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逍遙道第六百零七章 民國風云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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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 民國風云


更新時間:2018年09月13日  作者:謝青  分類: 言情 | 科幻空間 | 時空穿梭 | 謝青 | 快穿之逍遙道 


好書、

夜雨淅瀝,點點滴滴的砸在古舊的宅子里,透著一種風雨飄搖的味道。

天空中時不時的響起一道暗雷,轟隆,卻又透著壓抑。

在一間亮著電燈的房間里,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正埋頭寫著課業,新款的鋼筆在白凈的紙上書寫著,字跡卻算不得干凈整潔,很明顯,這個小男孩心思沒有放在課業上。

他寫著寫著就頓下了筆,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后就會有一道聲音傳來:“專注一點。”小男孩馬上就會反應過來,然后對著說話的那人不好意思的看過去。

循著他的視線,就發現在小男孩的對面,赫然站著一個容貌清雋的年輕人,眉眼淡淡,如傳世山水畫,透著一種看不盡的意蘊。

他看著望過來的小男孩,聲音溫和的說道:“還有什么不懂的?”

小男孩趕緊搖了搖頭,然后不停的在繁雜的課業上書寫,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任老師看上去完全不嚴厲,他心里卻十分的害怕他。

可就算是這樣,這一次,他依然寫著寫著就頓住了,臉上還帶著幾分稚氣的孩童無意識的皺著一張臉,看上去帶著幾分違和。

這一次,長離沒有提醒他,因為外間傳來的聲音越來越明顯了。

啪嗒,是臺燈摔到地上的聲音,隨著而來的是一生透著幾分瘋狂的女聲:“不離婚,我死也不離婚,成軒,你不能就這么拋棄我,你這樣,要我今后怎么活啊!”女聲嘶啞到完全聽不出之前的音色,透著一種被逼到極致的崩潰。

隨即,又有一道透著些無奈的男聲想起:“宜佳,你不要這樣,你知道,我們兩個人是不同世界的人,在這樣走下去,也不會有什么好結果的,你是個好女人,你應該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而我,我也有自己的信仰要追求,所以,我們注定是要分開的。”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吳成軒臉上的神情是一種光輝的,璀璨的,透著光的神情,這讓一直愛慕著他的妻子呆了呆,隨即一股深重的悲切涌上了她的心頭。

她是第二次看到她的丈夫露出了這種自豪而自信的表情,可卻不是因為她。

第一次,她對他一見鐘情,第二次,他要和她離婚,因為另一個女人,她不禁苦澀的笑了出來,可這笑容卻比哭泣還要悲傷。

吳成軒看她這副模樣,也有些于心不忍,可是他想起他的理想,他的追求,他心慕的那個人,這絲不忍就被他放下,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注定要走不同的路,他不應該束縛在這陳腐的婚姻之中。所以,他語氣嚴肅的說了一句:“我們,必須離婚。”

這句話不止驚住了孫宜佳,還驚住了書房中的小男孩,他手一松,握著筆就這么松了,直直的落到了地上,一小蓬墨水濺了出來,在地上鋪開一朵墨花,將昂貴的地毯弄臟。

小男孩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沒有出去勸說自己的父親,也沒有去安慰已經崩潰的母親,因為他知道,這沒有什么意義,父親一直嫌棄母親,很久了。

長離坐在他的對面,手中的書輕輕的放下,然后走到了窗邊,將玻璃彩窗關上。

這雨,下的越來越大了。

他在窗邊站了一會兒,透過厚實的玻璃看著模模糊糊的窗外,心中一片寧靜。

這個時代,激進而保守,守舊而先進,重重矛盾。就如同這一扇窗一般,窗外的人看向窗內,什么也看不清,窗內的人看向窗外,模模糊糊,可偏偏,這兩者,都認為自己看到的就是真的,連那磅礴的夜雨與沉悶的雷聲都已被他們忽略。

長離清淡的眉眼印在帶著水汽的玻璃窗上,透著一分朦朧,與一份安寧,他一個人站在那里,就仿佛自成一個世界。

外面的爭吵又繼續了,孫宜佳一直重復著,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你,你不能就這么休了我。

