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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說明


更新時間:2018年09月13日  作者:謝青  分類: 言情 | 科幻空間 | 時空穿梭 | 謝青 | 快穿之逍遙道 

書房里一時間靜悄悄的,孫宜佳愣了一會兒之后,緩緩地搖了搖頭,她似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恍惚:“沒有了,今后也不會再有了。”

她將她這一生所有的在意都放在把一個人身上,現在那個人棄之如敝履,她也收不回來了,她慘淡一笑,就如同被秋風掃過的落葉。

長離靜靜的看著一眼這個幾欲崩潰的女人,然后輕輕的說道:“這世上,值得人在乎的東西太多了,它不只是某一個特定的人,也不是某一個特定的符號,只在意一個人,或許,會錯失太多的東西。”

說完之后,他便轉身離去,那一道清淡從容的身影,就仿佛天際的流云一般,透著一種看不透的灑脫。

孫宜佳怔了一下,她喃喃道:“錯失更多的東西嗎……”可她還有什么東西好錯失的呢……她又陷入了新一輪的悲傷之中。

這一段有些別扭的話語,終歸還是被她忽略了,她望著窗外欣欣向榮的景致,恍惚的想到,真是諷刺,來時枯冷,去時青翠,就連這花木,也學得這么勢力。

不一會兒,樓下就傳來了喧囂的聲音,孫宜佳收拾了心情,神態端莊的往樓下走去,就發現,在客廳之中,赫然站著兩個人。

這兩人,都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他們真是吳成軒的父親,吳會長,與孫宜佳的四哥,孫云峰。

孫云峰看著恍若一夕間老了十幾歲的小妹,心中頓時浮起了一絲心疼。

孫宜佳與他的年紀最相近,所以兩人的關系從小就很好,情誼在諸位兄妹中也是最深重的,當初,就是他一力為小妹與吳成軒保的媒,沒想到,兩人居然會走到這一步。

孫云峰的心中不禁閃過了一絲愧疚,可這絲愧疚很快就被擊潰,雖然宜佳是他的妹妹,可成軒更是他的好友,他注定是留名青史的人物,與小妹在一起,只會束縛他,離婚,反而是最好的選擇。

可即使是如此,他也絲毫不顧及小妹的感受,所以他趕緊走上前去,問:“宜佳,你怎么樣了?”

孫宜佳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來,然后搖了搖頭,她走到孫云峰的旁邊,然后輕聲說道:“四哥,我和成軒離婚了。”

就這么一句話,她都說的十分的辛苦,孫云峰腳步頓了頓,望著這個備受傷害的妹妹,緩緩的說道:“……這樣也好,你們本來就不同世界的人,離婚對你們更好。成軒他如此的有才華,卻是不能在束縛陳腐的婚姻之中,一日一日的消磨……”說到后面,他語氣開始激昂了起來,仿佛在面對這千人演講。

孫宜佳嘴角扯了扯,一顆心又涼了涼,她喃喃了一句:“是啊,離婚好啊,那你今天來是為了什么,為了勸我不要耽誤了成軒?”

她其實還想說了一句,看到他們離婚,他滿意了嗎?可她沒有說,怕傷了十幾年深厚的兄妹情誼。

孫云峰身體僵了僵,他這才反應過來,他現在是面對的誰,他低聲嘆了一句:“小妹……”他說不出規勸成軒不要離婚的話,這會讓他的良心受到譴責。

他是知道的,宜佳一直被自己的父母用舊時代小姐的方法養大,整個人的思想已經轉不過來了,和吳成軒離婚,對她而言,就是一道滅頂天災,可他實在是做不出讓好友才華磨滅的事來,所以,只能委屈小妹一會兒了。

而在這時,插不上話的吳會長就考到了還來不及走出客廳的長離,他語氣和煦的問:“這位先生是?”

長離回答:“我是吳太太請來為小少爺輔導功課的人。”

吳會長的神色出現了些微的變化,由一種面對一個陌生人的疏遠神態,變為了面對自己雇工的帶這些命令感的神態,他笑呵呵的說道:“那時真是麻煩先生了,子濯的功課還多虧了先生。”子濯,是小男孩的名字。

長離搖了搖頭:“分內之事。”他沒有解釋今后不會再登吳家的門,也不想與這個老成事故的商會會長交流,轉過身去,就打算離開。

這時,就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再次傳來,來者,正是興奮的一晚上沒有睡好的吳成軒,他看著客廳內的眾人,驚訝的說了一句:“你還沒走?”

