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
魔戒
由于心下裝著事情,所以,這一晚不管是君子劍岳不群還是寧中則寧女俠都睡得不是很安穩,以至于第二天,他們夫婦兩人一大早就匆匆起來了。
待到洗漱完畢用了早膳后,看看沒有什么事情的兩人便有些心照不宣的聯袂出發,就那么帶著一絲急切的心情地晃蕩到了華山宗門后院的那個專門為貴客準備的,距離他們夫婦二人的院落也不是很遠的小院里頭。
然而待到地方,岳不群夫婦兩人才愕然發現:那個小院里邊的正堂大門仍舊緊閉著,似乎是……
里邊的人,那個小女娃安妮壓根就沒有起床?
“或許……”
“是小孩子貪睡,你我來早了?”
不得已,岳不群夫婦兩人對視了一眼后,岳不群只能這么安慰自己并和他那夫人寧女俠后黯然退了出去。
畢竟,岳不群可是打著某種歪主意的,他可不想在小女娃那留下太多不好的印象,比如吵對方睡覺什么的。
“唉!”
再次扭頭看了一眼,發現那房門仍舊緊閉,里面也毫無動靜,寧中則微微蹙了蹙眉,隨后才輕聲說道:
“可眼下也不早了啊….”
“這孩子,怎的這般貪睡?”
要知道,她和岳不群可是洗漱完畢用了早膳后才過來的,現在看看日頭,都過了辰時快到巳時了,這已經不算早了。
要是她那女兒岳靈珊或者大徒弟令狐沖敢這個時候還睡,她早就一劍鞘狠狠拍到對方的屁股上了,而且還是用上內力,讓對方痛上兩天的那種!
“或許……”
“是昨日奔波勞頓所致?”
岳不群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算了!”
“且讓她多睡會兒。”
當然了,在意也沒用,畢竟那小女娃還沒起床,難不成讓他去將對方給揪起來?
見此情形,沒辦法,感慨了兩句后,兩人只得在他們這華山派的駐地里閑逛了起來,就那么漫步在那條青石小徑上,看著晨曦下周圍的綠樹成蔭、鳥語花香以及遠處的壁立千仞。
走了一會,寧中則心中擔憂漸起,然后忍不住開口問道:
“師兄!”
“若我所料不差,你應該是真的動了收徒的心,對吧?”
說著,她微微側首,目光看向了旁邊身材挺拔的岳不群,眼神中帶著一絲探尋和玩味。
要不是那樣,今天兩人也不會一大早來這里了。
“呵!”
岳不群笑了笑,倒也沒有否認,大大方方地應承了。
“師妹倒是目光如炬!”
“沒錯!”
“師兄我確有此意!”
“此女天賦異稟,若能收入門下,悉心教導,日后必成大器!”
“屆時,于我華山派而言,也將是一大助力?”
說實話,他還是謙虛了,那何止是助力?
現在那小女娃沒有修習內功心法,沒有劍法,沒有輕功都已經那般了不得了,要是好好修煉調教幾年,他覺得即便沒法跟東方不敗那樣的大魔頭比,但拿下左冷禪那個野心勃勃的家伙就還是沒有多大問題的。
至少,到時候他們華山派也不至于被嵩山派一直壓著?
要知道,當年他華山派可是五岳之首啊,可自從‘劍氣之爭’后便一落千丈,門下弟子也就三瓜兩棗且良莠不齊,大弟子也是不堪大用,再這樣下去,他岳不群這個掌門都不知道該如何去面見華山派的列祖列宗了。
“可是……”
寧中則沉吟片刻,眉頭仍舊微蹙的她不由緩緩將她的擔憂說了出來:
“師兄,你想過沒有,要是她不愿意呢?”
畢竟收徒之事,講究的兩情相愿,若對方不從,強求也未必是件好事,特別是現在還不清楚對方具體來歷跟腳的情況下。
“啊?”
聞言,岳不群一怔,然后不由多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隨即便啞然失笑并輕輕搖了搖頭。
“怎可能會不愿意?”