吳成軒一直勸解著,我不愛你,我們沒有感情,我與你離婚,是為了你好,你不能在堅持這么陳舊的思想,新時代已經到來,在堅持舊的東西是要被時代淘汰的。

孫宜佳不聽,她絕望的望著這個絕情的男人,連哭都哭不出來了:“你如果真的那么喜歡那位范小姐,我又不是不能接納,我可以親自上門勸解那位范小姐,將她迎進門來,甚至將管家的權利交給她,你要什么我都給你,你不要這么對我啊,成軒。”說到最后,她早就被淚水浸花了的眼中又留下了淚水,語調已經接近于凄厲。

她就是這樣一個守舊的人,寧愿死在這個古舊的老宅子中,也不愿意承受被自己丈夫休棄的下場。

吳成軒這一次沒有再憐惜她,他暴跳如雷:“住口,你不要說這樣的話,南君才不是是這樣的人,你不要用你齷齪的想法去玷污她,你這樣太不道德!”

被自己的丈夫責罵齷齪,孫宜佳一時沒有緩過來,她感覺有一把刀在凌遲著自己的心臟,每一刻都生撕般的疼,她的手臂無力的下垂,那一張管家理賬的手此刻不受控制的抽搐著,她控制不住的大喊了一聲:“那你要怎樣,你還要怎樣,成軒……”

說道最后,她又哭出聲來,在吼出來之前,她完全無法料到,自己會做出這么不應該的行為,在吼出來之后,她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她惶恐的看著吳成軒,希望他不要計較她一時的不合時宜。

吳成軒被她吼了,先是呆了一下,然后又軟和了下來,他眼鏡后的眼睛里透著一分不忍,可從始至終,他都沒有靠近孫宜佳。

他放緩了語調道:“宜佳,你不要這么激動啊,你知道么,我這次要離婚,也征求了你四哥的同意,你應該知道,這代表著什么。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所以凡是我有的東西,我都會交給你,你也能夠重新的去追求自己的人生,這樣皆大歡喜,不是更好嗎”

在吳成軒說出她四哥也支持的時候,孫宜佳已經徹底的呆住了,至于他之后說的什么分家產的話,她完全沒有聽進去。

四哥,原來也不支持她么,明明,當初是他大力的推薦的吳成軒,為什么當初要她與吳成軒成親的是他,現在要她與吳成軒和離的還是他?

她突然再也無法支撐,就這么將頭埋在膝蓋里撕心裂肺的哭泣起來,為何老天待她如此不公,她從來都沒有做錯過什么啊……

無聲的哭泣反而更為牽動人的心,可吳成軒的腳就仿佛生了根一般,完全沒有挪動分毫。

他完全不知道,他家的大部分家產還掌握在他的父親手中,他說的話并不太算數,他完全不知道,他有多少資產他妻子知道的比他本人還清楚,他完全不知道,他現在能這么瀟灑快活,除了他父親的支撐以外,還有他妻子持家有道的原因。他什么也不知道,可是他一定要與這個成婚多年的妻子離婚。

窗外的雨下的越發大了,臺燈下的小男孩沉默的越發久了,長離站的也越發久了。

他靜靜的聆聽者窗外越來越急促的雨聲,就如同在聆聽一場無生的戲劇,在這場戲劇里,有落入江河湖海的雨滴,有串在屋檐下的清水,有沉浸在草木之間的雨露,也有流淌到小水溝中的污水,更有浸泡在污穢底層的濁流。

他就這么安靜的站在窗前,就如同一個沒有呼吸的雕塑,可他的眉眼,卻透著一種生機,一種與這個世界迥異的生機。

窗外的戲劇,門外的鬧劇,兩個劇目就在這個房間被簡單的分化為兩個片場,卻又透著那么一種相似。

轟隆一聲巨雷,無數人抱頭蜷縮,吳宅中,一道重物落體的聲音被徹底的淹沒。

孫宜佳放開了抱緊自己的手,從地上爬起來,她神情僵硬的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我們離婚。”聲音低弱幽魂。

到最后,她還是如了吳成軒的意,說成是‘離婚。’

