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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九章 化靈


更新時間:2018年09月13日  作者:謝青  分類: 言情 | 科幻空間 | 時空穿梭 | 謝青 | 快穿之逍遙道 


類別:其他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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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在這兩人的身后轟然炸開,就如同無色的煙花,還纏繞著絲絲的霧氣。水滴仿若一場驟然而至的雨,噼里啪啦的落在湖面上,急急切切。

水波傾刻間散去,眾人連忙向著對戰的中心看去,就發現受如竹竿的崇云劍高崇已然倒下,那枯瘦的身體好是真的,化作了竹筏一般挑林在湖面神傷,絲絲鮮血從他的手臂上溢出,染紅了他手冊的湖水。

而胖如皮球的貪泉刀賀泉卻還好好的站著,他半個身子都陷入了水中,顯然是連輕功都維持不住了,厚重的刀也飄零在水面之上,刀刃上所沾染的血色在湖水的沖刷之下,也很快散去。

他大口的喘著氣,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良久,才緩緩的說了一句:“承認了。”

他也知道對面那個,差一步就要變成死尸的人沒法回答他,只是擺了個樣子出來,就任由來搭救他的人將他扶上了竹筏。

一場熱鬧,好似就這樣散了場。可就在有人準備去搭救高崇的時候,一道暗影突然跨越了湖面,飛到了高崇的身邊。

他拿著一柄奇怪的,只有手臂長的劍,動作很爛,而又精準的對著高崇的心臟刺去,竟然是打算一擊要了他的命。

被搭救的賀泉瞳孔一縮,下意識的提起刀去阻擋,可先前的比武已耗盡了他的力氣,所以他連站都還沒站起來,腳下就一個發軟,咚的一聲坐在了竹筏上,讓竹筏一下子側傾了過來,半邊身子又浸在了水里。

就在那黑衣人影的短劍要刺進高涌的心臟的時候,原本半死不活的高崇突然動了,他順勢往旁邊一側,提起手中的劍,就這么擋。

兵器相擊的鏗鏘聲音散發出來,讓一時間怔住的江湖人士都回過神來,他們紛紛出言道:“此人是誰?竟敢趁人之危?”

“高大俠先前大戰已經耗盡了內力,看樣子是打不過這人啊,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逃過這一劫。”看著高崇左支右絀的格擋,一江湖人士憂心的說道。

“看樣子是懸啊,唉!”話中滿是悲意,顯然是料定的高崇必死。

此時已經有人前去援手,可到底距離有些遠,無法第一時間趕到。

荀南看著因這一場意外而突然興奮起來的樓中人,也跟著哀嘆了一聲:“看來高大俠是逃不過這一劫了。”他也想去援救,可趕之不及。

可這時長離卻隨意的說道:“這可不一定。”

廖燕鳴也是如此,只不過她雖然隱隱有些察覺,卻看的沒有長離清楚。

她問:“這又是為何?”

按理說,如此嘈雜的環境,能夠聽到長離的話的人必定不多,可此時,長離的話卻出人意料的被許多江湖人注意到,他們紛紛轉過頭來,打量著這個眉眼間還帶著稚氣的少年,然后,眼中便出現了不屑。

不過區區一少年,看來他剛剛的話不過是嘩眾取寵的,他們又轉過了頭去。

可長離卻絲毫不在意他們的看法,他對著廖燕鳴說道:“你道他們這一場比武是為何?”

廖燕鳴:“切磋技藝,在武道上更進一步?”

長離點頭。

他又道:“那你看他們進步了嗎?”

