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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只用了三天!
安妮那名義上說是找人去連夜印刷,但實則是她自己隨手具現和復制出來的那足足一萬本的《辟邪劍譜》原版無修書籍就總算是兜售一空了。
是的,她出版的那第一版的《辟邪劍譜》就是那么好賣!
于是乎!
原本匯聚到福州府的數千江湖人士也幾乎是瞬間散掉了大半,再也沒有人去提那林家和福威鏢局了,甚至就連原本打著要為師父長青子報仇的青城派余滄海也早早地帶著弟子們溜了,離開了福州那個是非之地。
據可靠消息稱,有人說青城派余滄海及其弟子們一共買了足足二十本的《辟邪劍譜》,幾乎是人手一本?
至于他們是打算自己練還是回師門后將劍譜鉆研透并修改后傳承下去,那就暫時不得而知了。
而除了引起風波的青城派之外,其余各大門派和幾乎所有來到了福州城的江湖人士們都有所收獲。
畢竟,安妮準備的秘籍有很多盈余,而且又不貴,所以,不管原本是不是對辟邪劍法有沒有想法,也不管是不是真的想去練,在看到劍譜秘籍那么容易到手的情況下,只要是個武林中人,就都是會去花個五兩銀子買上一份的。
事實上,別說是這幾天到福州想要渾水摸魚的武林人士,就連福州的不少鄉紳、官吏和富商們都買了一些,而至于他們能不能看得懂,敢不敢去練以及練不練得成,那就暫時不得而知了。
總之!
現如今福州城里的江湖人士比之前幾天鼎盛時期少了大部分,除了少數仍舊留在福州城附近,不知道是有著什么心思的江湖人士之外,其余的大都四散離開了,如同是生怕別人搶了他們手里的秘籍一樣。
當然了!
其中不乏有些心思活泛的已經開始自發組團起來,準備去找萬里獨行田伯光那個淫賊的麻煩!
至于為什么要去找田伯光,那就當然是為了跟對方手里的那據說是‘原版’的《辟邪劍譜》袈裟進行比對!
因為他們買到的不過是華山派印刷版的,誰也不知道其中有沒有什么錯漏,而一旦有錯漏又去強練,那可是會出大問題的。
畢竟,曾經的華山派門人岳肅與蔡子峰兩人就是前車之鑒!
那兩個華山派的祖輩們,他們當年在莆田少林寺好好偷看都能背錯,最后導致原本完整的《寶典》出現了兩種版本,也就是現如今日月神教的《葵花寶典》以及他們手里的《辟邪劍譜》,那誰又知道幾十年后的今天,那兩個華山派的弟子會不會也背錯?
所以,他們必須要再找到田伯光,并仔細核對對方手里的原版確認無誤后他們才能徹底放下心來。
再就是,看了辟邪劍譜之后,他們隱隱有種希冀,那就是:
希望原版的《辟邪劍譜》里有不用自宮也能修煉而成的辦法,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或許他們就不用再去糾結練不練那讓他們有些欲罷不能的劍法了。
要知道,那《辟邪劍譜》翻開后的第一頁可是寫著:‘欲練神功必先自宮’的,那可不是所有人都能下定決心去切那一刀的!
眾所周知,那一刀子下去,雖然從此以后很多煩惱都沒了,但問題是,人生最大的樂趣也同時沒有了。
所以,即便事情過去了多天,但能狠心下得去那刀的人想必就還是沒有多少個的,現如今,大多數怕是還在觀望。
就比如,想看看別人先練出來看看是不是真的是那么一回事?
如果,那劍法練了后真的會變得非常厲害的話,或許,某些人才會考慮要不要進行下一步?
當然,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
反正,《辟邪劍譜》第一版的‘原版’版本秘籍已經賣光了,至于后續會發生些什么事情暫時還不知道。
因為即便真的有人自宮了,可養傷和修煉劍法最少就還是需要三五個月,其中養傷的時間怕是要占大半,所以,短時間內就應該還是看不出什么變化的。
但不管怎樣,福州福威鏢局和辟邪劍譜的任務,岳靈珊和陸大有就還算是勉強完成了。
兩人成功拿到了《辟邪劍譜》,然后還成功保住了福威鏢局和林家老小,將那一場原本要發生的殺戮和慘劇消弭于無形,也算是積德行善并成功弘揚武林正道了。
至于這結果是不是兩人所期望的,或者究竟是不是岳不群所希望的,那就暫時不再重要了。
畢竟事情已經發生,劍譜也已經散布出去,現在再去說什么或者做什么都為時已晚。
所以……
在一切都塵埃落定后,在那個‘醉仙樓’的三樓大廳內,看著窗外那重新變得平靜的西直門大街,再看看一樓那雖然重新恢復了正常的酒樓業務,但喝酒吃飯的人卻寥寥無幾的情況,岳靈珊不禁哀嘆起來:
“安妮!”
