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群毆的眾人中,李佑的身邊已經集中了五、六個同僚,這些人簇擁在他的身后,為他打著掩護,由他頂在最前面。
這是李佑發現的新戰術,靠臉皮取勝。
他的這張臉玄甲軍的一些老兵痞基本上都認識,所以在看到戰斗的目標是他的時候,往往都會愣上那么一小會兒,而也就是這么一小會兒,便成了他取勝的機會,他身后的五、六個人也是這樣聚集起來的。
這樣的小集團很容易就被一些玄甲軍的人發現,但那些發現他們這個小集團的家伙最后的結果往往都很悲慘。
原本信心十足的沖到李佑根前打算將他‘滅’掉的家伙們意外的發現,這貨就是個刺猬,打不得,碰不得,想警告一聲同僚卻在還沒張開嘴的時候就被這貨帶著一群人一頓亂拳放倒。
靠著自己的一張臉,李佑的隊伍越來越壯大,越來越多的同僚被他救到身邊,加入到他的這個小集團里面。
這終究只是一場只有數百人的斗毆,戰術什么的能起到的作用很小,當他身邊聚集起所有人之后,斗毆也就在這個時候結束了。
湯懷禮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嘴角狂抽,想要說什么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實在不敢在李佑沒有自暴身份之前開口,生怕那個太極宮小霸王給他扣上一頂謀反的帽子。
而李佑呢,這貨頂著一對熊貓一樣的眼睛,實也在也不好意思說出自己的身份,已經成年的他也有自己的猶豫。
參與斗毆說起來如果落到老頭子耳朵里面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還被人打的鼻青臉腫更是讓他覺得有些丟人,所以他并不想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
一個不想說,一個不想揭發,李佑的身份就這樣再一次被隱瞞下來。
“姓湯的,現在你怎么說。”宋教官贊許的看了李佑一眼,隨后瞪著湯懷禮怒聲說道:“還要不要繼續分個勝負,全憑你一句話。”
湯懷禮對宋教官得了便宜還要賣乖的做法恨的直咬牙,可是在這個時候他能說什么?再打下去明顯就是自己一方要吃虧,畢竟李佑的身份擺在哪里,有他帶頭,玄甲軍敢上去動手的人還真沒幾個。
氣鼓鼓的湯懷禮最后吭哧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只是恨恨的一揮手,帶著剩下的百余個玄甲,抬上那些被打倒在地動彈不得的調頭就走。
一場不知是誰先動手的鬧劇就這樣隨著他的離開虎頭蛇尾的結束。
可是湯懷禮雖然走了,但李佑的悲慘命運卻還沒有結束,黑臉教官帶著詭異的笑容來到他的身邊,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一翻:“小子,一上午的訓練竟然還能保持這么好的體力,看來你這訓練量是應該再加加了。”
“啊?還加?”正等著宋教官夸獎的李佑瞬間就懵了,顧不得腫成豬頭一樣的腦袋,急赤白臉的說道:“教官,你可不能這樣啊,好歹我也是這場戰斗的功臣,你不放我假就算了,怎么還加訓練量?”
“能者多勞,哦不,好苗子就要好好栽培,我可是還沒有追究你剛剛在訓練場偷懶的事情,難道你想現在就回去再跑五圈?”黑臉教官可惡的笑著,讓李佑恨不能在他那張黑臉上狠狠錘上幾拳。
不過轉念一想似乎自己還打不過這家伙,于是李佑眼珠一轉說道:“我要請假,別人都有年假,為啥我沒有?”
“有,當然可以有,不過今天的罰跑必須跑完,跑完了你愿意干嘛就干嘛,我不攔著你,不過十天之后必須回營。”黑臉這次沒有那么不盡人情,咧開嘴笑著說道。
李佑是真的沒招了,咬了咬牙說道:“成,老子去跑,看你能不能把老子跑死。”
是夜,李承乾正在書房品著茶,研究一份棋譜,冷不防一個影子出現在他的面前,青中帶紫的眼眶,滿是污泥的臉上還流著兩行鼻血。
“我艸,你這是被人米了?”看清來人是誰之后,李承乾放下棋譜問道。
“下午跟湯壞水的人干了一架,然后又被宋黑臉訓了半個晚上。”李佑隨意的抬起屁股坐到了李承乾桌上,對楊雨馨招了招手:“給你家五爺弄杯茶來,要冰的。”
“你能干過湯壞水的人?”李承乾并沒有在乎李佑的行為,只是有些了奇的問道。
李佑不屑的嗤了一聲:“不就是一群不知所謂的玄甲么?有什么了不起,老子就是站在哪里讓他們打,你問問有幾個敢動手的。”
“這道是真的,就憑你這張臉,站在那里估計也沒人敢動。”李承乾上上下下打量著李佑,一語雙關的說道。
“得得,我說不過你。”李佑被氣的翻了個白眼,從桌上跳下來,接過楊雨馨遞上來的涼茶,仰頭灌了下去,接著問道:“我說大哥,你不是說要讓我領軍去打波斯么?怎么現在還沒有動靜?難道你反悔了?”
“計劃沒有變化快,你又不是不知道西域那邊還在打仗,哪里還有兵給你帶去波斯。”李承乾吸溜一口茶水,看著李佑說道。
“可就算是沒有兵給我,你也不能把我丟在那里不管吧?你是不是道那個宋黑臉到底有多可惡,如果不是為了最后給他一個驚喜,老子早就不干了。”李佑有些抱怨的說道。
“這也是為了你好,現在飛鳳軍的一營兵都是給你準備的,你和他們在一起的時間越長,彼此間感情就越好,這是你的班底,難道你不想要?”李承乾慢條斯理的說著,絲毫不為自己的謊言而感到羞愧。
“真是這樣么?為什么我覺得你是在騙我呢?”李佑狐疑的看著李承乾,并不能確他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李承乾露出一個無所謂的表情:“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把你調出來,不過你之前受的罪可就白瞎了。”
說完便靜靜的看著李佑,像是在等著他的答復,而實際上心中卻知道,自己這個桀驁不馴的五弟,絕不可能就這么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