她心中回蕩著一個如同洪鐘大呂般的聲音,從今天起,她就是棄婦了,從今天起,她就是被休棄的女人了,從今天起,她就要無家可歸了。

她要死了……

吳成軒,好狠啊……

鋼筆落到紙面上,發出沙沙響聲,一道干凈整潔的字跡就這樣出現。其實,她之前是不會鋼筆字的,可為了跟上吳成軒的步伐,她還是認認真真的學了,沒想到,第一次展示給她看,就是寫在休書上。

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站起來,飄飄搖搖的往門外走去,那單薄的背影,就仿佛一頁紙般,風一吹就倒。

而唯一看到這一幕的吳成軒卻顧不上關心孫宜佳,他欣喜若狂的看著離婚協議,眼中的興奮怎么掩也掩飾不住。他小心的將這張離婚協議書收起來,然后快快活活的坐到了書桌前,提筆寫詩。

自從簽署了離婚協議之后,他感覺身上的那層無形的枷鎖驟然的消失了,整個人都松快了許多。

帶著對愛情的美好想往,他又寫下了一首名傳后世的詩,這首詩,道盡了他的歡喜心情,也道盡了被愛情淹沒的殘酷。

雨勢漸漸的小了小了,直到徹底的消失,這一刻,天光放晴。

勉強收拾好心情的孫宜佳來帶了這個小書房,她看了看撐不住睡過去的兒子,然后將視線轉到了長離的身上。

她勉強端起一個不失儀態的端莊笑容:“任老師,麻煩了。”

長離點了點頭:“沒事。”

孫宜佳有些抱歉的對長離說道:“任老師,實在是抱歉,吳家出了一些意外,恐怕不能在雇用你了,你的薪酬,也只能提前交給你了。”

長離也沒有什么意外的點了點頭。

看著這個比她丈夫還要小上許多的年輕人,孫宜佳仿佛想起了剛剛與她結婚的吳成軒,那個時候的他,意氣風華,才華橫溢,卻偏偏,對她很不喜歡。

她對他卻是喜歡的很,他那么好,那么有才華,還是父母之命……所以,頂著他的白眼,她也嫁了,她本以為成親便是一輩子的事,沒想到,他居然能夠做到這一地步。

一股凄愴再次涌上了她的心頭,讓她幾乎克制不住。她望著這個眉眼淡上了許多的年輕人,輕聲的問道:“你都聽到了?”

這一刻,她倒是忘了自己一貫以來堅持的一些東西,大概,她也是需要人傾訴的吧,真這樣的離開吳家,她只怕會徹底的瘋了。

她背靠著墻,臉色甚至比墻更蒼白:“他不要我了,他休棄我了,從今天起,我就再也不是吳太太了,就連我的兒子,也要交給其他的女人養育。”

在說道其他的女人的時候,她隱約透著一種恨意,這是一種走投無路之下的遷怒,可她也只能靠這種方法抒發情緒了。

她喃喃的陳述著,話語中道盡了一個女人的絕望。直到三刻鐘之后,這種失控的狀態才慢慢的好轉過來,她看著仿若在出神的長離,偷偷地抹了抹眼淚。

她勉強的整理好儀容,然后對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話的長離點了點頭:“任老師,又又麻煩你了,是我太不知分寸了。”怎么能在一個外人面前說這種話呢,她想。

她正準備以一種更為大方的姿態來挽回自己的儀態,就聽見長離驟然的說話:“吳太太,你真那么在意你的先生?”

孫宜佳點頭,情緒有些激動:“在意,我當然在意,除了我,還有誰這么在意他呢?不,不對,肯定還有很多人更在意他,畢竟,他那么好。”說著說著,她就又悲傷了起來,這樣好的人,卻將她丟棄了。

這時,就聽見長離回了一句:“可他卻將這份在意丟掉了。”

孫宜佳喃喃:“是啊,他丟掉了,我沒有了。”

聽到‘我沒有了’這四個字,長離靜了一瞬,然后他說道:“你將你的在意揮霍一空,若今后,更多的需要你在意的人出現,你有是否還拿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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