“再說,區區一個小姑娘,她能有多少主見?”
“師妹多慮了!”
是的,對此岳不群并不怎么擔心。
在他看來,自己身為華山派掌門,江湖人稱‘君子劍’,武功高強且聲名遠揚,區區一個小女娃,只需自己略施小計,對她稍稍和藹一點,好一點,再好好誘導一番,對方定會感恩戴德然后納頭便拜,又怎會不同意?
只是,這種小心思,他不好去明說罷了。
接著,往前走了一會,岳不群想了想便又說道:
“要是她真的不愿意也無妨!”
“到時候,師妹你只管將她收入門下,讓她拜師妹你為師也就是了。”
“反正都是我華山派弟子,就如珊兒樣,跟師妹你學玉女劍法,我也是可以偶爾指點的。”
說著,他再次笑了笑,甚至還用那溫和的目光地看了旁邊的妻子一眼。
“也罷!”
微微點頭,雖然心中仍有些憂慮,但寧中則也不好多說什么。
就這樣,兩人繼續漫步,一邊走一邊談論著弟子們的武功進境和華山劍法的修煉情況,然后寧中突然有些擔憂地嘆息道:
“師兄……”
“近來我觀弟子們修煉劍法,總覺得有些地方似有不足,卻又一時難以說清。”
“下一代弟子,也就只有沖兒還算過得去,勉強算個二流。”
“至于珊兒和大有他們又稍遜了一籌……”
“我華山弟子,有些青黃不接啊!”
聞言,岳不群輕輕撫須,思索片刻后也不得不點頭同意。
“師妹所言極是!”
“我華山劍法博大精深,修煉起來本就不易。”
“或許是弟子們對劍法的領悟還不夠深入,又或是修煉之時過于急躁,未能靜下心來細細體會以氣馭劍之法吧?”
“也許吧!”
“但師妹還是有些擔心,特別是沖兒……”
“他雖聰明伶俐,但生性跳脫,修煉之時常不夠專注,還愛酗酒,上一次還闖下禍來。”
說到令狐沖,寧中則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責備與擔憂。
“唔……”
“沖兒這孩子,確實需要好好訓誡一番。”
“上一次他闖禍,若不是你我及時出面,恐怕會惹出更大的麻煩。”
“此次定要好好懲戒!”
“要讓他明白,江湖險惡,行事需謹慎,不可再如此莽撞?”
“師兄……”
“唔?”
“沖兒自幼在華山長大,雖有些頑劣,但心地不壞。”
“訓誡不可少,但也莫要過于嚴厲,免得傷了他的心氣。”
“呵!”
“師妹放心,師兄我自有分寸。”
“我這個當掌門和師父的也不想太過于嚴厲,只是……”
“如今江湖風云變幻,我華山派雖在五岳劍派中仍有一席之地,但頹勢日顯,嵩山派左冷禪又一直咄咄逼人,屢次三番顯露并派事宜,我等哪敢有絲毫懈怠?”
“對了!”
說著說著,他突然話鋒一轉。
“師妹,師兄近日聽聞福州福威鏢局之事,欲趁機往福州一趟,探個究竟。”
“你覺得如何?”
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此時,任誰都能聽得出來,他似乎是已經做了某個決斷了。
聞言,寧中心下微微一驚,雖然有些遲疑,但隨即還是說道:
“師兄要去便去,但……”
“務必小心謹慎才好?”
她心中大概明白岳不群的打算,雖有點不太情愿,但江湖之事,有時候確實是身不由己,她也不好阻止。
更何況剛剛她那夫君也說了,如今江湖風云變幻,五岳劍派內部也是紛紛擾擾也,身為掌門,對方的壓力可不小,現在不過是借著機會想要另辟蹊徑讓華山派變強而已,那種心思能有什么錯?
“師妹且放心!”
岳不群微微一笑,捋了捋胡子。
“哎!”
“但愿吧!”
寧中則嘆了一口氣,但她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勸不住,且多勸也不合適,所以便干脆繼續裝聾作啞,省得多說多錯并傷了夫妻間的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