱作響,“你回去告訴秦越,讓他別做縮頭烏龜,有本事單挑,背后放暗箭算什么?”
守衛不理睬。
慕星闌狠狠瞇了下眼睛,取出青焰劍,冷冷威脅,“今日必須讓秦越來見我,否則我就血洗了這里!”
守衛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沒作聲,顯然沒有將他的威脅放在眼里。
慕星闌“噌”的一聲將長劍比了出去,冷鋒狠狠抵住他的胸膛。
直到這時,守衛神色才微微有了變化,“皇上有交代,他不見您,更不讓您去打攪唐小姐的休息。您若是悶了,可以去找十四公主。”
“帶我去!”慕星闌厲聲吩咐。
自從秦越做了東陵的皇帝后,秦卿塵的身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廢物小可憐一躍成了東陵最尊貴的公主。
如今她的寢宮甚至比當初皇后的棲梧宮還要大。
秦越親自題字賜名:長樂宮。
他希望秦卿塵以后每一天都能過得快快樂樂的。
慕星闌來到時,秦卿塵正一臉蒼白的躺在榻上,小臉蠟黃,身形憔悴,虛弱的連床都下不來了。
看見來人,她艱難的轉了轉眼睛,眼底劃過一抹不可置信,“慕……慕哥哥?”
看見她這幅樣子,慕星闌先是擔憂,隨即飛速別開臉去,眼底有淡淡的嘲弄。
“來人,給……給慕哥哥賜坐。”
“不必了,我來不是找你敘舊的,你去告訴秦越,我要見他!”慕星闌說完這句話便要離開。
“慕……慕哥哥……”
秦卿塵著急起身,結果直接從榻上摔了下去。
聽到身后的動靜,慕星闌終究沒忍住,停下了腳步。
“公主,奴婢沒有扶住您,還請您恕罪。”守在榻前的小宮女被眼前這一幕嚇得臉色蒼白,立即前去扶人。
然而,她個子不高,力氣有太小,扶了半天也沒能將秦卿塵從地上扶起來。
正準備叫人時,慕星闌便已經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一把抱起了秦卿塵。
秦卿塵身子很輕,輕得超乎了他的預料。
一進殿,他就看出來她這幾天瘦了很多。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她竟會這么瘦。
此時秦卿塵窩在慕星闌懷中,心里泛出絲絲甜蜜。
慕哥哥去而復還,應該還是在乎她的吧。
“你怎么了?生病了么?”慕星闌硬邦邦的問了句。
秦卿塵立即搖頭,“慕哥哥別擔心,我沒事。”
雖然他語氣冷淡,但這一句關心,足夠了。
“十四公主前幾日還好好的,這是怎么了?”慕星闌直接問榻前伺候的小宮女。
“回慕公子,十四公主為了恢復唐小姐的靈力,用修復力煉成了修復液,結果耗空了身子……”
“夠了,別……別說了……”秦卿塵急切出聲制止。
慕星闌聞言眸光顫了顫,看向榻上那張蒼白的小臉,“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
“我自知做了錯事,不敢奢求……奢求你和莞莞的原諒,我只想……只想彌補自己的過失。”
慕星闌極輕的勾了下嘴角,“卿塵,你可知你這樣兩頭都不會討好?既然你當初決定算計莞莞,就已經選擇了秦越,現在給她送修復液,又算什么?”
“不論七哥會不會怪我,也不管莞莞會不會原諒我,我只是想幫她。”秦卿塵說的真誠。
“但是在我看來,你把自己弄成這幅模樣,只是想博取的同情。”慕星闌本不想說的,但他實在覺得秦卿塵的心思太過明顯,“你幫秦越封了我的靈力,我并不在意,也不生氣,可是你明知道秦越對莞莞的心思,你卻助紂為虐,幫他封了莞莞的靈力!若是秦越真的對莞莞做了什么,我會恨你一輩子!”
每一個字,都冰冷的沒有溫度。
秦卿塵原本就蒼白的小臉,更白了幾分。
她緊緊咬住嘴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此時,似乎連辯解都那么無力。
“十四公主沒有……沒有封住唐小姐的靈力,這件事和十四公主無關,慕公子誤會了。”守在榻前的小丫鬟迫不及待開口。
慕星闌驀然抬眸,朝臉色憔悴的秦卿塵看去。
嘴角動了動,終究也沒有說出道歉的話,“你好好養身子,我先走了。”
看著他的消失消失在長樂宮,秦卿塵眼底蓄積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慕哥哥討厭她了。
“十四公主別傷心了,慕公子這是誤會了,才會這么說的。”
“不,他不是。”秦卿塵難過極了。
“十四公主,那瓶修復液唐小姐沒收,還送么?”
“不必了。”秦卿塵聲音涼薄,虛弱的躺在了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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