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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錦聞言,定定地盯著少年沉靜淡漠的面容看了很久,然后才淡淡道:“你先休息吧,本王進宮一趟。”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遙華的臥室。
走到外面吩咐了一句,命人好好照看著這里之后,容錦便離開了王府。
遙華一個人在屋子里睡覺,為了不打擾他,平時他休息的時候侍女們都待在外面,到了飯點或者遙華想如廁的時候,只要喊一聲來人,外面就會有人進來幫忙——
這是容錦對遙華的體貼。
他控制了遙華的行動,卻又不希望像監視犯人一樣監視著遙華,所以自認為給了他充分的自由——更準確的說法應該是,給了他最充分的清靜。
所以容錦離開之外,房里只剩下遙華一個人安靜地望著帳頂,看起來像是沉默地思索著某些事情,又像是忍受著這種被束縛之下不得不忍受的無聊。
閉了閉眼,遙華靜靜地感受著藥效在身體里發揮的作用,渾身的毛孔似是都舒展開了一般。
嘴角微翹,他闔上眼,很快陷入了淺眠狀態。
此時的皇宮御書房里。
一身龍袍的北齊皇帝坐在御案后面龍椅上,目光沉沉地盯著站在案前的容錦,眼底透著一抹深思:“錦兒,你帶回來的那個大雍皇子……打算如何處置?”
容錦淡道:“父皇此問何意?”
“朕聽欽天監說,你極有可能喜歡上了那位皇子。”皇帝陛下語氣淡淡,卻透著為君者的深沉和不怒而威,“感情讓人失去理智,錦兒,如果你還想要這江山,就應該徹底了斷你跟那位皇子之間所有的恩怨糾葛。”
“兒臣并不認為區區一個大雍皇子,能讓我失去理智。”容錦道,“至于我們之間的恩怨糾葛……父皇請相信,兒臣跟他之間并沒有什么解不開的恩怨糾葛。”
“那你為什么不直接殺了他?”皇帝道,“欽天監前幾日跟朕說,這位大雍十四皇子是個變數,他若不死,就算天下江山到了你的手里,最后也極有可能會因為他而功虧一潰。”
御書房里只有他們父子二人,所以皇帝陛下說話沒什么顧忌,容錦聽了也沒什么太大的反應。
閑適地給自己倒了盞茶,容錦端著茶盞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淡定地道:“父皇,兒臣的確是喜歡上了他,所以殺他是不可能的。”
皇帝陛下聞言,臉色微變,沉聲道:“他是個男子——容錦,就算尚未成年,也無法改變他是個男兒之身的事實。”
“喜歡一個人,沒什么道理可言。”容錦道,“兒臣知道他是個男子。兒臣倒也不怕父皇知道,當初若早一步知道他是個男子,兒臣或許不會喜歡,可兒臣是喜歡上他之后才得知他是個男子——”
“這么說來,你喜歡的不過只是他的容貌?”皇帝陛下皺了皺眉,一針見血地剖析,“他的容貌酷似女子?”
容錦微默,隨即搖頭:“并非酷似女子。”
而是扮作女子時,比時下最美的女子還要美上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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