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不皮甲先不說,那四十多萬兩銀子的事情你知道了吧?”見李承乾越扯越遠,李二趕緊把話題拉回來。
否則真的跟他扯下去,只怕很快就不知道聊到什么地方去了。
“父皇不是已經派人去了么?”李承乾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銀子丟了的事情。
李二被李承乾滿不在乎的樣子氣的咬了咬牙,沉聲說道:“出售軍械的事情一直是你在操辦,現在銀子丟了你就沒有什么想法?”
“父皇,讓他們在丟銀子的地方挖就是了。”李承乾攤了攤手,作了一個惋惜的表情,只是惋惜的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李二心中一動,蹙眉問道:“燈下黑?你怎么肯定”
“父皇,四十萬多兩銀子,合計大約三萬多斤的份量,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運走。就算一個人背一百斤合現代16o斤,也要三百人,這么大一支隊伍難道還能憑空飛了不成?”
“你怎么肯定賊人不會用馬車?”聽著李承乾的分析,李二來了精神。
“很簡單,要想弄走四十多萬兩銀子,需要很多馬車,而這樣大的車隊太過引人注意,遠比三百人偽裝成逃荒者更引人注意,最關鍵的是馬車會留下車轍,很容易被人追蹤,所以兒臣認為賊人決不會用馬車。”
李承乾這段時間一直在想四十多萬兩銀子的去向,如果自己想要搞定有五百軍卒守衛的兩銀會怎么做。
結果浪費了兩天的時間,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無論如何都運不走這批東西,就算是當時把銀子弄出來,想要運走也不可能。
如果想搞走這么大一批銀子,最好的辦法就是放在原地藏起來,給查訪的人來個燈下黑,等到所有人都失望的離開之后,在取出來悄悄運走。
“有道理。”李二點點頭,算是認可了李承乾的這一推論。
這些邏輯性很強的東西,李二很喜歡和兒子討論,因為李承乾很擅長這個,往往可以從迷蒙中很不起眼的一個點,撕開一個很大的口子,讓人覺得豁然開朗。
就像這次白銀失竊,幾乎所有人都在想著到底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是用什么手段把銀子搞走的,搞走之后會運到什么地方。
沒有一個人看到燈下黑這一點,甚至就連李二自己也認為賊人搞到這么多銀子一定會跑路。
中國有五千年的文明史,有詳細記載的不過三千年。
在大唐,這個年份被縮減到一千六百年左右,再加上古代信息流通度慢,這就導致古人或許有聰明的腦袋,但卻沒有腦洞這樣的事實。
而李承乾與大唐人最大的區別就是多出來的一千三百年經驗,還有被互聯網大量信息沖刷出來的巨型腦洞。
這個巨大的腦洞,成了李承乾在大唐最大的依仗,很多在李二或者眾臣子看來無法解決的事情,在他現代人那種無拘無束的散性思維下,根本不構成困難。哪怕因為起點太低,格局不夠解決不了問題,也還有一千三百年左右的經驗可以用來借鑒。
“太子,朕聽說你買了很多高句麗奴隸?”銀子的事兒說完了,李二的心情好了很多,揪著李承乾開始扯犢子。
“嗯。對啊。一斤鹽一個壯勞力,很便宜的。”李承乾點點頭,滿臉得意之色,像是在等著老頭子表揚一般。
“你怕是在打高句麗的主意吧?”李二沒有深究奴隸的問題。
如同李承乾了解他一樣,他同樣了解李承乾,知道這混小子幾乎從來都不作沒名堂的事情。
無緣無故買些奴隸回來,怎么想李二都覺得這里面有問題。
面對老頭子的詢問,李承乾放下手里的大茶缸子,叫起撞天屈:“父皇您這就冤枉兒臣了,高句麗是大唐的屬國,兒臣怎么會打他們的主意呢。”
李二對李承乾那夸張的表情視而不見,只是淡淡問道:“不打高句麗的主意,你買那么多高句麗奴隸干什么?”
“父皇,正月的時候兒臣就是和契丹的那個渠帥提了一嘴,問他有沒有奴隸賣,然后定了一萬個強壯點的奴隸,誰知道他竟然給兒臣搞來了一萬個半殘廢。”李承乾一推六二五,把自己摘了個干干凈凈,言詞間好像還吃了挺大的虧一樣。
李二嘴角抽了抽,眼神中帶著鄙夷之色,隨口說道:“哦,那照你這么說,似乎是窟哥把你騙了?”
李承乾立刻打蛇隨棍上:“是啊父皇,本來兒臣以為他能搞點突厥人、室韋人或者人來著,結果他圖省事兒弄了些高句麗人,簡直太不守信用了,早知道就應該一斤鹽換兩個。”
“行了,你先回去吧,朕有些乏了。”一斤鹽換一個高句麗壯漢,竟然還覺著虧的慌,李承乾這種無恥的說法,李二實在是受不了了。
李承乾微微一呆,連忙說道:“回去?不是,父皇,兒臣的事兒還沒說呢。”
李二不由一陣頭大,因為李承乾只要來找他說事兒,就沒有一件不是麻煩透頂的,是以便有些敷衍的問道:“你還有什么事兒?”
李承乾眼中帶著希本章分2頁,當前第1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