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6章
“你們說他怎么還呆在戰城不動彈？”
“會不會是他根本就不認識荒古源晶碎片？”
“不認識？”
議論趙牧的智慧虛空天魔面面相覷。
他們怎么就忽略了那只是一個剛成年的始源蟲，雖然手段強大的可怕，但是在見識層面受限于年齡卻不會很高，弄不好真的就不認識荒古源晶碎片。
很可能根本沒想著定位尋找空間節點，而是已經將荒古源晶碎片給暴殄天物的煉化掉。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們等了幾千年豈不是跟傻子一樣？
無奈思索其他辦法的智慧虛空天魔，渾然不知道趙牧已經不在戰城中。
更不知道他人在戰城，已經通過起源之眼找到虛空節點。
正因為不知道，所以虛空節點附近根本沒人看守。
趙牧留下一個繼承了部分始源力本源的分身，輕而易舉的蒙騙了所有人本尊潛入起源虛空，他現在已經在尋找虛空節點的具體入口，在周圍幾十光年大量虛空天魔神秘死亡的地帶暗中搜尋。
更有效的辦法，其實是找一個初代荒古神圣。
初代荒古神圣除了能定位自身誕生的虛空節點，他們也能進距離感知到其他虛空節點。
這是后天誕生的荒古神圣做不到的，可惜裂魂魔章并不是初代荒古神圣。
始源圣界不斷擴散，如果有隱藏的虛空世界一定會被察覺到。
趙牧足足用了二十多年，始源圣界籠罩范圍終于出現異常的空間波動。
鎖定空間波動，始源圣界開始全面解析。
他很好奇，虛空節點憑什么將虛空天魔給克制的有死無生。
這一轉眼就是幾年，穩定進入虛空節點的方法已經找到，但是虛空節點克制虛空天魔的方法卻全無頭緒，虛空中九個地方同時被真靈意念鎖定，組成一個十分模糊的球體。
九個位置，跟虛空天神守護結界中九大荒古龍鯨的位置一模一樣。
同時注入始源力，虛空中出現一個一閃即逝的空間漩渦。
在空間漩渦關閉以前，趙牧已經穿過空間漩渦。
不是想象中的虛空，而是一個純白色十幾平米的金屬房間。
起源芯片震動，趙牧剛剛取出起源芯片，芯片已經飛到墻上，芯片和墻壁上有無數的信息數據快速流淌，最后原路返回落在手中，他也終于知道了960號虛空戰爭基地是怎么回事。
這里并不是起源主機，而是真正的戰爭基地。
這里能夠直接從荒古虛空的世界本源汲取能量，然后通過戰爭基地直接生成荒古神圣級別的資源，在資源滿足的情況下能夠生產荒古型號的戰爭兵器也就是初代荒古神圣。
任何初代荒古神圣，只要離開戰爭基地就一定會失去記憶。
返回基地就會重新加載記憶，離開基地就會失去記憶。
這也是為什么，所有虛空節點的真面目至今還在保密狀態。
那些沒有走出虛空節點的荒古神圣，他們屬于合格的戰爭兵器，那些走出虛空節點的初代荒古神圣，嚴格來說他們其實是擺脫了戰爭基地部分控制已經不合格的戰爭兵器。
這樣的虛空戰爭基地，總共有三千座散落在起源虛空。
這些戰爭基地存在的唯一價值，就是在虛空天魔脫困以后再次鎮壓虛空天魔。
“這還真是可怕的真相。”
趙牧低語道。
造化虛空海，這是所有荒古神圣培養兵源的新兵訓練營。
然而誰能想到，高高在上的荒古神圣原來也只是戰爭兵器。
荒古神圣主流思想認為，虛空節點是封印虛空天魔的陣法的一部分，虛空節點的移動是為了針對性的讓陣法出現變化，然而實際上虛空節點根本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而移動。
虛空節點隨機移動，完全是因為虛空天魔在追殺戰爭基地。
他現在所在的這個戰爭基地才開始制造荒古神圣戰爭兵器，原因就是在躲避虛空天魔追殺的過程中耗費了太多力量，直到現在才積攢夠在維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制造荒古神圣的能量儲備。
那么問題來了，離開虛空節點的初代荒古神圣怎么回事？
他們每一次返回虛空節點，為什么能帶回大量資源？
這些資源應該用來維持戰爭基地，應該用來生產新的荒古神圣，然而卻被初代荒古神圣給帶出虛空節點，他們甚至在這個過程中失去了所有記憶？
靈光一閃，趙牧想到一個可怕的真相。
會不會有這樣一種可能，初代荒古神圣所在的虛空節點已經被虛空天魔攻陷。
虛空天魔破壞了戰爭基地，將里面生產出來的荒古神圣放出虛空節點，任由這些初代荒古神圣離開起源虛空，任由他們創造無數生命跟虛空天魔大軍展開永無止境的廝殺。
所有初代荒古神圣，其實都不知不覺成為虛空天魔的棋子。
虛空天魔能污染一切，但是最喜歡的永遠都是負面的力量。
還有什么比戰爭更負面，戰爭需要有對手，虛空天魔放出部分初代荒古神圣，任由他們創造了造化虛空海的無數生命，最后發動戰爭借助戰爭來吸收無數的負面力量。
“不對。”
趙牧搖搖頭。
如果只是負面力量，直接將始源力污染為虛空天魔就能產生負面能量。
如果目的不是負面力量，難道是……
趙牧想到虛空天魔的真面目荒古意志。
當年荒古意志瘋了一半，還有一半保留理智，瘋掉的一半荒古意志最大的敵人，毫無疑問就是剩下的一半理智的荒古意志，這部分理智的荒古意志卻從來也沒有出現過。
到底真相如何，他現在也只能胡亂猜測。
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初代荒古神圣已經不知不覺成為虛空天魔的棋子。
如果虛空天魔已經攻陷部分虛空節點的戰爭基地，為什么還會清洗初代荒古神圣在虛空節點內部的記憶，很可能就是因為有些事情不能讓初代荒古神圣知道。
至于安全的戰爭基地為什么也要清洗記憶，這其實是對戰爭兵器的維護保養。
通過這種清洗，能夠凈化虛空天魔對荒古神圣的污染。
只是這種保護，已經被虛空天魔給利用。
趙牧繼續查看整個960號虛空戰爭基地，更加驗證了自己的分析猜測。
因為戰爭基地雖然能制造荒古神圣，但是制造的荒古神圣有缺陷。
這些作為戰爭兵器制造的荒古神圣根本沒有真靈，然而初代荒古神圣一個個卻都有真靈，到底是什么存在賦予了初代荒古神圣真靈讓他們脫離戰爭基地的掌控，這一點想想就讓人細思極恐。