廖燕鳴搖頭,此時剛剛比武完畢,又哪能那么快的看出來。

長離低笑:“他進步了。”

“這一場比武,看似是賀泉贏了,實則真正得益最多的是高崇,因為賀泉在比武中,記得最多的是一個‘贏’字,他為了勝過高崇,不惜傷及自身,用一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法,今后就算看破這一重心障,重入武道,他的身體也不會允許了。而高崇看似是輸了,實則經過一場比斗之后,武功又有進益,那一絲云去云來還自在的飄渺劍意也更成熟了。”

聽到長離的話,廖燕鳴才算是真正明白過來,她眼中帶著笑意:“難怪覺得有些不對勁,原來是高崇的劍法中多了一絲飄渺的意蘊。”

武功不夠的荀南聽到這兩人的話,在心里慢慢的揣測,他倒不是認為長離會說假話,而是長離覺得此時年歲尚小,看錯了也不一定。

可局勢接下來的變化,卻完全印證了長離的話。只見高崇在黑衣人的手下左騰右挪,漸漸在湖面上立足了腳跟。

手中的劍不帶絲毫煙火氣,一點一片之間撩動著水花不住的向外擴散,招數亦如羚羊掛角,尋不到蹤跡。

長離難得的起的點撥的興致,他對廖燕鳴說道:“你看,這一劍若是在比武之前使出,只怕還要向下偏一分,可就是這么一分,就讓他的招式變得有來歷可循,容易被熟知的人攻破。”

而此時,高崇手中的劍卻是逼的偷襲的人往后退了一步,他又對廖燕鳴說道:“可若是這一劍再往西邪一分,那就又不同了,只怕那偷襲的人的招式就要被攻破,此時不止要反身防御,還會受傷。這也是因為高崇才初初的領會到了這一絲劍意,所以使用起來還有些生硬。”

廖燕鳴做用心聆聽狀,哪怕是荀南也收斂了臉上的敷衍,他武功不夠,自然看不出那兩人比武間的關竅,不過此時聽到長離的話,也覺得很有道理。

接下來,長離便隨著那兩人招式的變化一一講解了起來,雖然是馬后炮,但確實點中了許多關鍵,讓許多看不明白的江湖人士一臉的恍然大悟。

漸漸的,長離這一桌旁邊就圍滿了人,這群江湖人士的眼中再沒有了諷刺與不屑,而是多了一絲敬佩與好奇。

這少年到底是何方人士?為何對那兩人的武藝知曉得如此清楚,每每點中關竅亦是信手拈來?

可長離卻不會滿足他們的好奇心,他嘴角一彎,輕笑道:“高崇要贏了。”

此時不過過去了半刻鐘,前去援手的人看到局勢瞬間轉變,也沒有急著插手,而是站在一旁觀看事態的發展,果然,高崇一劍打落那偷襲人的短劍,將那人打落湖水中,圍觀的人瞬間一擁而上,將那人擒住,而高崇這才如同脫力一般坐在竹筏上。

接下來便是好一陣的兵荒馬亂,長離笑吟吟的看著這一幕,覺得甚是有趣。

幾刻鐘后,事情終于被理清,蒼白著一張臉的高崇和面色如金紙的賀泉被眾人擁上了白云樓。

高崇一眼就看見了長離,在與那個黑影交戰之時,隔著重重的喧囂,他也聽到了長離的點評,對那每每點中關鍵點的人,他心中也是滿懷的震驚,同時也有了一些疑慮。

聽那人的話,似乎是對他的武功極為的了解。可按理說,門派老功的核心,一般只有嫡傳弟子才能知道,為何那人會知道的那么清楚?

而此時,在看到長離之后,他心中除了產生一個怎么連社會如此之小的念頭之外,剩余的就是,他師門的武功真的沒有流傳出去?

長離對上高崇懷疑的目光,他也不以為忤,武學之道,萬變不離其宗,武功到了他這等地步,許多只處于招式階段的武功他一眼就能看穿。

這還是只算上他這一世的積累,若是再加上之前許許多多世的輪回,只怕這個世界的核心法則都能被他看穿。

高崇低咳了兩聲,走上前:“之前就是這位小兄弟做的點評?”

