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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勝雪,青絲如墨。
拂雪宛如謫仙般而來,不染凡塵。
幾位掌門立即上前,“見過雪長老。”
顯然,相對于厲景云,拂雪更受人尊敬。
只因,他是救人的活菩薩,而厲景云,雖為長老,不僅脾氣不好,而且嗜酒如命,所以名聲不怎么好。
霜紅葉看著那一抹白衣,眸光一陣陣輕顫,眼底起了濕意。
自從當年一事后,師父將她趕出師門,再不肯見她。
這一晃,她已經三十年未見他了。
似乎不論過多久,他都是這樣一幅翩翩若仙的模樣。
令人忍不住停駐所有目光。
做慣了掌門,她還是第一次如此緊張。
明明他就近在眼前,可是她卻不敢對他對視,更不敢向他行禮。
此時,她恨不得將自己藏匿起來,讓他瞧不見自己,然后她就可以偷偷的看他了。
“見過雪長老。”
“見過師父。”
拂雪邁進大堂,唐清莞和秦卿塵躬身行禮。
“不必多禮。”拂雪瞧了眼秦卿塵,然后便將眸光落在了唐清莞身上。
他的眼底不自覺流露出一抹溫柔。
一個多月不見,她好像長高了。
雪貂隨著拂雪而來,一瞧見唐清莞,它直接從空間內拱出來,撲了過去。
看著它歡喜的模樣,拂雪眼底噙出點點笑意。
兩百年了,貂兒總算是又像以前一樣活潑可愛了。
一旁,霜紅葉偷偷的瞧著那一抹白衣。
等到拂雪溫柔的看向唐清莞時,她頓時雙眸驟縮。
幾乎是不敢相信,她又看了一遍。
沒錯,那道眸光的確是溫柔的,而且還帶了絲笑意。
這樣的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
拂雪常年住在天山,與冰雪為伴,一向性子清冷,不論對誰,永遠都是冷冷清清。
沒想到,這個唐清莞卻是個例外,能讓他展露笑顏!
正絞著衣袖時,那一道溫柔的眸光突然朝她看來。
視線落在她臉上時,頓時一片清冷,甚至還帶了一絲寒意。
四目相對的剎那,她心頭一跳,慌忙垂下了眼瞼,“紅葉……紅葉見過師父。”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在緊張。
“叫我雪長老。”
聽到這一句清冷,霜紅葉驀然抬眸,“師父?”
“你忘了,早在三十年前,你就不是我徒弟了。”
“是,雪長老。”霜紅葉咬唇。
她喚出“雪長老”三個字的時候,心口都在隱隱作痛。
當年,她以為只要成為醫藥掌門,成為他最得意的徒弟,就會離他更近一些。
然而,她卻怎么都沒有想到,他會將她逐出師門。
甚至,從此再不許她上天山,不再見她。
拂雪直接抬手,在霜紅葉眉心點了下,“你對人使用了移魂之術?”
“我……”
在所有人面前,她都可以理直氣壯的說她沒有。
但唯獨在拂雪面前,她說不出口。
這個男人能夠未卜先知,還能看到過去,她騙不了他。
“跟我回天山。”
“師父?”霜紅葉震驚。
她的眼底驀地涌出驚喜,隨即閃過一抹不可置信。
她剛剛沒有聽錯吧?
然而,拂雪下一句話,就直接凍結了她所有希望。
“關入冰天雪地,受刑一月,以示懲罰。”
霜紅葉身子一晃,死死攥緊了衣袖。
許久,她緩過來一口氣,顫抖出聲,“是,紅葉遵命。”
她是醫藥學院的掌門,即便受罰,她也不會像唐清儀和宋明珠一樣嚇得癱軟在地。
拂雪看向空青等人道:“今日一事,拂雪有不察之責,有勞幾位費心了。”
“雪長老言重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空青拱手。
“告辭。”
“恭送雪長老。”空青等人立即相送。
拂雪經過唐清莞身邊時,溫柔出聲,“你們今天去了百病鎮看診,任務完成的不錯,莫忘去醫藥學院領取診金。”
“是,雪長老,我們記下了。”
“還有,八月十六來天山上課。”
“是。”唐清莞點頭。
雪貂看著他離開,不舍的窩在唐清莞懷中撒嬌。
拂雪見它這幅模樣,頓時哭笑不得。
雪貂抱著唐清莞不肯撒手。
最終,拂雪無奈,只得開口,“罷了,你留下吧。”
雪貂開心極了,興奮的搖了搖尾巴。
“貂兒乖。”唐清莞溫柔的摸了摸它。
跟來的霜紅葉看到這一幕,下意識握拳,嫉妒不知不覺在她心里發了芽。
看著拂雪離開,秦卿塵悄聲問,“莞莞,剛剛是你偷偷搖了鈴鐺,將師父叫來的吧?”
唐清莞點頭。
對付霜紅葉,唯有拂雪。
幸好,他愿意幫她這個忙。
“幾位掌門師父,莞莞今天被人冤枉,差點扣上了殺人的帽子,現在真相大白,也找到了真正的兇手,你們看要不要安撫安撫受害人呢。”
木桑忍不住儒雅一笑,“你倒是會打抱不平。”
空青直接問唐清莞,“莞莞,今日一事,若不是你機靈,只怕你這殺人的嫌疑要洗不去了。掌門師父不察,讓她們犯下大錯。這樣吧,你想要什么,我們許你一個要求。”
慕星闌聞言頓時激動起來,“莞莞快說,難得能宰掌門師父們一次。”
空青:“……”
木桑:“……”
“掌門師父,我想要一百靈珠,可以么?”
“什么?莞莞,你也太沒出息了,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你怎么提這個要求?”慕星闌頗為失望。
唐清莞莞爾,“誰讓我喜歡錢呢。”
其實,這件事與掌門師父無關,他們沒必要安撫她的。
空青這么說,完全是因為她這幾個月的表現,在他眼中是個好學生,他不想讓她因這件事受到影響罷了。
那么,她自然不能蹬鼻子上臉。
今天這一次交手,雖然沒有殺了唐清儀,她也沒有太過失望。
來日方長!
境花水月,麒麟殿。
夏侯蓁一睜眼,就看見一張妖孽的臉。
這張臉,她似乎在魔獸森林見過。
對了,她想起來了,是他救了自己。
“這位美人,你醒了!”湛天麒一臉激動。
夏侯蓁剛坐起來,他就忍不住問,“美人兒,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家里都有什么人?你在問天學院主修什么?師父是誰?”
丹田處,一抹炙熱氣息突然涌出,燙得夏侯蓁一陣戰栗,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你,你對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