他驚訝的模樣太過于夸張,以至于站在原地的孫宜佳再次僵住了身子,她緩緩地轉過身,然后低下頭,輕聲的說了一句:“我馬上就離開。”她單薄的身體被款式老舊的衣服包裹,看上去一點也不時尚。

孫云峰在吳成軒出現的時候就欣喜的問候了一句:“成軒!”他聲音里的喜悅任誰都能夠聽清。

在聽到吳成軒脫口而出的話語之后,他連忙說道:“你放心,我馬上就帶宜佳離開,保證不會讓她再做糾纏。”

吳成軒看到孫云峰的時候就有幾分欣喜,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就更為的快活了,他語調上揚的說道:“多謝孫兄,這樣剛剛好。”

孫宜佳聽著這兩個他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如此交談,心涼的不能再涼,原來,他們都是這么看她的。

一個是相伴了八年,為他生兒育女的丈夫,一個是從小一起長大,情意深重的兄長,他們都是這么看她的。

她想要大聲的哭泣,可她不能,她不能給他們添麻煩,不能讓他們更加的厭煩。她一雙杏眼稍稍失神,只要不認真地聽,就聽不到了。

而這時,旁邊突然傳來了吳會長呵斥的聲音:“孽障!”

還算壯年的吳會長一聲威勢散發:“誰讓你離的婚,你這樣對得起宜佳,她嫁給你八年,辛辛苦苦,從不抱怨,更為你誕下了長子,你不想著好好地待她,居然還要和她離婚,你讀的那些書都被你放到了哪里!”

吳成軒嚇了一跳,他雖然不怕老爺子,也老爺子這么大的陣仗還是讓他有些發憷,他頂嘴道:“我自己的婚姻,我想離婚就離婚,不需要向任何任人報備,我這樣做,既不違反道德,也不違反情理,是值得宣揚學習的一件好事!”

此時的長離還沒有走遠,他遠遠的聽到這句話,眼中閃過一絲諷刺,將自己的離婚之舉當做是值得宣揚的事,這位大詩人還真是一心追求‘自由’啊,可惜他的自由里,沒有包含責任這樣一個詞語。

客廳中,吳會長被氣得大聲喘氣,就連孫云峰也是一臉的為難,雖然他萬分的贊同這兩人離婚,可將之大肆的宣揚卻做不到。

不說小妹真的會被逼死,就是家中的父母都不會放過他,他訕訕然的說道:“吳兄,這就沒必要了,你和宜佳離婚,實乃是一大善事,可宣揚出去,卻是會引來許多的麻煩的,我家中父母已老邁,怕是經不得這樣的刺激。”

吳成軒思量了一會兒之后才點頭:“孫兄說的是正解。”他雖然有心做這個引領潮流的人,卻不想招惹來更多的麻煩。

所以他松了一口氣才說道:“吳兄,昨晚離婚,我仿若卸掉了經年的枷鎖。整個人靈感爆發,直接寫了幾首詩,這幾首詩還算可以,你要不要品鑒一二。”

雖然口中說著還算可以,但他臉上的神情卻是毫不作偽的高興,孫云峰馬上來了興致,連連點頭:“好,能品鑒吳兄的大作是我的榮幸,我一定會認真的品讀。”說完,這兩人就興高采烈地往樓上走了,完全沒有在意他們剛剛身處什么樣的場景。

被拋之腦后的兩人站在客廳之中,臉上的表情都接近于荒唐。

吳會長好不容易緩下來的呼吸又開始急促了,他扶著沙發坐了下來,若是往常,孫宜佳肯定要上前攙扶,可現在,她卻站的遠遠地,她已經不是吳家的媳婦,需要避嫌。

吳會長眼帶愧疚的看著這個什么差錯都沒有出過的兒媳婦,語氣帶著幾分安撫的說道:“宜佳啊,是我們吳家對不起你,你放心,只要我在吳家一天,你就還是吳家的少奶***濯也會是吳家的繼承人。”