小兄弟?長離呵呵。

話說,葉無聲的輩分真的是十分高的,現任玄天派的掌門比長離還要低一倍,而玄天派掌門堪稱江湖宿老,這里的許多人都要對他執弟子禮,那長離得輩分就是不言而喻了。

他也懶得和人去糾結這些,就干干脆脆的點了點頭:“是我。”

高崇眼中的疑慮更深了,他試探的問道:“小兄弟眼力非凡,不知是哪一家的俊才?”

長離:“我自山谷而出,算不得什么俊才。”

這是實話,他之前十幾年呆的地方可不就是山谷嗎?

廖燕鳴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不過她還是忍著,確實是山谷,科,你這個山谷和平常的山谷能比嗎?

高崇探問不出長離的底細,他索性便開門見山:“不知小兄弟是從何處得知我師門武藝的精髓,還望小兄弟不吝告知。”

長離眼角微微的挑了挑:“還需要從哪里得知?看幾眼不就知道了。”

高崇倒吸了一口氣,只看幾眼就能知道一門武功的精髓,這人的眼力是有多毒辣,或者說是武功有多高?他看著長離稚氣的面龐,心里深深的不信。

他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以然是帶上了一些不滿:“小兄弟還是不要開玩笑了,師門武功不容流出,若是小兄弟無意中得知,那我自然不會追究,但還請小兄弟告知事情的來由。”

長離飲盡最后一杯酒,然后姿態隨意的站起身來,他往前走了兩步,語氣漫不經心的說道:“就是看出來的,怎么,難道你以為我了你師門的武功秘籍?”

高崇嘴角抽了抽,語氣不善的說道:“我自然希望不是。”門派傳承是何等重要的事,不容有絲毫馬虎,若今日他猜錯了,他自然會向著小娃娃致歉,可若是這小娃娃真的偷學了他師門的武功……

長離道:“那你待如何?”

高崇:“既然你一口斷言是看出來的,那想必閣下的武功一定不低,既然如此,高某就只好親自試試了。”說完,他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其余看熱鬧的人看著這個架勢,紛紛往旁邊退避,他們眼中滿是興奮,沒想到到剛看完一場熱鬧,又能看第二場,第二場剛看完,又來了第三場,這一次來的真是不虧。

唯有白云樓的掌柜站在眾人的身后欲哭無淚,這些江湖人動起手來可沒什么分寸,到時候若是將白云樓拆了,那他還怎么和主家交代?

荀南站在一旁,也是盲目的著急,他不是擔心長離,而是擔心高崇。若是這小祖宗真在這里受了傷,那崇云劍派還能保得住嗎?

他不禁那眼神卻示意優哉游哉看熱鬧的廖燕鳴,你還不上前去救駕?可廖燕鳴卻紋絲不動,打定主意要看熱鬧。

長離掃了一眼這滿堂的賓客,又往前走了幾步,高崇已經抬起了手中的劍,可長離卻懶得和他交手。

他衣袖輕輕的一擺,一陣無形的劍意瞬間蕩開,如同一抹清風一般,往窗外游去。

下一秒,依然不怎么平靜的湖水,便凝滯了一刻。下一瞬,一陣凌厲的劍氣便沖霄而起,如同一柄薄薄的利刃一般,將湖水‘掀’起來一層。

鋒利的劍意沒有外放分毫,這僅僅是眼前展現的畫面,也讓這群人悚然一驚,一動也不敢動。湖水如同一道水幕一般,在半空中足足凝聚了三息,才轟然落下。

那一瞬間,驟雨初降,響如雷霆。

長離依然帶著些稚氣的面龐上滿是淡漠,他語氣冷淡的說道:“看清楚了?”

高崇愣愣的點頭,良久,他才說出了一句話:“看清楚了。”

這等手段,是宗師,還是大宗師?

