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德也招呼人一起跟上去。
車上,布蘭德撥通楊旭的電話,把這件事向他匯報了一遍。
楊旭聽完后罵道:“該死,為什么老板剛來兩天,就出現了這些事情,布蘭德,你們美國人都是豬腦子?就不能安分一點嗎?”
布蘭德咳道:“楊總,我們大部分美國人都是很理智的,但有聰明的人也就有相對愚蠢的人,我為此感到很抱歉,但這絕對不是我希望看到的事情。”
楊旭沉默片刻,道:“我這邊正在接待百思買的副總裁,暫時走不開,你好好把事情處理妥了,要是老板不開心了,你就等著在辦事處慢慢看飲水機吧!”
布蘭德知道楊旭生氣了,不敢開玩笑了,正色道:“您放心吧,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在掛斷電話之前,楊旭又改變了主意:“算了,我也過來一趟,你把地址發給我。”
“好的。”
洛杉磯西部,日落大道南部的一處商場中。
張妙妙和張依依,正相依偎地坐在一間招待室的沙發上,心里忐忑不安。
“依依,你說姐夫他還有多久才到啊,他真的會來嗎,那可是730萬美元啊……”
張妙妙把張依依的一只手緊緊地抱在懷里,她看起來有些緊張。
張依依的眼睛中也有一絲擔憂,不過卻微笑著安慰道:“放心吧,姐夫可是首富,他很有錢的,上次就送了大姐一套幾千萬的別墅。”
張妙妙仍有些憂愁:“可那是大姐啊,我們又不是大姐,姐夫雖然很有錢,但是沒道理為我們的闖禍買單啊。”
張依依皺了皺眉毛:“你說得也對,但是,我們現在只能靠他了,相信他吧。”
張妙妙紅著眼眶道:“依依,我想家了,洛杉磯這邊太不友好了,如果這次能成功度過難關,我一定會直接坐飛機回去,再也不來美國了……”
張依依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啦,我們會沒事的,至于回家那要等到過年才行,還有一年時間就畢業了,就算讀研,也要把本科學歷拿到手才能回家吧。”
“當初就不該來美國留學的,實際上我們也沒學到什么東西。”張妙妙說道。
加州大學在全美,算是頂尖的學府了,洛杉磯分校,又是加州大學所有分校里排在前兩名的院校。
學校里的風氣,倒是很不錯,師資也很強大。
只不過,她倆學習的不是什么高新技術,而是牙科。
國內也有比較出眾的牙科大學,但是那會兒就只想著來國外鍍金,然后回到國內更好找工作。
經歷了這么兩三年的時光,實際上她倆已經為當初的選擇后悔了,美國再好,經濟再發達,也只是別人的國家,不是她們的國度,這里的一切對她們而言,都有種淡淡的陌生感。
哪怕熟悉了幾年,也還是覺得陌生。
就像這次遇到的事情一樣,面對戴維斯的不厭其煩的打擾,她們報警了,可是洛杉磯的警方卻表示沒有直接證據指向戴維斯,所以沒辦法立案。
她倆知道,這都只是不想出力的借口罷了。
房門被推開了。
張妙妙和張依依的心情都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相互依偎得更加緊密了一些。
一名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走進來,這是一個身材有些臃腫的胖子,他的胸看起來比張妙妙兩人都要發達,這個噸位,至少有兩百五十斤吧。
他就是戴維斯。
戴維斯臉上掛著微笑,但這份微笑在他那包子似的臉頰上,顯得有些滑稽,不像是笑,更像是哭。
戴維斯道:“兩位小姐,請問你們商量好怎么賠償我的損失了嗎?我可是已經給了你們充足的時間,希望你們能還給我一個滿意的回答。”
張妙妙咬著貝齒道:“戴維斯,你不會得逞的,我們也不會妥協!”
戴維斯瞇了瞇本就很小的眼睛,讓它看起來像一條細縫一樣微小:“很好,我就喜歡你們這種桀驁不馴的性格,但很抱歉,陪你們玩了兩個多月的時間,我已經漸漸失去耐心了。”
“一旦我的耐心失去之后,你們會很慘的,我保證。”
“你別想著威脅我們,現在是法治社會!”張妙妙道。
戴維斯:“威脅?不不不,我不是在威脅你們,而是單純地陳述一個事實。”
說著,他露出了一副讓人惡心的笑容:“你們可以試想一下,當我把你們告上法庭,法官判你們賠償我的損失之后,你們需要賠償至少730萬美金。”
“嘖嘖,這多錢啊,我雖然不在乎,但是你們在乎啊,這點錢恐怕是你們一輩子也無法償還的吧?”
“到時候,你們會深陷債務的泥潭,一輩子都要為償還我的錢而打工和奮斗。”
“哎,想想那種場景,我就覺得特別的美妙啊。”
“你就是個變態!”張妙妙道。
戴維斯嘿嘿一笑,擠弄著他的小眼睛:“沒錯,你說對了,我就是個變態,你的判斷力非常準確。”
戴維斯:“不過,我的小天使,其實我除了變態以外,還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我喜歡美女,尤其是你們這樣的雙胞胎,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們這么美麗的天使呢。”
“所以,只要你們答應跟著我,不但那730萬美元一筆勾銷,我還會送你們豪宅、豪車以及很多名牌首飾,如何?”
要是換兩個雙胞胎,遇到這種情況,大概也就妥協了。
可是,張妙妙和張依依在骨子里,也傳承了一些與張瀟瀟一樣的基因——不向惡勢力妥協。
況且,她們現在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比當初的張瀟瀟好了太多。
所以……
張依依冷冷道:“你做夢吧,你休想用假的瓷器來坑騙我們。”
戴維斯面色一寒:“假瓷器?呵,你們以為那是假的?我羅恩·戴維斯,從來不做騙人的事情,因為那很容易被揭穿。”
“既然你們選擇頑抗到底,那好,就讓我看看,你們還有什么手段吧,都盡管拿出來,我期待從你們的臉上看到從懸崖上落到低谷時的那種絕望表情。”
就在戴維斯得意洋洋,以為吃定兩女的時候,房門忽然被一股巨力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