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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陽撒在花園中,春風微醺,鳥鳴聲脆,一簇簇鮮艷的花朵含著露珠,在陽光中垂著頭。它們沉默著圍繞著坐在花園中的美人。
拿破侖七世無聲的走近,花香遮掩不住她身上的甜美,陽光也不如她的發色燦爛,他覺得這真是美不勝收的分分秒秒,他小心翼翼的走近,像是害怕驚動落在玫瑰花上的那只彩蝶。他駐足于坐在藤椅上的雅典娜背后,似乎聞到了葡萄酒般醉人的香氣,低頭掃了一眼她手中的《舊約.傳道書》,低聲念誦:“我又專心察明智慧、狂妄和愚昧,乃知這也是捕風。因為多有智慧,就多有愁煩;加增知識的,就加增憂傷。”他嘆息了一聲,“所羅門王是虛無的王。他的箴言,虛無的人讀著有種別樣的暢快,而一般人讀了只會致郁。”
穿著白色研究服的雅典娜將書合上,隨意的扔在了白色的木漆桌上,她站了起來,將雙手揣進了白大褂的口袋里,淡淡的說道:“常常,看到一些《圣經》上的句子,文辭優美、意味雋永,讓我忍不住就又想去翻看《圣經》。可真的一打開一整本的圣經,不是被那絮絮叨叨的猶太人的史前史煩著了,諸如誰又生了多少個兒女繁衍了多少分支,就是被神神叨叨反復無常的上帝煩著了。弄得我至今也沒能真正從頭到尾地通讀一遍......不如看《codeplete》.......”
雅典娜書都沒有拿,就轉身離開。
拿破侖七世看了眼桌子上的書,又看了看雅典娜的背影,大聲問道:“明天你有空嗎?我請你看電影!”
雅典娜頭也不回的說道:“沒空。”
拿破侖七世清楚雅典娜對什么感興趣,他大聲的說道:“是《模仿游戲》!”(《模仿游戲》改編自安德魯·霍奇斯編著的《艾倫·圖靈傳》,屬于圖靈的傳記電影,在2014年獲得第87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改編劇本獎,以及包括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男主角、最佳女配角在內的7項提名)
雅典娜停了一下腳步,“電影院有點遠。”
“沒關系,我讓禮堂放!我還可以把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和凱拉·奈特莉請來。”
“我對演員沒有興趣。”雅典娜回頭看向了拿破侖七世,“這樣吧!等我明天做完實驗,如果順利的完成性能指標對照,就可以去禮堂看看,最好不要有太多人,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說完雅典娜就朝著離開花園的小徑走去,他沖著那個白色的身影喊道:“不會有太多人的。我就請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和凱拉·奈特莉和我們一起看.....”
雅典娜沒有回答,他注視著她遠去,剛才短暫消失的花香、陽光還有微風,以一種更令人舒適的觸感出現。天空蔚藍到近乎透明,花兒鮮亮到可口,一切都是那么溫柔。他拾起她落在書桌上的《舊約·傳道書》,快速的翻動,書頁在甜蜜的風中嘩嘩作響,他的心也嘩嘩作響。
他將那本書小心翼翼的藏進了懷里,想起了所羅門王還寫了一本《雅歌》,這是《圣經·舊約》中唯一整篇有關愛情的章節。
他閉上了眼睛低聲吟誦:“我的佳偶,你甚美麗,你甚美麗。你的眼在帕子內好像鴿子眼。你的頭發如同山羊群臥在基列山旁。王的心因這下垂的發綹系住了。”
煙花在騰空的時候會疼嗎?
這一刻,讓·克里斯托夫·路易·斐迪南·阿爾貝里克·拿破侖想知道。
這一刻,他不是拿破侖七世。
回憶過往,從牙牙學語的嬰孩到萬眾矚目的神將,他從未品嘗過疼的滋味,甚至不知道“疼”這個詞匯該如何去表達。他降生于帝王之家,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無論男女老少貴族平民,所有人都對他和顏悅色,除了沒有花朵和動物朝拜他,就算是憎惡他的敵人,在明面上,也不得不不對他保持尊重。
他是真正的天選之子。
即使他也感受過一些負面情緒,孤獨,憤怒,失望,但帝王強悍的基因卻讓他不知道疼痛是什么。
因為真正的英雄是不會疼的。
他記得在他年幼不懂事的時候,在花園里玩鬧,不小心摔倒磕到了膝蓋,殷紅的血順著腿朝下流,把他嚇壞了,也不知道為什么,眼睛里就斟滿了淚水,母親斥責了仆人,走了過來卻不許他哭,只是對他說:“親愛的寶貝,不能哭呀,記得媽媽給你說過的那些英雄的故事嗎?你要成為一個英雄!英雄是不會哭的!”
那個時候他還不太明白“英雄”是什么意思,只是把小拳頭緊緊地攥著,強忍著流淚,拖著受傷的腿,一瘸一拐的自己走回了屋子,找到莫里斯管家抹了藥水。
漸漸的他長大了,在母親孜孜不倦的教育下,明白了姓氏對他的意義,知道了自己有一個多么了不起的先祖,他為此而驕傲,心中立誓要成為和先祖一樣的大英雄。在祖父的生日那天,他在先祖的雕像前,用稚嫩的聲音抑揚頓挫的背誦普希金的《拿破侖》:“.........他用血泊染成的記憶,
將久久的遍布于世界,
赫赫英名庇護著你,
安息在浩渺的煙波……
這陵墓何等雄偉壯闊,
安置你遺骸的靈柩上,
人民的憎恨已熄滅,
而不朽之光卻在閃爍。
他在荒島上有時忘了,
王位.后世以及戰爭,
獨自,獨自想著愛子,
心里感到凄楚.沉痛.
如今什么人心胸褊狹,
甘愿承受可恥的罵名,
才會發出輕率的譴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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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書屋吾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