長離又繼續往前走,此時,前方無人敢攔住他,只是呆呆的看著他離去。在路過高崇的時候,他腳步一頓,然后說道直接離去。

而高崇心中則是一寒,在長離經過的之后,腳下一歪,差點沒跪在地上。

他抬起陪伴了他幾十年的劍,發現,劍身之上赫然出現了一個豁口。

他咽了咽口水,好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而這時,其余的人也終于回過神來,他們望著江面上慢慢聚攏的霧氣,聲音迷迷糊糊的說道:“真厲害啊。”

而這么多人之中,唯一有膽子追下去的就是荀南,望著站在長離身側的廖燕鳴,他急急的道了一句:“等等!”

廖燕鳴與長離都停了下來,回來看著他,荀南便有些認真的說道:“茗煙,你走之后薛奇峰一直在念著你,哪怕你斬斷了他的手臂,他也不怪你分毫,他只恨自己當初為什么沒有戰勝自己的膽怯,向厲風出手,他說,死在你的手下,他心甘情愿,這十年,他每時每刻都在念著你,如果有一日,你真的是殺了他,他要我把這些話說給你聽。”

荀南滿眼的認真,這七十年失去了一條手臂的薛奇峰性子陰厲了許多,人也頹廢了,就連荀南有時候見到他也有些害怕,這句話也是不久前薛奇峰才囑托他的,他怎么也要完成故人的意愿才好。

他本以為會在廖燕鳴的臉上看到一抹黯然,可卻沒有,就連憎恨都看不到。

那張通透如美玉的臉上帶著云淡風輕的笑意,她語氣帶著一絲不屑于厭惡的說道:“你可知,在我殺薛奇峰的時候,我在他房中看到了一匣子用紅繩系起來的頭發。”

荀南不解,這時就聽到廖燕鳴繼續說道:“那是他這些年的通房丫鬟所留的,他每納了一個丫鬟,就剪下她們的一縷發絲,然后再斬下她們的頭顱。”

縱然看得通透,可對于薛奇峰,她卻是萬分的不屑:“他折磨不了我,就將自己的怨恨發泄在丫鬟之上,在我殺了他之后,唯一留下一條命的丫鬟生生的喝干了他的血,現在,你還覺得他情深義重嗎?”

荀南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他雖然浮躁了一些,卻也到不了這種地步,他想起以往見面時薛奇峰那古怪而陰厲的眼神,差點沒倒在地上。

這時,廖燕鳴扔下了最后一句話:“你沒死,還真是幸運。”

她沒說出口的話是,蠢人也有蠢人的好處,至少她從來沒奢望他能理解她。

情愛,這是什么東西?這群人,總是喜歡看低她啊。

了結了這段事之后,長離又繼續了游歷之路,直到兩年之后,他才回到了葉無聲隱居的山谷。

而此時,葉無聲也要功德圓滿,沖破此界的束縛了。

感覺到四周天地傳來的排斥感,葉無聲眉眼間也有一些無奈和不舍,可長離的眼神中卻帶著淡淡的喜悅,他道:“爹爹,恭喜了。”

葉無聲:“此一去,不知何時能再見。”

養育了這孩子十多年,他自然是不舍的。

可長離眉眼間滿是豁然,他道:“只這一世緣分,強求無用。”

葉無聲看了他一會,還是搖頭長嘆:“確實如此啊。”

他武功臻至化境,有些玄之又玄的東西,已然能夠體會到些許,既然就這一世父子情緣,那就不必強求了。

原本還帶著一些固執的采藥人此時通透無比,他伸手向前一滑,一道凌厲的劍氣便劃破這本就不穩的空間,下一順,葉無聲已不知去到了哪里。

而長離也隨意的收回了手,他剛剛贈予了葉無聲一點保命的靈光,想來,應該是不會出錯的。

而自葉無聲離開之后,長離也徹底的沒了顧忌,他的腳步,踏過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有些地方留下一些似是而非的傳說,有些什么都沒有留下。

但江湖上卻流傳著一個眾所周知的禁忌,因為頭頂始終站著一位看不清真面目的人,有所顧忌的江湖人居然就此安靜了百年。

而在百年之后,江湖又起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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