“咱們這樣做真的好嗎?”
對于酒樓的生意好不好,岳靈珊就并不是太在意!
因為這一次她們傾銷《辟邪劍譜》可是賺了足足五萬兩銀子的,雖然也不過是相當于區區五千兩金子,那對于超級有錢的安妮來說并不算什么,但也頂得上這個酒樓正常三年左右的營業額了。
而相比于賺錢,她更加擔心的就自然是因此引發的一系列后果以及她那華山派爹爹掌門岳不群的反應!
要知道,這一次,安妮可是直接打著華山派的名義去兜售《辟邪劍譜》的,而她岳靈珊跟陸大有不僅沒有阻止,反而還幫了不少的忙,所以,她倆是妥妥的幫兇無疑!
“爹爹會不會生氣?”
“他一定會罵死我的,對吧?”
“嗚——”
“一定會的!”
是的!
雖說事情在自己稀里糊涂的情況下被安妮用那種近乎鬧劇一般的方式給完美解決了,但一想到后果,特別是想到爹爹生氣的情況下自己有可能喜提大師兄令狐沖一樣的思過崖面壁套餐,岳靈珊就忍不住躺在那華麗的紅木軟榻哀嚎起來。
“嗯……”
“也許吧!”
耷耷肩,正在一旁愜意地吃著一個甜瓜的安妮無所謂地說著。
“你都不擔心的?”
看到安妮那大大咧咧和無所謂的樣子,岳靈珊不由稍稍抬起了身子并看過去。
“不擔心啊!”
“因為挨罰的又不是人家!”
說著,安妮干脆也躺到了她那貴妃椅一樣的軟榻上,并繼續心安理得地啃著她的瓜。
“對哦!”
先是一怔,接著岳靈珊很快回過神來。
“討厭!”
“你說的好像也是呢……”
說著,岳靈珊直接拉過那個軟枕并將頭埋了進去哀嚎起來。
因為她忽然想起來了,安妮并不是她們華山派的弟子,也不歸她爹爹管,所以不管對方做了什么,就確實是不用擔心被罰或者被責備什么的。
“哼!”
“全都是那個田伯光的錯,要不是他搶走劍譜……”
說著說著,岳靈珊很快就將責任給歸咎到了那田伯光的身上,并咬牙切齒地暗自惱火著。
“對了!”
“安妮你說,要是田伯光自、自宮練了那《辟邪劍譜》的話,我跟六猴兒能不能打得過他?”
接著,想到某個重要事情的岳靈珊趕忙問了起來。
“嗯……”
“不知道呢!”
“因為你太笨了,要是對方能下定決心的話,或許短時間內你們真的打不過他?”
沒錯!
安妮并沒有亂說,因為論習武的天賦,岳靈珊跟陸大有確實比那田伯光差遠了!
她好心修改的‘合璧劍法’跟‘白云出岫’這兩人至今都沒練明白,連入門都沒做到,只是學了個形似而已,加上那個《辟邪劍譜》又是速成的法門,所以,那種事情她真的不好說。
除非……
對方愿意去以身飼熊,讓她家的提伯斯美美噠吃上個十天半個月?
要是那樣的話,或許那個什么田伯光之流的家伙,即便是練了辟邪劍法,估計也不會是經過提伯斯特訓的岳靈珊的對手的。
但問題是,就岳靈珊的那種大小姐的做派,估計大概率是承受不住提伯斯的那種折磨的。
“啊?“
“你確定嗎?”
聽到安妮那么說,岳靈珊不由有些緊張起來。
“但是.”
“自宮什么的,他應該下不了那種決心的吧?”
“畢竟他可是個有名的采花賊!”
說著,岳靈珊又躺了下去,并沒有因為危機感而跑去跟陸大有一樣苦練自己的劍法,而是寄希望于那個田伯光下不去那個手。
“不知道”
安妮沒有多說什么,而是繼續吃起了她的瓜來。
畢竟,她安妮大仙又不怕區區一個無聊的田伯光,只要對方不來招惹她,她也樂得留著對方并給眼前的這個憊懶的岳靈珊找點樂子,因為那種事情想想也確實是挺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