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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途跋涉大概也累了,謹言先在這里休息一日。”到了雍京城,玄音暫時把溫謹言安置到了自己的新將軍府,“明晚皇上在宮里舉辦宮宴,給你和北齊容錦接風洗塵,到時候我們再進宮拜見皇上。”
剛好這兩天她也要忙著搬家,順道進來新將軍府參觀一下,提前熟悉一下自己以后要長住的地方。
“謹言入鄉隨俗,自然是聽從少將軍安排。”溫謹言淺笑,隨即話音微轉,嗓音里流露出些許意外,“北齊九皇子容錦,也來了大雍?”
玄音倚著門框點頭,眉梢輕挑:“本將軍開始時以為他是沖著謹言你來的。”
溫謹言從容地搖頭:“謹言沒那么大的面子。”
“你的面子并不小。”玄音語氣悠然,“現在本將軍可以確定,他的確就是沖著你來的。”
溫謹言聞言,目光平靜地看著玄音,眼底似有一種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玄音有些不解:“怎么了?”
“……沒什么。”溫謹言慢慢搖頭,轉頭看向庭院里花團錦簇,“戰王對你……應該有著不一樣的心思,少將軍是不是也喜歡他?”
話音落下,玄音頓時皺起了眉,容顏沉靜如雪,琉璃般剔透的瞳眸里浮現一抹深思。
容錦為了他而來,他不關心,反而關心她跟戰王之間的問題?
兩個男子之間的喜歡,真的可以讓人從容坦然地說出來?
“謹言失禮。”似是察覺到玄音的情緒有些變化,溫謹言退后一步,躬身施禮,姿態如行云流水般灑脫從容,“請少將軍莫怪。”
這個人,是不是有些太……太什么?
誠惶誠恐?并不。
雖然他的心思尤為敏銳,但表現并沒有絲毫緊張不安,只能說是風度極好?
可如果真的只是風度好,那么作為一個知禮守禮的君子,他又怎么會在第一次見面時,就關心起了她的感情問題?
玄音其實并不在意對方這么一問,但是站在一個溫潤如玉君子的角度來說,溫謹言這個問題顯然有些不符合他的風度。
而他自己也清楚,所以才很快致歉?
“謹言。”玄音靠著墻站著,漫不經心地挑了個眉,“是不是因為本將軍讓西秦打了敗仗,所以你才這么……”
“不是。”溫謹言慢慢搖頭,轉身走到桌邊,溫和嗓音中透著事不關己的漠然,“西秦敗仗與否,跟我沒什么關系。”
沒什么關系?
玄音沉默地斂眸,這是跟西秦劃清界限,還是對西秦皇帝的所作所為早已心灰意冷?
“謹言只是覺得有些唐突了少將軍,所以才表示自己的歉意。”溫謹言說著,端著兩個酒盞過來,一杯遞給玄音,“初次見面,謹言先干為敬。”
說罷,優雅地將酒盞送至唇邊,仰頭一飲而盡。
這個人不僅是容貌好,手指生得漂亮,就連脖子都好看得無可挑剔。
玄音目光從他白皙修長的脖頸上收回,淡淡一笑,將自己手里的酒一口喝完,然后道:“你先休息吧,我進宮去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