孫宜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良久之后,她才說道:“多謝……吳先生,不過,您不必如此……”

孫宜佳的話被打斷,“沒有什么好說的,在我們老輩人眼里,那什么離婚協議書都是不算數的,你……”

之后的話長離沒有聽見了,他沿著巷子一路往前走,沿途都是神色匆忙的人,神色間或多或少的都帶這些憂郁,哪怕是看上去完全不要為生活發愁的富貴人家的少男少女們。

他行走在這方不算破舊與骯臟的巷子中,無聲的與周圍人與事劃開了界限。

明明身穿著一見在正常不過的衣袍,卻仿佛行走在另一個時空當中,明明容貌透著幾分出眾,卻仿佛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明明周身的氣質格格不入,卻沒有一個人覺得這不正常,仿佛,他的存在,就是一個在正常不過的事。

這是一個奇怪的人,可惜的是這一條巷子里沒人注意到。

這條巷子似乎有點長,有點遠,縱然他的腳步不算慢,也依然走了許久,而在這時,他的身后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這兩道腳步聲,來自于兩個風華正茂的年輕人,他們是吳成軒與孫云峰。

孫云峰扶著墻,大聲的喘這氣,就如同拉風箱一般,不停地發出呼啦嘩啦的聲音,吳成軒也是。

可他似乎更加的興奮一些,縱然身體上十分的疲憊,可精神卻十分的亢奮,他那張在時人看來十分英俊的臉上泛起興奮的紅暈,隱在眼睛后的眼睛都似乎在發光:“孫兄,我實在是太興奮了,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有多久,我要馬上與我的朋友們分享。”

看到好友這么開心,孫云峰心里也閃過一絲欣慰的感覺,同時又有些泛酸:“吳兄,你就這么嫌棄宜佳?”

吳成軒收斂自己的表情,他反而是格外輕松的說道:“孫兄,你是知道的,這一樁婚姻于我而言代表著什么,我離了婚,就仿佛放飛的鳥兒一般,遨游在這天上,眼中見到的是萬里的白云,耳邊聽到的是呼嘯的風聲,身邊拂過的是代表著自由的氣息,這,于我而言就仿佛在天堂一般,我不止要自己享受這種美好的感覺,還要將這種感覺告知給我的朋友們,讓他們一起自在的翱翔。“說到最后,他都恨不得吟詩一首了。

孫云峰無話可說,他嘆了一句:“我當初將宜佳介紹給你真是做錯了。”吳成軒大方的表示了原諒。

他們兩人都沒有發現,在巷子口,有一個神色冷淡的青年在靜靜的看著他們。

他的眼神不含絲毫的疑惑,也不含絲毫的諷刺,他靜靜的看著,就仿如在看被天地大烘爐所熔煉的蕓蕓眾生,吳成軒與他們相比,毫無差別。

若是以后世的角度來看,他不是一個好丈夫,也不是一個好父親,但在這個時代看來,他的做法卻在正確不過,相比起他那顯得有些嚴苛的行為,他為追求自由所做出的犧牲反而更值得人敬佩。

而孫云峰,他只是在妹妹與友人之間有所偏向而已,或許他還認為,他這是為了妹妹好,可對于孫宜佳而言,這樣的行為,卻無異于在她的心上捅刀,從這個角度來看,他似乎又算不得什么好人。

好啊壞啊,這兩種觀念在這個時候被扭曲,分不出什么正確來,時代在變化,誰能說自己走的路就覺得會被后世所稱頌呢?

縱然他們認為自己走的路絕對是對的,可走到最后,要辜負的人卻能告訴他們,對于他們自身而言,這就是錯的。

長離站在巷子口,看著那兩個迅速離去的年輕人,嘴角微微的彎起,自己的路,終究只能自己走啊,哪怕是去死,也得走下去。

風從他的身周穿過,帶來一陣喧嘩的聲音,一道充滿興奮與喜悅的聲音突破重重喧囂傳來,那是吳成軒的聲音:真快活啊。”

云朵被吹來,一束天光照耀下來,寧靜而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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