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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錯認錯,無錯陪個風度。
看在群臣眼中,明顯就是玄音有些不夠大氣。
不過夠不夠大氣什么的,玄音又豈會在乎?
見歐陽麟主動示弱,她亦見好就收,淡淡道:“歐陽公子身份貴重,在朝堂上的影響力也非同小可,言語間自該斟酌再三,否則只怕很容易禍從口出。”
以歐陽麟的身份,當著眾人面被如此教訓,擱一般人還真下不來臺。
不過歐陽麟也不知是真的覺得自己理虧,還是壓根不想跟皇甫玄音爭鋒相對,聞言只是微微頷,面上不動聲色。
“皇甫少將軍好大的本事。”殿外一個少年聲音傳來,帶著不曾掩飾的嘲諷,“連歐陽公子都敢教訓,你——”
“七弟。”旭王皺眉,看著從殿外跨步進來的七皇子,冷冷地斥了一聲,“父皇母后很快就到,你莫要胡言亂語,待會兒若是再惹怒了父皇,誰也救不了你。”
七皇子臉色訕訕,躬身請罪:“皇兄教訓得是,臣弟知錯。”
旭王比他大,有親王尊號,又是皇后嫡子,七皇子一個尚未封王的昭儀之子,哪里敢在他面前放肆?
抬起頭,七皇子看著玄音和他身邊其他的三人,目光從容錦和溫謹言面上掠過,眉頭皺了皺,卻意外地什么也沒說,而是把目光落在了遙華身上。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他輕輕挑唇,目光顯得有些故作深沉,“十四弟這些日子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這句話鉆入旭王耳膜,像是醍醐灌頂般讓他神情一緊。
眼神不自覺地轉移到了遙華的面上,旭王神情陰郁,眼底浮現了些許探究。
七皇子說得沒錯,十四弟的確變了許多。
明明上一次宮宴時,他還那般柔弱無害,甚至不堪一擊,私下里被欺負都不敢在父皇面前多說一句。
可最近……
從前日在御書房開始,他就有些不一樣了。
而方才跟他說的那句話……想到方才他說的那番話,旭王心頭有一種不知名的,如毒蛇一般陌生卻陰冷的感覺緩緩蔓延而出。
“皇上駕到,皇后駕到——”
內侍一聲高喝,整個大殿里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沉寂了下來。
旭王顧不得其他,連忙揮去心頭所有不好的想法,撩袍領著眾人一起行禮。
天德帝跟皇后一道從殿外走進來。
皇子們與群臣叩跪拜,山呼皇上萬歲,皇后千歲。
溫謹言和容錦站在一旁,目光淡淡,神態從容。
“眾卿平身。”天德帝邁著沉穩的步子行過大殿,走到高處龍椅上坐下,皇后坐在他身側的鳳椅上,“請北齊九皇子和西秦皇長子上座。”
皇子們和群臣站起身。
6平走到容錦和溫謹言面前,從容笑道:“請兩位皇子上座。”
說著,微抬起手臂,將兩人朝帝王右側的方向引領而去。
“容皇子先請。”溫謹言頷,朝容錦溫雅開口。
風度翩翩,無懈可擊。
容錦挑眉:“本王以為這宮宴是專門為你所設,理當你為上座。”
先更兩章,晚安。
白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